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温柔成瘾
超小超大

再闻闻?

刘耀文正拿着手机,芽芽看完动画片过来,紧张兮兮地告诉他哥,“哥哥,不要看手机了,看多了眼睛要瞎。”

刘耀文敷衍:“哥哥是大人,小朋友的眼睛看多了才会瞎,大人的不会。”

逻辑没问题,芽芽被说服了。

聊天界面停留在对面发来的“画得不错”四个字上,刘耀文退了微信,正想把手机放下,就听“叮”的一声,信息又来了。

打开,宋亚轩发来了一个柯南的表情包——他刚刚发过去那张。

刘耀文打字:“明目张胆盗表情包?不过你文哥大方,这表情包分给你了。”

完成赠送活动,刘耀文起身监督芽芽收拾书包。以前还是他给收拾,后来芽芽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是一年级下册的小学生了,可以自己来。刘耀文点了头,从亲自动手改成在旁边看着。

芽芽东西少,铅笔橡皮擦卷笔刀整整齐齐地装进文具盒里,水彩笔分开放,书和作业本叠得规整。瞥见芽芽书包里装着的一个棒棒糖,“糖什么时候买的,芽芽你就不怕烂牙,以后一笑就满嘴蛀牙?”

芽芽也看见了,他把棒棒糖拿出来,“是钱叔叔给我的,我说我不要,但他塞到了我书包里。”

刘耀文眉一皱,“哪个钱叔叔?”

芽芽努力形容:“长得有点宽!经常到店里买东西,比哥哥矮好多,他还想扯我脑子,我不准,哥哥从里面出来,把他吓跑了。”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刘耀文只看见那人想动他弟弟的头发,不知道还有塞糖这事。揉了揉芽芽的头顶,“做得对,别人给的东西不能要,有什么想要的,”

芽芽开心接话:“告诉哥哥,哥哥会给我买!”

“说得对。”刘耀文思考两秒,“下次又看见这个钱叔叔,记得告诉我。”

芽芽的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圈,三根短短的手指翘起来,笑容明亮,“OK,没问题!”

又刷了刷朋友圈,刘耀文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是愚人节。

贺峻霖正在朋友圈里转发诸如“愚人节套路情话”、“愚人节表白技巧(被拒了也不担心尴尬)”之类的链接。而最新的朋友圈,贺峻霖发了条“前两条忘了分组可见,老妈确定我有了暗恋对象,十七年单身狗现在线征求暗恋对象一个[微笑]”。

刘耀文顺手点了个赞。

切换到消息列表,刘耀文点开宋亚轩的头像,想了想,发了句,“你的鞋带掉了。”

宋亚轩正刷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穿的拖鞋,根本就没鞋带。他回复,“我穿的拖鞋。”

刘耀文抱着手机笑出声来,啪啪打字,“哈哈哈傻!愚人节快乐!”

朝斜对面亮着的窗户看了一眼,宋亚轩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很快,新的信息冒出来:“过节要有仪式感。”

宋亚轩握着手机,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愚人节快乐。”

又把微信发的几句话看了一遍,他靠着椅背,勾着唇角笑了。

第二天,老许进到教室,见课代表满教室乱窜地收作业,堪比大型追债现场。他顺手在第一排捞了张卷子看,“你们这字写得,堪比明星签名,潦草地潦草出了风格。”

有人接话:“为何境况至此?只因作业太多!”

文绉绉的一句,班上一片赞同的嘘声。

没搭理,老许又翻了翻数学试卷,发现看了不如不看,看完实在影响心情。听教室里还在嗡嗡讲小话,他放下卷子,敲了敲桌面,“还在说,这么喜欢说就上讲台来说!”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上课铃声最近换成了《土耳其进行曲》,老许还不适应,等张真源小声提醒他上课了,他才清清嗓子,“好了,都安静,上课了。”

见老许站到了讲台上,贺峻霖喊话,“老师,你衣服怎么穿反了?”

捏着粉笔,老许低头,发现自己衣服整整齐齐,哪里穿反了?“睁眼说瞎话!”

见老许上套,贺峻霖跟别的几个男生笑嘻嘻地开口,“老许愚人节快乐!”

老许假装生气,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捏的粉笔在半空点了点,“你们这帮小崽子,四月二号了看看,还有节日的余韵啊?”又忍不住感慨一句,“年轻真好,一天这么多作业,你们精神还这么旺盛……”

讲台下,宋亚轩正在跟刘耀文发微信。

刘耀文:“感冒怎么样?”

宋亚轩打字:“好多了。”

刘耀文:“豆浆要不要?”

宋亚轩早上没吃早饭,回道:“要,再加两个鲜肉包。”

刘耀文回了几个问号,“吃这么少?”

