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暴雨,夏天的雨总是这样来得猛烈,昏天黑地。
朴灿烈捏紧了拳头,久久没有答话。就这样沉默着,没有人再说话,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
朴灿烈,朴家独子,从小就是千娇万宠的贵公子。嚣张跋扈,纨绔放荡,耽于柔荑纤纤,富贵不知乐业。边伯贤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他和朴灿烈出去玩,他不小心摔破了膝盖,不过是渗几颗血珠,他就疼得哇哇大哭,朴家上下急得请了好几位医生为他诊治,那阵仗比边伯贤翻墙摔断了腿还要好大的多。若不是边伯贤老是带着他打架,估计他也不会告诉他爹他要从军。
从军,为这事边伯贤可没少耻笑他。如果说chen学医救人是顺理成章,天命所归,那么朴灿烈从军就是在原地转了180°,干了他最不可能干的事。他那么怕疼那么高贵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被别人拳打脚踢呢?可边伯贤没有想到,它不仅去了,还凭自己的实力当上了少校。少年郎穿着军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别提有多风发。被授予军衔的那天晚上,朴灿烈拉着他喝了一夜的酒,他们两个就坐在敬轩楼的雅间,吹着晚风,喝着桂花酒,看着窗外洁白的月亮。边伯贤清晰的记得,那晚的月亮又大又亮,亮得仿佛能照亮整个中国。他清楚的记得,朴灿烈说他要惩治腐败的军政府,要给流离失所的百姓的一个家,要将欺辱我们的人赶出我们的土地!
少年将军志气高,吞山河,唤明月,一诺千金重。
可是纵然朴灿烈获得了少校军衔,朴上将也从不允许他插手军政府的事。徒有虚职,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自讨没趣,竟将那满腔豪情都淡忘了,继续着他纸醉金迷的潇洒日子。
朴灿烈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骨节分明的顿时手血流不止,chen哪里能忍受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对他一顿呵斥。
chen:你这手还要不要了!你还要不要握枪了?!我才叮嘱过你要注意身体,你就如此这般。
chen:早知如此,我还费那么大劲救你做什么?!
朴灿烈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许久未经修建,垂下来竟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忽明忽暗,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易碎。边伯贤叹了一口气,其实何止是朴伯伯护着他,他边伯贤又何尝不是不愿把那些事告诉他。
朴灿烈从小就爱跟着边伯贤,那时的他视他为兄长,崇敬他。就算边伯贤每次打架时他都怕得要死,可他还是每次都会跟去。他帮不上忙,每次边伯贤都要护着他,久而久之竟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兄长,要保护好年幼的弟弟了。
他知道朴灿烈心中和他一样有着自八千里深渊直击苍穹的孤勇,可是兄长嘛就应该保护幼弟才对,他和朴灿烈一同玩乐,却从不告诉他他所做的事。不是不信任,是对他的保护。他甘愿自己抗下所有的事,也不愿叫他吃半点苦,其实他和朴家的那些人并无什么不同。
如今想来,倘如他是像金俊勉一样的兄长,朴灿烈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茫然无措……
雏鹰会飞向辽阔的天空,一时失意的少年也终究会找到方向,暴雨会停息,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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