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武打动作都是参照肖宇梁小笔记里的打戏,一遍又一遍抠出来的,看他打戏几十遍都不会腻!)
肖宇梁走后,解雨臣命人去查他的一切资料,但结果就寥寥几个字,还是手下人口头上说的,源于几天前,之前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一无所知。
他原本以为是张家人,毕竟长得这么像张起灵,但看手指又不是。
抱着对肖宇梁的好奇心,两天后他打电话给肖宇梁,将八万元现金用一口黑色的塑料袋装着给他,告诉他两人之间用这个号码联系,等有事了就找他。
看处事风格年龄不大,也许那天夜里也只是剑走偏锋,性格不坏,这身手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因为要一直保持待机状态,肖宇梁上了几天007的班,过得倒比以前悠闲。
锻炼,打游戏,收拾屋子,时不时看看系统有没有什么变化。
另一边黎簇收到了寄来的快递,正坐飞机在来杭州的路上。
第二次接到解雨臣的电话时,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他端着一碗泡面加了个蛋吃着,放在旁边的手机开始振动。
他接过电话,解雨臣让他明天凌晨到吴山居找他。
“张海梁,你杀过人吗?”说完重点,电话那头突然问他这么一句。
肖宇梁被这冷不防问得有些茫然,意识到他的第一个任务不是什么善茬,便问道:“需要我去杀人?”
“没有,只是单方面的宣战罢了,肯定会出手,我就是想知道万一你没控制力道杀了人,会怎么样。”解雨臣语气没什么起伏,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后叹了口气,“算了,你要实在不能杀人就别带利器了。”很快把电话挂了。
肖宇梁看着手机界面在电话挂断后显示主页的壁纸,听着吊扇喀拉喀拉的声音,突然想起来自己太天真了。
但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手上沾几条人命似乎才能告诉其他人我不好惹。
杀人……吗?
作为一个普通人,杀人是一条底线,一旦越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杀人了,就是一个杀人犯了,我回去还能继续原来的生活吗?他不禁有些害怕。
但也许有些场面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躺在支架床上,肖宇梁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盯着黑暗,他坐起身,不安一直在心头萦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会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他换好衣服,腰间挂了把小臂长的刀,用卫衣的下摆遮住一半,出门了。
迟早要面对的,还是带着吧。
他没怎么失眠过,因为工作,时常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还在拍戏,所以在外边吹着夜风的时候没怎么感觉困,抬头两边大楼偶尔有几户亮着灯,空荡荡的街上只有一两个行人在匆匆赶路。
大概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到吴山居附近了。
在给解雨臣打电话的过程中,他还在担心会不会太早了人家还在睡什么的,响了两下本想挂掉等一会儿再打过去的,没想到对方接了。
“从正门进吧,门没锁。”解雨臣似乎料到他会这么早来,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
吴山居里没人,解雨臣在大厅里等着他,手不停在点着手机,微小的游戏声音告诉他解雨臣在玩俄罗斯方块。
解雨臣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她手边还有一个箱子。看见肖宇梁时对他轻轻地点头示意。
“今后可能会经常让你扮演张起灵,你也知道这个身份比较好用,也容易混淆别人视听。你跟他身形长相都差不多,所以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倒给我省了时间。”解雨臣没抬头,“今天我会给你一段时间熟悉一下这个身份。”
扮演张起灵?那岂不是专业对口?肖宇梁想了想,点点头。
“先去换衣服吧。”解雨臣说,旁边的女人已经将衣服递给了肖宇梁,并示意他去房间。
肖宇梁抱着那一身深色的衣服,有一种熟悉感,自己出演了两次张起灵,这个人又一次梦幻般地来到了自己的演艺生涯。
张起灵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他担心自己绷不住,演戏好歹幕后不用演,但今后他可能随时随刻都要是张起灵。
憋坏了怎么办?他满脑子过弹幕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件普通的纯色黑卫衣,军用靴,他将拿下来的匕首重新插回腰间,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搞定发丘指,在此期间三个人都没有讲话,肖宇梁满脑子都在回想自己演小笔记时的片段,时隔不久,找个状态应该还成。
小笔记基本上是按原著来的,我只要状态在就基本不成问题。
等一切准备就绪了以后,解雨臣让肖宇梁站起来,端详了一番后对他说:“以后少说话,不要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这种天气也不会频繁地换衣服,肖宇梁想。
