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微微启唇,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朴灿烈: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朴灿烈:平素他们也就只是害怕我爹而已,如今我说的话又算得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喃喃自语。窗外的狂风不断捶打着窗户,每一下都捶在朴灿烈的胸膛,胸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烧,可这烈火却如何也烧不破那薄薄的窗户纸。
边伯贤:你能做的可多了。
边伯贤:首先你朴少校,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军政府。你有权参与各项重大决策,他们是想搞垮朴家,可朴家根基深厚也不是他们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撼动的!
边伯贤:再者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边家一道帮你扛着!
朴灿烈怔愣的看着边伯贤,记忆重叠,他好像又像小时候一样听见挡在他前面的边伯贤说,“别怕,我保护你!”边伯贤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就算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会将朴灿烈紧紧的护在怀里,他相信他,一直都是。
朴灿烈猛地起身,一边整理去衣柜里翻找他的军装,一边说着
朴灿烈:我现在就去军政府。
边伯贤起身拦住他
边伯贤:明天再去。今天天色已晚且外面还下着大雨,你这样贸然前去,失了气势,已经输掉大半。
chen:是啊,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半个月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是啊,半个月都过去了,要发生的也该发生了,现在去了也于事无补……
可有的时候差的就是这一时半会的功夫……
南平政府本事三足鼎立,可自民国一九二零年起一直是朴家独大。其余两家自然眼红,大家都是大总统钦定的,凭什么就他朴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要求他们廉洁奉公?这六年来,他们未曾有一刻是不想扳倒朴家的。国家动荡不安,四处烽烟起,朴家即要忙着派兵支援各省又要保护好南平成自是无暇估计他们。多年来他们玩忽职守,奢靡享乐朴上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过去了,却不料他们什么时候竟同各级官员勾结在一起想要将朴家取而代之。
这一次他们将朴上将牵制在军政府,就是为了分走他的实权,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朴灿烈威胁朴上将。他们将朴灿烈同谢峰一道吃饭的照片甩给了他,照片中烟雾缭绕,朴灿烈坐在中间同谢峰他们喝酒吃肉,颇为享受。而此刻谢峰就坐在他的对面,还不忘告诉他,朴灿烈已经染上了鸦片。
朴上将本就上了年纪,半个月来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此刻更是急火攻心,止不住的咳嗽,咳出了一滩淤血。那群老家伙倒是高兴得很,巴不得让朴上将就死在这,到时候朴灿烈又是个沉迷大烟的黄毛小儿,那这整个南平城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他们急着去找报社报道朴灿烈的丑闻,好让朴上将一病不起达成他们的奸计。可无能的小报记者并没有带回来他们想要的材料,那自然那可怜的小报记者是不能逃脱他们的毒害的,他的难处与他们无关,完不成任务又暴露了行踪的小喽啰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没关系,那老家伙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同他们周旋了。他们趁着朴上将晕厥的时候偷偷的写好了诰书,按上了朴上将的指印。他们分去了大半兵权,还分走了警察厅的管理权,若不是另一半的将士只听令于朴家,他们怕是想要直接罢免朴上将,夺取南平。
今夜这场雨下的格外的持久,接连下了两三天。已不像是来去如疾的夏雨,倒像是连绵阴冷的冬雨,可它又偏偏带着夏日猛烈。不知大雨过后,南平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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