很快,他又发来一句,“买好了,等着。”

刘耀文到的时候,刚下第一节课。他从教室后门进来,许光启抬眼看见了,又跟没看见似的,低头继续收拾教案。

贺峻霖见刘耀文手里拎着早饭,还开玩笑,“文哥,你是今早上没赶得及吃饭吗,摸着你的良心,带学校来诱惑方圆两米内的饥饿小伙伴——”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刘耀文长腿跨进座位,把手里拎着的豆浆和包子放宋亚轩桌上,“还是温的。”

宋亚轩说了声谢,插好吸管,先喝了口豆浆,“谢了。”

“这是,”贺峻霖眨眨眼,“给宋亚轩带的早饭?”

刘耀文放下书包,回话:“不是给我同桌带的,难道我自己吃?”

贺峻霖怪叫:“认识快两年,文哥你都没给我带过一粒米!”

刘耀文靠着椅背架着腿,又从宋亚轩那里顺了支笔在手上乱转,“你缺我这一口早饭?”

贺峻霖心想,他是不缺,但宋亚轩也不缺啊!难道这是同桌和前后桌的区别对待?这之前谁他妈见过文哥给人带早饭的!

老许上完课之后的课间,习惯在办公室里跟别的老师吹吹牛,不会散步散到教室后门来立着偷窥。刘耀文放心地拿出手机,打字,“昨晚又刷题到三点?”

宋亚轩刚吃完刘耀文带来的鲜肉包子,吃人嘴软,没直说人就坐面前,非要发微信到底是个什么毛病。他回信息回得简洁:“嗯。”

刘耀文想起昨晚睡觉前,往宋亚轩的窗口望了一眼,灯亮着,有人站起来拉窗帘,隔着楼栋间的距离,隐约能看见人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到底有个什么意思,但一时间又不想结束对话,于是改了个话题,“明天再给你带早饭?”

宋亚轩回了个“好”,马上又打了句,“豆浆三分糖。”

操,以为点奶茶呢还三分糖。

刘耀文眼尾挂着笑,看向他同桌面无表情的侧脸,开口:“好,记住了,给你买三分糖。”

语调懒懒散散的,还带着笑意,听在耳朵里,有点挠人。

贺峻霖很茫然——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糖?

这时候,本该在办公室跟别的老师吹牛的老许神奇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还目标明确地点名:“刘耀文,宋亚轩,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走廊上,贺峻霖跟出来,“老许竟然叫你们一起去办公室,会是什么事?”

没人理他,他自顾自地说话,“难道是文哥你常年累月迟到终于超过了666次,老许决定给你颁个奖?”

刘耀文偏头:“久了胆大皮痒,连你文哥都敢编排了?”

贺峻霖往旁边跨了半步,“我没痒,我急于上厕所,有点憋不住!”说完,几步就没影了。

两个人对许光启的办公室都不陌生,刘耀文以前光顾这里的频率还有点高。

许光启见两个人来了,把《数学与人类文明》放下,“来了?坐。”

刘耀文:“老许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们不坐,坐着心慌。”

许光启抱着保温杯:“给椅子不坐,非要站着?”

刘耀文点头,“嗯,七八点钟的太阳,没有资格坐下。”

“行了,懒得跟你贫,”许光启和颜悦色:“我听好些女生在说,你们两个打篮球都打得很不错?”

宋亚轩看了眼刘耀文:“他打得很好。”

“他跟我一个水平,”刘耀文奇怪,“不过,我们篮球打得好不好,为什么是听女生说的?”

许光启:“你是有什么误解?当然只有在女生那里,才能听见这些真实情况。你随便把班里一个男生拉过来,问他篮球打得怎么样,一个个的能给我当场表演一个开屏!”

刘耀文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像严浩翔和贺峻霖那种水平,都能在外面宣称自己是附中篮球小霸王。

“我找你们来呢,是因为今天中午,有个教师篮球赛,高二年级组打高一年级组,允许带外援。”起了个话头,许光启说得就顺畅了,“高一年级组不少年轻老师,我们啊,青春都不在了,骨质疏松也快找上门了。还有你们教导主任,归在我们组,他呢,因为先天身高问题,就凑个人数。”

刘耀文跟宋亚轩对视一眼,懂了,“我们两个就是外援?”

许光启笑容满面,“对,没错!”

为了弄明白高二年级到底谁打篮球最厉害,他天天往走廊散步,听那些女生的八卦悄悄话,还真给他听出了眉目来。

许光启又看宋亚轩,“你感冒怎么样,不能上场的话,刘耀文一个人当两个用。”

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不慢,已经没什么明显症状了,宋亚轩回答,“能上。”

说是外援,到了中午,宋亚轩和刘耀文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主力。

篮球场里里外外围了两圈人,许光启和主任倒是都换上了篮球服,但就开场热身、朝围观的学生和老师挥手致意的时候在篮球场上跑了一圈,之后就一个扶腰一个瘸腿,下场了。

好歹要凑够五个人,宋亚轩和刘耀文都上场了。

教导主任看着他们往球场上一站,周边女生就开始尖叫的盛况,感慨,“唉,知慕少艾啊!想当年,我高中,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辩论席上有了我,一场结束,对面女辩手立刻能成我的粉丝!”