演张起灵,能参考的很少,解雨臣也不是张起灵的熟人,不知道铁三角相处的日常。
要不跟王胖子打个招呼?他现在在霍秀秀的四合院里,蓄势待发了,时间比较紧迫,解雨臣知道他身边还有一个藏族男子,是吴邪整个计划最强力的发力点,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跟张起灵打成平手的人。
他看了看肖宇梁,他奇怪的身世和身手也可以成为他的一个发力点,让对手以为他是张起灵又心存疑点,等到查清楚了,时间也就拖延够了。
我这里反倒轻松了一点呢,他想。
“我和张起灵不熟,所以我没法把他的细节告诉你,”解雨臣说,“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可以让你去见一下他的朋友。”
“朋友?王胖子?”肖宇梁看着自己右手那两根变长的手指,比了个耶,“其实不用,这样反而和你们的计划不一样吧。”
“自信从何而来?”解雨臣看着他问。能快速进入状态是很好,肖宇梁也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胡来,“你是多出来的那个人,你有这个自由度,你自己去找他,我和王胖子现在不能有太多交集。”
“……行吧,我去。”与其找一大堆理由来搪塞解雨臣,还不如顺着他的想法来。
解雨臣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6点49分。
“九点到门口,有人会来接。”这么说着,解雨臣转身走了,应该是回到了之前肖宇梁潜入的那间房间里了。
解雨臣作为一个排除在吴邪计划之外的人,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但他永远不可能背叛吴邪,面对同样是不确定因素的肖宇梁,解雨臣打算将他送到王胖子身边。这算是雪中送炭吗?他想,更多像是让王胖子和霍秀秀监视这他,面对这位急着送死的年轻人,他身上的某些执着有些像吴邪。
他会活下来的吧,他想,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甚至比张起灵都捉摸不透。
他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打电话给王胖子。
“……”解雨臣没有用原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对面没有声音。
“我会送个人给你,兴许对你有帮助。”他说,对面传来按打火机发出的咔哒声。
“呦,挺新鲜,”男人粗犷的声音响起,“你要觉得行就让他过来吧。”
对话很简短,解雨臣将电话挂了。
命运这个东西,是可以人为的,吴邪跟他讲过这样一句话,然后开始了他那疯狂的反击计划,他说这是姓“吴”的人的宿命。
他这个计划牺牲了太多人,原本充满好奇心跟在他们身后跑的人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自己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帮助他。
肖宇梁在那之后在大厅走了一圈,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很配吴邪,他想,在那不大的地方转来转去。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地方,他想起了和吴邪在沙漠待的那两天,憔悴地有些病态。
明明这个人的前半生还是那么的普通,他想,我自己的命运也从第一次穿越开始就被改变了,这不是人为能改变的事情。
他一直在琢磨让他经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超自然的事情无法用常识去理解。
靠在沙发上,他短暂地睡了一会儿,脑子里全是混乱的东西,在醒来的最后一幕,他看见了一个像心脏般跳动的东西。还没好奇想研究呢,人一醒全忘了。
他起来去附近的早餐店里买了个黑米馒头,一袋芝麻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吴山居门口停着的车,走进发现解雨臣在里面坐着。
“掐点,”他看了看时间,“还好你是一个守时的人,上车吧。”
那可不,肖宇梁是算好时间才去买早饭的。
“我们在火车站下车,你先一步上车,找到黎簇的车厢,和他同行的应该还有两个小子,待在他们的车厢里不要乱跑。”解雨臣给了肖宇梁一张火车票和一张纸条,“等你能活着下车后,再打这个号码,响两声再挂断,我会给你发信息。”
“好,知道了。”
解雨臣还告诉肖宇梁,通俗点讲,肖宇梁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他不能直接干扰计划,早一点或晚一点都会导致计划的崩盘,他要确保己方人员的存活率,顺便干扰敌方的视线。
如果他想帮助吴邪,就让他身边的人活着等他吧。毕竟吴邪只是想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而已。
车子将肖宇梁放在火车站口,他手捏着车票去检票口,随着人流踏入火车。
这辆火车很正常,没有一点危机感,从一个个车厢经过,肖宇梁总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但他装作不在意,淡定地向前走。
黎簇三人在火车站检票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梁湾,四个人在一个车厢里,气氛很尴尬。
“要不要互相介绍一下,”杨好打破了沉默,“这位姐姐还不认识我们呢。”
“不用了,”梁湾道,“倒不如说说……”
她的话被开门声打断,一个身穿连帽黑色卫衣,相貌冷清的青年走进来,带着些压迫感。
黎簇和梁湾看到这人的反应竟出奇地一致:“你怎么在这儿?”
