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气的水涨船高,张云雷越发忙了起来,排完小封箱,还有德云社大封箱,这又被师父叫到书房,张云雷一猜,估计又有新活了。敲敲门进去,就看见师父在那坐着喝茶,张云雷上前叫了声爸爸。
“有个活,看你想不想去?”师父抬眼看了他一眼。张云雷心道果然,试探着问了句,“什么活啊?”
“欢乐喜剧人需要个补位嘉宾,但那个基本每周一个新节目,估计挺累的。”师父招手示意他坐下,“我的意思是,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你姐怕你这身体坚持不住。”
“我想去。”张云雷当然知道这种比赛类的节目肯定是要高强度一些,对创作作品的要求也更高,正因为这样,才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自打火了以后,看了太多不尽不实的报导和发言,张云雷自己也有些疑乎了,有时也会质疑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这张脸,才会获得这些喜欢。
眼前就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张云雷当然想去。
“小岳他们都说参加这个比赛心里压力挺大的,你要是决定要去了,可以多和小岳还有郭麒麟他们聊聊,准备准备。”师父明白他想去,也明白他为什么想去,并没有劝他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叫他回去了。
当天晚上张云雷就叫上杨九郎,一起很正式的请郭麒麟吃了顿饭,能让这个把钱镶肾上的人自掏腰包,郭麒麟真是受宠若惊,一边吃菜一边总结着,“反正就是创作的时间很短,尽量选些老活往里套新东西。嗐,你说你问我,我也没拿着什么好名次啊。”
“反正你进决赛了,我就怕一上去一紧张,一场就淘汰了,那我不完了嘛,不就更证明我确实是靠脸的花瓶了嘛。”张云雷的确紧张,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着急忙慌的找过来,夹几口菜都觉得不是味儿了,“哎,那舞台大吗?能看见多少观众啊?”
“还行,肯定没有剧场体育馆大,再说,九郎不是去过嘛,梁大元和姨太太?”
那段时间张云雷还在医院恢复,杨九郎本来就闲着,郭麒麟又想排相声剧,正好他来助演,当时其实杨九郎也没想这么多,毕竟是助演,心理压力肯定不如创作者那么大,不过就是来给搭个架子。
“你就别这么大压力,越紧张就越发挥不好了,心里就想,无所谓,主要是来学习的。”郭麒麟能说的也只有这些,毕竟在比赛的时候谁能不紧张?当时他自己也紧张的不行,毕竟他也背负着证明自己的重担,甚至更重于张云雷。
张云雷想要证明的不过是自己并非完全靠脸,而郭麒麟需要证明的是他不是一个啃老的二世祖,不是那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很显然,这种舆论的威力更大更扎心。
节目是在年关录的,为了打磨这第一个节目,张云雷和杨九郎特意提早半个月开始排练,也是整天一大早就出去对活,师娘还调笑他俩,说可别又对活对到歌厅去了。临录制前俩人去了上海,师父的助理给他俩订好了房间,是两个单间。
杨九郎收拾完了正打算过去找张云雷再对对词,一开门就看见师父的房间也开了门,赶忙上前打招呼,“师父。”
“进来聊会儿?”
杨九郎进了屋也不敢坐着,就端端正正站在那,师父看他一眼,自己也站起来了,走到窗户边,把窗开了一条小缝,让寒风灌了进来,嘴里念叨着,“浇一浇燥气。”
“现在好哇,红了,走到哪都有粉丝跟着,有粉丝尖叫,感觉怎么样啊?”师父眯着眼睛笑着调侃,杨九郎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师父,那都是给张云雷的,也没几个是来看我的啊。”
“你看看,连你都这么说。”师父侧过脸看着外面,“说相声的是你们俩,你说粉丝都是他的,跟你没关系,那不是明摆着说他不是靠相声火起来的嘛。”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九郎挠挠头,哑口无言。
“有的粉丝就是喜欢他,有的粉丝就是喜欢你们俩人在一起,但你要明白,她们的喜欢或许是一时的,或许是长久的,但是如果你把你们的关系变成真的,她们未必还会喜欢,你们要承担的舆论压力,也不是她们能替的。”
“师父,您是什么意思?”杨九郎心底一沉。
“我能看出来,小辫儿现在跟以前有不小的变化,他的心性变了不少,从前爱胡闹,现在正经了不少,知道往正道上使劲了。你和他搭的好,我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助益,而不是他的一个把柄,你明白吗?”
“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不会做对他不好的事。”杨九郎认真说到,“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但是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了。上次就因为我想着放弃,将他推远了,才让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险些永远离开我,这次不管谁阻拦或者劝说,我都不会放弃了。”
“我相信你不会害他,只是你们要掌握好一个分寸,一个度,不然到时候受到攻击的不只有他,孩子,被口诛笔伐的那个很可能是你。”师父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
杨九郎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回头就看见走廊的不远处,那人倚着墙站着望着自己。
“怎么了?师父找你说事?”张云雷声音低低的,恰好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杨九郎点点头,笑了一下,“抓我跟你早恋,记大过一次。”
“啧,说什么呢。”张云雷睨他一眼,把门推开,“赶紧过来对活,明儿可不许拖我后腿了。我告诉你,要是一轮游了就赖你。”
“行行行,晋级就是我们角儿有能耐,没晋级就是我坠着您了。”杨九郎笑着走过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走进那间演播厅,看着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忙忙碌碌,张云雷那紧张的感觉顿时翻涌起来,跟着师父和每组喜剧人打了招呼,这才回休息室喘口气。临上场前,张云雷站在幕后就听见师父在给自己托付,心里有底了不少。
这个不太大的演播厅容纳四五百人,相比专场和三宝,人的确不算多,人不多,张云雷才更慌,好在近视眼看不太清大家脸上的表情,就当底下是高糊照片,不去看,一场连续说下来倒还算通顺。
险胜大碗三少的时候,张云雷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至少留下来了,至少现在,自己不是个花瓶。拉着杨九郎的胳膊下场的时候还兴奋着,五分钟后,开始发愁下一场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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