一大清早,习惯早起的严老太简单抓了两下头发后轻声下床,照例来到厨房灶台前生火煮了一大锅红薯叶稀饭,随后坐在饭桌前等严浩翔起床,可等了快半个钟头也没听到他房间里传出来动静。
隔壁老李头家的公鸡倒是扯着脖子打鸣了两三遍,把熟睡中的严妞硬生生吵醒。
见自己穿好衣服鞋子的严妞揉着眼睛从屋子里走出来,严老太连忙出声招呼她洗脸吃饭。
随后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来到严浩翔屋前,抬起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严老太太:幺儿啊,醒了没?
“奇怪,换作平时幺儿早该醒了。”
严老太太:快起来吃饭,再不起饭就冷凉了。
严老太太:吃完饭,娘还得去找老村长说道说道给嫩大哥下葬的事,看看能不能借到钱。
严老太太:还有嫩二姐三姐四姐……
说起严浩翔的那三个亲姐姐,满头白发的严老太止不住的叹气。
那三个妮儿嫁得都早,过得也比在老严家时滋润得多。
特别是长得最俊的老三严宝娟,命好嫁给了邻村卖猪肉的屠夫苏二斤。
严宝娟一开始嫁进苏家的时候骨瘦如柴,好似一阵风刮过去就能倒,谁知过了小半年再见面时就变得珠圆玉润满面红光,六年间更是为苏家添了两男两女。
还有老四严春凤,嫁给了同村开卫生所的张麻子,学会了些看病熬药的手艺,三年时间里生了一男一女。
听说近两年跟张麻子赚的钱多了正计划着去镇上考个什么证,能够进些西洋那边的昂贵特效药回来。
至于老二严翠芬,虽没有老三老四那么好命,嫁到了山沟子最里头的赵家村,丈夫赵大牛还是个跛脚耳聋的,但她勤快能干有眼力见,家里收拾得干净,地里庄稼也种的好,所以过得还算可以。
就是肚子不争气,都嫁过去七年了还没能怀上孩子,三天二头被婆婆骂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三个姊妹自嫁人后就鲜少回娘家了。
大抵是嫌老严家是村里头有名的贫困户,再加上重男轻女的严老太让她们幼时遭受到严重不平等的对待。
头年过节的时候还会让各自的丈夫提点肉菜什么的送过来意思意思,后几年就……
严老太太:唉。
谁也怪不上,都是她自己作的孽。
严老太太:嫩二姐的赵家村最远,估摸回来时也得晚黑了。
严老太太:严妞就跟你一块留搁家里,她胆子小怕生人,再不能讲话,带上她的话回头再挨嫩姐姐们家的娃娃们欺负了。
严老太对着紧闭的木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拄着拐杖的手习惯性的怼了几下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严老太太:幺儿听到没?
严老太太:快些起嚎。
扭头看见严妞早就洗好小手小脸安安静静的坐在饭桌前等着开饭,严老太最后又冲着房门喊了两句,然后慢悠悠的转身去厨房给严妞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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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二人喝着稀饭就着咸菜,很快就吃饱了。
严老太太:这小兔崽子,今天是怎么了,太阳都爬老高了还没起。
严老太太:会不会是昨个晚黑看书看入迷了睡太晚了?
急着出门的严老太明显等不及了,她疑惑的再次来到严浩翔房前,用拐杖将木门磕得梆梆响。
严老太太:幺儿?幺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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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A的作者顾南渊:日更章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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