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舞台后,张函瑞做主将在场所有人拉了个群,将舞台视频发到群里后,便起身自己扒个人动作。
其余三人见状,也起身走到角落开始对着视频扒舞,除却一人还坐在原地观看视频,一遍又一遍,现下周围人都在忙着自己的部分,只有他坐在原地,看似在观看原视频,但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张桂源抬眼看向张函瑞,见人专注自身动作,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抿唇扭头看向距离较近的左奇函和杨博文。
在张桂源的意识观里,这两人之前在某个契机后便开始黏黏糊糊的,例如这次扒舞,张函瑞之前跟他说过左奇函跳舞很好,视频看了两三遍就记住了所有动作,可现在,他看着左奇函跳到一半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偷瞄一眼杨博文,轻轻凑过去,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杨博文看了他一眼,便抬手教他动作。
放在平常,张桂源会觉得这是一个再普遍不过的行为,可此时,他却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将手中的视频停下,放下手机,手撑着下巴细细打量着这两人的肢体接触。
腰部发力,可杨博文却伸手从臀部摸至腰侧;手臂伸直,可左奇函却借着弯曲度,将杨博文勾到面前;进行走位,可左奇函却借着动作将唇瓣擦过杨博文的脸颊。
这番不正常的举动,使得张桂源心里的疑团越发
严重,动用着脑海里所有的脑细胞,也想不出可以用来形容他俩这段举动的代名词。
将手撑到地上起身,张桂源打算亲自问问他们该怎么解释,抬眸之间,赫然出现了一副画面,惊得他缩眸后退两步:依旧是刚才那个动作,两人理应交替行走,下一句由左奇函替杨博文接上,但就在这交替之间,左奇函倾身在杨博文唇上偷了香,末了还一脸坏笑的看着人。
他俩...亲了?
为了避免尴尬,张桂源俯身拿起手机往远处走去,靠在墙上回味着刚才那副场景,左奇函亲了杨博文,按照正常惯例,那么他俩是情侣?
想到这,张桂源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到了远处打算合音乐完整来一遍的张函瑞身上,脑海里像有一个录影带似的,一帧帧回放着他之前借住在张函瑞家与其发生的种种画面。
那次令他感到不解的亲脸,令他感到疑惑的自我质疑,令他感到发懵的举动,这一切切犹如被一条线串起来,摆在他的眼前,种种事实在告诉他,他喜欢上了张函瑞。
得知自己想出的结果后,张桂源不敢再看向张函瑞,他怕他会发现随即远离他,他怕他在班里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会因为这个事情,在知晓情况后唾弃他。心里这么想着,可视线却仍旧追逐着那位,让他心之所向之人。
大概是练累了,张函瑞转身下意识寻找着张桂源的身影,不料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以往都是张函瑞最先被盯的移开视线,这次只仅仅视线交汇,张桂源便着急忙慌地低头假意看手机,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函瑞抬脚向他走去。
脑海里还乱成一团浆糊,心底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张桂源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人正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解开手机,假意滑了几下屏幕,待人在面前站定后,这才不得不抬头看向人,心虚道
张桂源:怎,怎么了?
张函瑞凑上前去看手机屏幕,却被躲开,不由得多看了张桂源几眼,抬手抱胸,沉声道
张函瑞:为什么不练?
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张函瑞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张桂源:我饿了!走吧我们吃饭去吧函瑞,一会儿就要上晚自习了。
心中的疑惑还未打消,张函瑞仰头瞟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确实已过半,转身之前多看了他几眼,将疑虑暂时压下,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去吃饭。
秋天期限短,只不过短短几个星期,晚上的温度便直线下降,与白天的温度形成了极大的温差。
猝不及防般,张桂源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后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扭头看了眼,见人左手紧握着拳放在桌面上,纠结着是否要把他的手拉过来一起揣兜里暖和暖和。
转正身体写了会儿作业,又偷瞟了几眼,一旁的张函瑞从瞟的第一眼就察觉不对劲,但目前想先把作业完成,按耐不住一旁时不时偷瞄且炽热的视线,在某次偷瞄时转头盯了回去,看着人立刻转回去的动作,不由得眯眼联想到下午的反常,倾身往他那靠了靠。
张函瑞:你今天下午开始就很反常啊张桂源儿,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桂源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终究还是怕下午所想象的一切发生,闭眼睁开,装作平常状也照着人凑近他
张桂源:就是觉着很冷,想问你冷不冷?
张函瑞依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那抹反常,而张桂源却盯着张函瑞脸上的绒毛,靠得距离过近,竟看着平常不易发现的绒毛出神,想上手轻抚,却被眼前突然举起的手吓得回神。
张函瑞:我人不冷,但我的手很冷。
举起冷得快没知觉的手,张函瑞想着,如果张桂源不帮他捂手,那么这个手下一刻便会在张桂源的脸上留下印子。
出乎意料,张桂源伸手与其相扣放进了已经被捂得热乎的口袋里,用另一只手捏着人脸
张桂源:让你多穿一件外套你不穿,偏要穿件睡衣就坐这写作业,你不冷谁冷。
脸上的痛觉神经发作,及时传导到大脑中枢给予反应,张函瑞抬手拍掉,伸手揉了揉,怒目而视
张函瑞:好啊你,张桂源你现在胆儿大了是吧,敢捏我的脸,你遭了,今晚就等着睡客厅吧你。
满不在乎的耸肩,像炫耀似的举起两人相扣的手在人面前晃悠
张桂源:现在说这些太早了,你手还扣我这呢。
下一秒,张函瑞使劲想要抽走自己的手,不料那人紧紧相扣着不放手,用另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他使力做着无用功的事情,那么一瞬间给他的感觉是,他在闹他在笑。
放弃挣扎后,张函瑞将作业本收起来,打算起身走却被拉了回去,回头看了眼相连处,皱眉不耐烦道
张函瑞:张桂源,我数三下放手,你这样我怎么洗漱?
闻言起身,牵着张函瑞走到浴室,替他放好漱口水以及挤好牙膏,摊着手掌向他示意了一下
张桂源:喏,给你弄好了,洗漱吧。
于是这场洗漱时间在张函瑞生无可恋的眼神下结束了,走到卧室,张函瑞转头看向他,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张函瑞:睡觉总能放开了吧,不然我怎么睡觉。
早在洗漱时便在心里打好草稿的张桂源,抬起那只紧牵着的手从人胸前绕过,以一个环抱的姿势紧贴着他,侧身躺上床,替人抬起头,找到舒适的姿势枕在手臂上,低声道
张桂源:睡吧,晚安。
直到卧室里熄了灯张函瑞也没反应过来,掌心相对温度传导,不似往常般的怀抱,头部下枕着的手臂,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这不是个梦,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呆愣了好久。
许是下午练舞累到了,撑不住眼皮打架的张函瑞在片刻后沉沉进入梦乡,而一直盯着人的张桂源在察觉到枕边人的身体放松后,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捞进怀里,紧贴着背。
张桂源: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怀有怎样的感觉,但是,别走了,瑞儿。
知晓这番话他听不到,张桂源才敢借着夜色说出口,侧头看着人睡颜,低头在人脖颈处张唇抿了一下,伸出舌尖舔舐几番,最终抗不住心里的诱惑嘬了几口,在人身上留下印记后,满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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