许光启看看教导主任,觉得辩论赛这句应该不假,但后半句的真实性——有待商议。马上,许光启也跟着感慨:“我老婆之所以嫁给我,就是当年读大学时,被我做数学题专注的侧影吸引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克制的标准微笑。

场上,和之前对战的感觉不同,宋亚轩和刘耀文第一次在一个队打球,两个人没商量什么战术,也没区分谁主攻谁辅助,通常谁拿到球了,谁就投,另一个辅助作战。

两个人身高都很优越,动作敏捷,又默契,在球场上飞奔跳跃时,透出如风的少年气,肆意又张扬,吸引了众多目光。

刘耀文套着深红色的宽松篮球服,额头脖颈全铺着一层汗,在阳光下映出健康的小麦色。他跨开长腿,靠近宋亚轩,“我们这分数有点高了。”

他们球本就打得好,现在配合度很高,跟高一组的老师打,和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没一会儿,比分就拉得有点大。

宋亚轩一说就明白,“放水?”

刘耀文大拇指擦过嘴角,朝他同桌笑,笑起来痞里痞气的,又带点邪气,“不是放水,是泄洪。”

说完,他一个假失误,球就被对面的人抢走了。

为了寻求效果逼真,刘耀文还做出了一个懊恼的表情。

宋亚轩旁观这一幕,有点想笑——

演技真差。

两个人说泄洪就真的是泄洪,跟体力不支似的,好几次到了篮下,球都被对方抢走了。要不就是配合不那么默契,两个人没对好眼神,接连失误,球在半空几次被别人截断。

场外的教导主任看着忧心:“是不是把那两个小的累到了,这手滑得太厉害了!”

许光启心里有数,“十七八的年轻人,哪里这么容易累?让他们打,哎哟,我这腰啊,疼!”

直到裁判吹哨,球赛结束,“78比67!高二年级组获胜!”

刘耀文撑着膝盖喘气,汗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场地上,小声跟他同桌说话,“高一不太行,开大坝泄洪了,都没上七十分。”

宋亚轩接了场外扔进来的两瓶水,一瓶贴刘耀文脸上,“喝你的水。”

刘耀文接下来,拧了一下,没拧开,“脱力了,同桌,给开下瓶盖?”

盯着人看了两秒,见他脸皮厚得刀枪不入似的,宋亚轩还是把矿泉水瓶子接下来,拧开了递过去,“给,手残。”

手残的刘耀文心安理得地喝了口水,还评价,“这水,甜。”

许光启见两人下场,连忙递了面巾纸过去,“不错不错,友谊第一,球打得漂亮!”

宋亚轩接下纸,擦完脸上的汗,一张面巾纸就湿了一半。

教导主任现在看刘耀文,怎么看都觉得他眉清目秀,“你们班主任说得对,打得非常好!打出了我们高二年级组的风度,打出了我们的水平!”

第一次面对这么和蔼可亲的教导主任,刘耀文下意识地往自己同桌边上站了站。

赢了比赛,之后的环节就跟外援没什么关系了。

春天回暖,太阳一晒,暖烘烘的。全身都是汗,腻得慌,两个人就近去了科技楼的卫生间。

二教的厕所常年人多,味道刺鼻,站里面闻半小时,立刻能昏厥倒地。

科技楼不一样,少有人来,干干净净的什么异味都没有。

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前额的头发被浇湿,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刘耀文没在意——被凉水这么一刺,才感觉舒服了。

睁眼照镜子,刘耀文胡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眼神瞄向宋亚轩,见他脸上被水打湿,不见运动后的红润,反倒因为之前生病,有点冷白色。

篮球服宽松,俯身的姿势,能从脖子一眼看到劲瘦的腰腹。

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刘耀文收回视线,捞起篮球服的下摆,直接往脸上擦。

等他把脸上扑的水弄干净,就看见宋亚轩已经搞定,正靠着瓷砖等他。

篮球服松垮,少年清瘦又挺拔,线条哪里都刚刚好,随便这么站着,冷着脸,跟拍主题画报一样。

视线停在宋亚轩露出来的肩颈线条,刘耀文沾了一手的水,直接摁到了宋亚轩侧颈上,“冰冰凉凉,爽不爽?”

宋亚轩嫌弃:“你好臭。”

刘耀文没往后退,反倒还往前了半步。

两个人靠得近,刘耀文一身的热气覆盖过来,宋亚轩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条件反射地敏-感起来。

把宋亚轩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刘耀文盯着人,不太正经的嗓音带着笑,“再闻闻?给你个机会,更改一下刚刚的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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