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多的沈阳实在不太暖和,张云雷依旧保留着不爱穿棉的穿衣习惯,棉服配半袖,一落地沈阳就冻得直哆嗦。原本想着下了车先吃饭的,无奈之下杨九郎只能先把张云雷送到酒店,自己又出去给人买吃的。
“喏,拌鸡架,还有热腾腾的鸡汤面,吃了就暖和了。”杨九郎把餐盒一个个打开,催着趴在床上玩手机的人过来吃饭,“三哥他们都出去吃了,就你,穿这么少,出去非得感冒,害得我还得回来陪着你。”
“那你也可以跟三哥他们出去吃去,不用管我。”张云雷起身,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却引得杨九郎一阵沉默,等到张云雷发觉那人不言语了的时候,那人才缓缓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管你。”
“翔子,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很好的朋友。”杨九郎忽然的起身令人措手不及,紧接着张云雷就从背后被他抱住,那人低低的声音打在耳畔,“张云雷,我真的好久没抱过你了。”
“正常的两个男人不会这样抱在一起。”
“我们正常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杨九郎将头埋在那人颈间,自嘲般笑了笑,“我们再不正常的事,不是也做过了嘛。”
房间里的空调逐渐上了温度,张云雷觉得有些燥热,若是屏息仔细听,甚至能听见不知是自己还是那人的急促的心跳,心里有些慌,这样的慌乱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张云雷心想,一时竟忘了推开。
眼看着那人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呼吸逐渐靠近,氤氲之间张云雷猛地回过神来,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声音平静而冷淡,“面要坨了。”
所有的暧昧被掐断在这一句话里,张云雷用力一挣,挣开了杨九郎的怀抱,坐在桌前闷不做声的吃起了面,似乎是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还念叨着面很清淡很好吃,听不到杨九郎的回应,他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张云雷,我们现在……”
“别说了。”张云雷打断了那人即将出口的话,笑了笑,再次扯开了话题,“明儿咱们说个什么活啊?”
盛京大剧院,老秦报幕,张云雷和杨九郎一上场,拿着礼物的观众们就一窝蜂的涌上前来,台两侧迅速被礼物堆满,张云雷只得温和的劝着,“咱先演出好不好?来,送礼物的先回去啦。”
自从那件事之后,杨九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人站在桌里总是侧向张云雷的那侧,不知不觉就把侧脸给了观众,目光一时不落的落在张云雷身上。秋香色的大褂穿在这人身上,不得不说还挺显腰身的,尤其是这人学杨夫人说老娘娘在上的时候,杨九郎从侧面瞧着,啧,身段真是不错。
张云雷兴许是从前留下的习惯,一到说高兴了的时候,就喜欢往杨九郎身边蹭一蹭,弯着腰半仰着脸,笑眼弯弯的看着杨九郎。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眨起来一闪一闪,活泼灵动,杨九郎总会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就算他这样一回又一回,杨九郎也总会跟着一回又一回的心动。
俩人第二个活说的是卖估衣,张云雷教杨九郎唱,杨九郎需要装傻不好好唱,张云雷故作生气,娇嗔的撇着嘴埋怨他的时候,杨九郎心说真想不演了,现在的张云雷只有在台上才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杨九郎真想就这样落幕,然后将人揽进怀里哄一哄。
舞台效果,杨九郎应该明白,一旦下了台,这人总是会热情的疏离着。朋友是好朋友,永远不能再进一步的朋友。
张云雷的眼睛近视,在台上看人的时候容易含情脉脉的,杨九郎从远远的地方看着张云雷和云杰师哥说话,看他含情脉脉的看着云杰师哥的时候,杨九郎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虽然知道那人眼睛就是这样,偏还就想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心里急起来有点口无遮拦了,以至于张云雷说让他唱一个的时候,他说了句云杰师哥那娘们唧唧的他唱不了。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杨九郎的不爽,张云雷唱了两句红月娥做梦,把词给改成了我早爱九郎他长的好哇……
杨九郎愣了一下,这后头再唱可就是拜堂入洞房的词了。在台上不敢露出什么表情,耳朵倒是腾地红了起来,趁着他说话的空,偷偷压了压扬起来的嘴角。蔫下去的人整个满血复活了。
清水河做片尾曲好像已经成了约定俗成,今天台下举着绿色荧光棒的姑娘多了些,缀在手机闪光灯的点点星光中显得很好看,犹如暗夜星空中泛起的极光。下了台回去的路上,杨九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今天观众怎么拿着绿色的荧光棒,你是不是说什么了?”
“你看你就是不关心我吧。”张云雷瞪他一眼,“我之前说过,在医院住着的时候有一天看SHE的演唱会视频,她们台下一片绿海,当时我就觉得心里特别舒服,特别敞亮。我就想,要是有一天我也有这么一片绿海多好。她们有的听说了,就记住了。”
杨九郎点点头,若有所思片刻,低声嘟哝了句,“会有的。”
果然在第二天的大连场,绿色的荧光棒真的多了一些,张云雷说杨九郎说话真是有用,叫他念叨了一天绿海出现绿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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