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虞听晚竟然找到了他家的祖坟所在地,不过也是,她那么厉害肯定不是普通人,那群追他们的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上这儿来,今夜便在这凑合一晚吧。
视线落到那块石碑之后空无一物的坟包上,王鹤棣眸光暗了暗,那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翻得非常凌乱,贡品与棺材通通都被损毁的不成样子。
他走上前,将贡品一样一样摆好,被丢到一边的棺材板也重新扛起盖回棺材上。
做完一切,他显得有些迷茫般的漫无目的,走到虞听晚面前蹲下,撑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她看,自言自语开口。
王鹤棣:“你说,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变得这么凶神恶煞呢”
王鹤棣:“明明在我的记忆里,过去的他们都很和善,村子里的人们虽然过得很苦,但他们每天依然乐呵呵的”
王鹤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虞听晚“因为他们都中了‘煞’”
王鹤棣正神游着,没想到双目紧闭的虞听晚会突然答话,他顿了顿。
王鹤棣:“煞?”
王鹤棣有些疑惑,听起来就不太吉利的样子。
虞听晚“煞,顾名思义就是极其阴劣的诅咒”
虞听晚“中此‘煞’之人,起初会大病一场,他们以为病好便无碍了,实际上病好之后,‘煞’的反应才真正开始”
虞听晚“他们会变得喜怒无常,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而唯一能操控他们的,就是对他们下‘煞’之人”
王鹤棣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到有些惊奇,他恍然大悟。
王鹤棣:“我刚刚看到那群男人对村长唯命是从就觉得奇怪,所以那个村长很有可能就是下‘煞’之人?”
虞听晚睁开双眼,无丹红点缀的素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虞听晚“对了一半”
虞听晚“我第一次见到村长时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的命格是不存在的,直到他发出声音,口中无数冤魂争先恐后发出嘶吼,混合着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虞听晚“我这才明白,他本就是已死之人”
她见王鹤棣依然面露困惑,转为更详细地解释道。
虞听晚“他身上背负着许多人命,依靠寄生于新生的身体上而获得永生,永生的代价就是,一旦他没有找到新的宿主,那些冤魂便会将他开膛破肚,折磨致死”
绵延山丘前晨曦的微光遍布大地,万物将醒,本是一副日出万物苏的画像,却让人无端感到一丝寒意。
王鹤棣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自从遇见虞听晚这个人开始,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在狠狠抨击着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与三观。
虞听晚“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村长不完全是下‘煞’之人,因为他本身已经死了,要如何将‘煞’下给这村子里的人呢?再者说,他一个本与玄术界毫无关联的人,是如何接触到‘煞’的呢?”
王鹤棣:“这说明,还有第三人存在”
王鹤棣有些惊疑不定地接上她的话。
虞听晚“不错,而这第三人,与你家祖坟那具被偷走的尸体,或许有很大关联”
王鹤棣面上的惊异渐渐收起,他正色问道。
王鹤棣:“那我们要如何找到这第三人?”
虞听晚“待天光大亮,线索自会浮出水面”
虞听晚一双漂亮的眸子望向东边那抹晨光,王鹤棣也随之望去。
和煦的,柔和的,却也是暗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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