苏万悄悄问黎簇:“这帅哥是谁啊?”杨好也表示同样的疑问。
“其实我跟你们讲过,但我不是很确定,他这个样子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黎簇盯着肖宇梁将车厢的门带上,之前听王盟说有一个和肖宇梁长得很像的人是吴邪的朋友,难不成这位是本尊?
梁湾看着这个和几年前病房里见到的如出一辙的人,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包间里的人呆若木鸡,肖宇梁见没有外人也就不装了,坐在黎簇旁边长舒一口气,说:“你怎么也这么看着我?好歹也是生死之交,不记得可有点伤人了。”
“艹,真的是你啊?”黎簇被他这一个变脸给吓到了,“我以为你被夺舍了呢。”
黎簇看到肖宇梁又气又喜,想到他不辞而别,一股气直冲脑子,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你他丫的到底去哪了,我醒来以后找不到你找了你两天!你知道我后面都经历了什么吗?我都想揍你一顿。”前两天收到沈琼一家的碎尸就足以让他崩溃了。
“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是有人给了我一张机票要我去,等不到你醒啊。”肖宇梁被摇得声音来来回回,解释道。
见他也和自己一样被卷进局里,黎簇也有些同病相怜。
“时间不多了,我也只是抽了这两分钟来看你一眼。”肖宇梁见黎簇松开了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见到吴邪帮我问个好,希望我们能再次相见。”他站起来侧过身,车厢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身穿皮衣的人走进来,寒暄了两句后在肖宇梁面前把那四人连同行李丢出了窗户。
啊?就这么丢出去了?
“别愣着啊,准备开战了。”解雨臣看着惊呆了的肖宇梁,说,“调整状态。”
他用手机发出最后一个短信后将手机也扔出窗外,靠在桌子上。
显然刚刚将人扔出窗外发出的惊叫惊动了一些人,隔壁开始出现动静。
走道里开始出现脚步声,肖宇梁知道那些人来了。
现在是宣战的时候了。
解雨臣代表了解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他袖子里滑出蝴蝶刀,刚刚发送的短信是向解家盘口传播的他已经死亡的假消息。
“往反方向走。”解雨臣走出包间,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朝他走来,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那两个大学生立即也加快了速度,却没想到遇到了从包间里走出的肖宇梁。
他们不敢轻敌,抬手就要卡住肖宇梁的脖子。
肖宇梁看到他们奇长的手指时,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对方的突然出手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拽住那人的手往自己这拉,转身缩进与对手身体的距离后肘击,走道空间狭窄不利于施展,在这人因力后退的时刻接住另一个人的拳头,翻过来扣住捏晕,挡箭牌似的挡住了后退那人的攻击后一个正踢,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对方动作很快,肖宇梁动作更快,甚至能预判。他听着旁边包间的惊叫,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接二连三的敌人。
身后的动静也不小,但起码不用担心前后夹击。
解雨臣与他们的对打中,能感觉出来对方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底,但和肖宇梁的情况不一样,同样都是二十多岁,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但紧急的情况不允许他思考这些,肖宇梁的帮忙让他更容易脱身,这是一件好事。
他跟肖宇梁说过自己的打算,对方表示没有异议。
等肖宇梁解决完火车这头,火车正好驶入一条隧道,三秒的黑暗他进了一间包间,他知道解雨臣已经脱身了。
等车厢再次亮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桌上放着两包烟和打火机,床上也有包,应该是打斗过程中真正的无辜者逃离了。解雨臣说让他下车后立即买票返回。肖宇梁透过窗看掠过的房屋树木,脖子上渗血的伤痕很明显。
打斗的过程中他被光闪了一下眼睛,这一闪他没看见贴近自己那人袖中露出的小刀。
而当时自己立马抽出了腰间的刀刺向了对方,也许是生存本能,也许是条件反射。
伤口不深但长,血止不住,造成伤口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用刀的时候没有使劲,对方好像看出了他不敢杀人,主动将自己的脖子挨上他手中的刀。
目的是什么呢?肖宇梁不解,脑子里还回忆着那人死前疯狂的眼神。
他杀了人的事实不会变。
窗外一成不变甚至单调的景色无法平静肖宇梁内心的汹涌,他的手还在颤抖。
会不会留疤啊,他想,我还要拍戏呢。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烟,点燃叼着,将窗户打开。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抽烟了,本想着因为身体原因戒掉的说。肖宇梁别抽烟边想着些有的没的。
这些想法让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向以前一样生活,但实际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他刚刚杀死了一个人,即使内心已经上演了数次这种可能性,但他仍平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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