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日子跟他们可能赶上了。”张云雷和杨九郎站在师父书房,有些为难。西安的这个专场和他们当地的青曲社的专场时间赶在一起了。同行之间一向不睦,师父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没少遭那些人排挤,向来都是尽可能避着他们的。
“要不行咱们调一调?”师父思索着,“但是这个专场的时间早就定好官宣了,如果现改的话,必然又有闲话。”
“师父,不改了,就这个日子。”张云雷想了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赶上就赶上了,他说他的,我说我的。人家讲话了,他们是前辈,我跟他们打擂台,要真输了也不丢人。”
师父长叹口气,斟酌不下,最终点了头,“你有这个心就去做吧,你代表着咱们德云社,大家都相信你也支持你。”
西安专场的票放出来的时候,张云雷自己也偷偷的点进去看了,两秒惊现云雷灰,像做梦一样。张云雷愣了片刻,心里惊喜的几乎蹦起来,忍不住眯着眼露出个小狐狸一般的笑来,想把喜悦分享给杨九郎,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夏日里的西安热的地上能煎鸡蛋,一行人到达老早就订好的酒店,按照老规矩,还是搭档住一个房间,张云雷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张大床,“这什么意思?”
“可能又没订到标间吧。”杨九郎倒是满脸的无所谓,“总不能让通哥跟谁挤去吧,凑合住吧,也不是没住过。”
在西安逛了半天,晚上回来热的不行,张云雷急着去浴室洗澡,偏这浴室是个玻璃墙,只中间宽宽的磨砂挡住了该挡住的位置,透着灯光若隐若现的比之直接都露出来还不如呢,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更显得奇怪了。
张云雷尴尬的转过头,与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杨九郎目光相接,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尴尬。张云雷故作玩笑地瞪他一眼,轻吼了句,“你给我死那边去!”
杨九郎赶紧转过身背对着浴室,伸手比了个OK。
这样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让杨九郎一阵心跳加速,背对着浴室,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更加遐想万千了,杨九郎觉得,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最近越发蠢蠢欲动了。深吸了两口气,拿起手机翻了翻短视频,这才堪堪将那些莫名的心思压了下去。
下一秒,那人在浴室里气呼呼的喊了一句。
“杨九郎!你又用我牙膏了?!”
杨九郎闻声猛地回过头,刚才想象中的画面一丝不差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热气氤氲中隐约可见那人身形,想看清却又偏看不清,杨九郎登时晃了神,呆在了原地。拿着牙膏的人回过头,看见杨九郎满脸涨的通红,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披上浴袍。
洗漱出来之后才调整好了刚才的慌乱,张云雷一把拍在杨九郎的肩膀上,“说,你是不是又偷用我牙膏和洗面奶了?”
“啊。”杨九郎回过头,见这人已经裹好了浴袍,这才略松了口气,喃喃一句,“我没带那么多东西。这你怎么看出来我用了的啊?”
“你看你给我挤的,乱七八糟的。”张云雷抱怨到,“哼,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
演出当天,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信誓旦旦的老艺术家门前寥寥几人,初生牛犊的小辈儿家门前盛况空前,张云雷觉得心一个劲儿的在咚咚跳,不管主流还是非主流,观众爱看的就是好相声,这不就是对他的能力最好的证明吗?
就连师父都高兴极了,在他微博底下评论了一串他不太能看懂的文字。
张云雷就看见了杨九郎双眸通透和平西王侯几个字,明白了这是师父夸他们俩呢。但人若火了,看着眼热的人必然要没事找事。早先说要让着小辈的老前辈们一瞧这己不如人,登时就破防了,明里暗里用孟哥过去的一些黑照去映射张云雷,说什么不要再糟践相声,这波倒还牵连了无辜的孟鹤堂。
当然孟哥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管他们说什么呢,就像师父说的,几家欢乐了那必然就有几家愁,他们这都是愁的没办法了才开始想办法找点心里平衡。
西安一站封神,张云雷的知名度算是彻底打开了。回京前一天晚上,大家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庆功宴,杨九郎不由得想起,当时三宝刚开始的时候,那几场寥落的散场,大家连吃庆功宴都吃的强颜欢笑。短短一年时间,一切都好像翻天覆地了,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看着张云雷笑眼弯弯的模样,杨九郎觉得真好,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只要张云雷是真的开心,他就觉得好。想着拿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白酒。
“看来今儿是高兴,翔子都喝上了。”大哥调侃一句,举起杯子跟杨九郎碰了一下,“来,咱两个不会喝酒的先碰一个。”
杨九郎笑着,配合地又喝了一大口。大家一看更热闹起来了,挨个举杯喝了起来,没一会儿,杨九郎的脸连带着脖子就都泛起了一层红晕,张云雷一看便知,这人又喝多了,赶紧拦住几位哥哥,毕竟上回杨九郎喝多的时候,事情就超出过自己的控制,这回可不能再让他喝了。
吃完饭出门的时候杨九郎走路已经不太稳当了,张云雷想扶他来着,但奈何自己也走不稳当,还得需要老秦扶着,也就没管杨九郎了,出去的时候他可没注意到,杨九郎那双小眼睛死死盯着老秦扶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还杀气腾腾的。
酒店楼下围满了粉丝,张云雷一回头就看不见杨九郎了,赶紧从人群中寻找,拉住他们家喝醉的羊往自己身后拉,一边和粉丝们摆手告别,一边把杨九郎护在身后,倒着往电梯里退。
接着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拉进电梯里,刚喝了酒,脑袋有些晕,天旋地转的就被人按在了电梯墙壁上,张云雷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夺走了呼吸。杨九郎带着些酒气的吻滚烫滚烫的,张云雷瞬间觉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还好他们是分趟做的电梯,这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要不然张云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推身前的人,怒目瞪着眼前的人,口中含混不清的质问到,“你要干什么?”
“张云雷,你要干什么啊?”杨九郎微微松开一点,话里全是醉意,“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才会这样对我?你说啊,是不是喜欢那个霄字的了?”
这话早在上次他和老秦发合照的时候就已经压在心里了,但杨九郎从未宣之于口,只有借着酒劲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出口,像个被抛弃的委屈小孩一般,死死攥着张云雷的胳膊,眼眶里红红的。
“当然不是了!”
“不是什么,不是喜欢秦霄贤了,还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杨九郎一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张云雷,那样真诚,那样期待。张云雷觉得自己可能也醉了,心里怎么热腾腾的有些躁动,很想抱住这人呢。
电梯适时停了下来,杨九郎猛地将人抱起来,疾步走进了那张大床房。张云雷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知道答案?”
伸手推上了门,又关了灯。夜色洒下来的那刻,杨九郎听见怀中的人轻声说了一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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