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脚上出血的事,张云雷又在医院住了三天。听说是脚底的钢钉因为久站而戳了出来,杨九郎都不敢想,这得是有多疼啊,他竟然还在台上坚持完了返场,陪着姑娘们查了作业,唱完了乾坤袋。
专场还得继续往下一站走,推迟张云雷是万万不会同意的。还好距离下一个活去哈尔滨还有十多天呢,也算是够他休息休息了。师娘听说他钢钉扎出来这个事是又气又怕,连连埋怨张云雷照顾不好自己,又嘴硬心软的给人做了不少好吃的,一点活也不让他碰,就让他好好躺着养伤。
杨九郎这就又提着水果上门了,眼下已经入了冬,人一进门带进来一股寒气,安迪本来都跑到门口迎接九郎哥哥了,被这寒气一吹,又头也不回的跑了。这几天杨九郎来的勤,水果蔬菜肉蛋奶是一样不落,师娘戏称他这是没能照顾好小辫儿赎罪呢。
这些日子杨九郎总来,师娘都看在眼里,从前觉得他们都是小孩子,爱闹着玩,从来不计后果。可现在,张云雷也已经26了,俩人合作五年多,还依旧这么如胶似漆的,虽然张云雷从没有再提过要和杨九郎在一起,但身边人都看在眼里,他俩这不过就是不愿意说破而已。
师娘有时候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小辫儿身边的人是真心对他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十一月多的哈尔滨可不是一个冷字能够概括的,自打那事之后,张云雷这还是第一次去哈尔滨演出,看着车窗外边白茫茫的积雪,还挺兴奋的,放下车窗就想伸手去摸。结果就被身后的杨九郎给拉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窗。
“你也不怕给你冻碎了。”
早习惯了杨九郎无微不至的关心,张云雷竟不觉得两人之间的举动有任何不妥。以致于在台上喝了口茶水,茶叶挂在嘴边上,杨九郎下意识给他揪下来,引起一片起哄声的时候,张云雷都还不明白她们在叫唤什么。
有杨九郎在身边的时候,张云雷就像是一个被照顾的孩子,无论什么都不需要他去做,衣服扣子有人系,东西掉了有人捡,连喝口水都有人给端过来,只要有杨九郎在,张云雷这双手就只需要敲敲打鼓,盘盘折扇,打打御子板。
拴娃娃也是个长活,临上台前杨九郎还担心张云雷能不能站这么长时间,但看这个状态似乎还可以,看他高兴,杨九郎也放松了许多。热闹起来张云雷还得了个张富贵儿的好名字,杨九郎看着他,宠溺地笑着。
这种说着纯为逗哏过瘾的活,张云雷也爱说,杨九郎也爱配合着他说。反正只要看着张云雷眯眼露出小狐狸似的笑,杨九郎就觉得高兴。张云雷底气十足的问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时候,杨九郎总会特别认真的来一句,羡慕我什么啊?羡慕我有一好搭档啊?
“我们老头没有儿子,那我哪来的啊?”杨九郎叉着腰,入戏了。
“你又怨我,你又怨我,”张云雷歪着头指着杨九郎,很显然更入戏了,像个小泼妇似的抱怨到,“一没有孩子你就怨我。”
杨九郎这脸登时被臊的通红,整个人都转过身去往后走了几步,脑袋上登时冒出一层汗,好容易忍住了乐走回来,好家伙,这人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蒙着脸也笑了起来,这下好,俩人红头胀脸,满头大汗,听着起哄声越描越黑。
一下台俩人就憋不住了,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半晌,噗的一声就笑出了声,“哎我问问你,你怎么想的啊?哪就来这么一句啊?”
“你管我?”张云雷忍着笑白他一眼,转身脱大褂去了。杨九郎这才凑上前去,在人身后给人解扣子,温声说着,“放心吧,不怨你,有没有孩子都不怨你。”
“你怨的着我吗,我又不是你媳妇。”张云雷斜睨一眼,将大褂收起来。还顺手拍了杨九郎一把,“没孩子找你媳妇去。”
“天地可鉴啊,我媳妇早让你搅和散了,你得对我负责啊。”杨九郎一把拉住那人,拉着人在自己身旁坐下。张云雷倒是蹭一下火了,“谁搅和你了,跟我没关系啊,你再胡说撕你嘴了啊。”
“虽然不是你直接搅和的,但谁叫你把我心都占满了呢,这个总怨得着你吧。”杨九郎攥着那人的手,声音温柔和缓。张云雷望着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只知道心跳有点乱,半晌,别开了目光,起身跑了,还丢下一句怒气冲冲的嗔怪,“今儿晚上不许上我屋里洗澡了啊,我锁门了。”
哈尔滨演了两天,俩人也没怎么出去逛,外头实在是冷,杨九郎确实是怕张云雷冻坏了,俩人订了机票马不停蹄的回了北京。回北京的飞机上张云雷都还有些愤愤,故意不搭理身旁坐着这人。杨九郎看着他好玩,给人盖上个毛毯,俯身在那人耳边柔声说,“行啦行啦,都怨我都怨我。”
“喜欢你也怨我,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也怨我,没孩子也怨我,好不好?”
九辫现实向:不过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