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是这场风波的源头所在,自己则是罪魁祸首,若要了解也该自己在此亲手了断。傅隐不是心善之人,所做之事只为达到目的不论善恶对错。
“我以为你也会约在冷宫。”锦衣玉簪换成了幽蓝色的夜行衣,散下的发髻随风飘扬如同她那颗被自己禁锢的向往自由的心。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忙?”
“不不不,谁敢跟您比忙啊!”就是一国之君都没有她这么忙。
傅隐直言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华念君好歹也是跟过几年的,自然懂她的意思。故意扬手道:“走,为什么要走?这里有山有水还有看不完的好戏,若是离开不就错过了吗?”
“命重要还是看戏重要?”
“我记着你答应过尊主,”她若放得下,你就放下。
蓁莽死后傅隐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和她的区别到底在哪,后来的某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没有执念而她有,不论是刑砜还是苍翼亦或是白茸,至少是有的。
思染见静院如此安静便捻手捻脚地敲了个门,轻声细语道:“冷逸大人。”
冷逸沉声道:“进来。”
思染环顾四周见傅隐不在便道:“文仓拜访了神农族长后又去了文家在连城的据点。”
文烨已死,文仓想要紧接而上,他是把文泽忘了吧?
“让文泽知道。”
文家族长是靠实力获得族老院的认可才可担任。
“仓哥,族长临终前已将位置留给三哥了。”
文仓没想到文烨会做的这么绝,刚想辩驳便有人说道:“文家族长之位和魇雀殿殿主之位是系于一人之身,三公子虽未得到朱雀认可但以幽轮王的身份操持魇雀殿多年,敢问二哥对魇雀殿事务可知一二?”
这声音文仓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个人分明是自己的亲叔叔却总是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好,和那个死人大哥一样!
随着文仓的目光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褐绿色绢衣的男人,梳着两个小辫子在纤细的眉眼边晃来晃去,身姿轻盈但凡习武者都能看出是个轻功高手。
文仓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恭敬道:“见过七叔。”
这位就是常年不过问族中事务的七爷——文召。
“跟我出来。”当年文霜夺权,兄弟七人杀到最后只剩下三个,这位能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活下来必定有他的能耐但文仓也坚信他不会帮助自己。
“想清楚了?”
果然,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即已上路就绝不回头。”他不是要和谁争,他是要证明,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要让文霜后悔没选自己,更要让傅隐后悔!
虞国和滋国先后和亲,坞枫国是不是也该······
“召三公子和六公子”坞辽帝想了想又道:“还有严相。”
朴园冬暖夏凉是历代坞枫君主放松身心的所在。
此时传召,夕溟内心有隐隐的不安感。
“严相回来这么久朕都没有召见,不会生气吧?”君王开玩笑是抬举你,臣子若是当真那就是自讨没趣。
“陛下言重了,陛下日理万机。老臣不过是惦记儿孙回来看一眼倒让陛下误会了。”
严垣之子严悸早些年离国,至今不知所踪。琅峄城能让他惦记的便只有严黎了。
坞辽帝笑道:“既然惦记又为何放他出去?”
严垣临危不乱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长大了出去长长见识也不错。”
夕伪认真地听着这两位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夕溟自顾自的喝酒竟已喝了半盅。
“今日叫你们来是商量夕颜的婚事。”
夕溟手里的酒樽掉落,酒洒了一地,“可惜了”这么好的酒。
“朕原来是看好严黎的,毕竟他和夕颜是青梅竹马而且前段时间夕颜还老往相府跑。”
此时此刻严垣有点庆幸自己送走了严黎“陛下误会了,子户只是一介臣子如何配得上夕颜公主。”
一直默不作声的夕伪突然开口:“正好可以去雍国和亲。”坞辽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严垣恍然大悟:原来坞辽帝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夕颜公主和亲而不是试探严家,如此想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夕溟又想都不想就说:“坞枫为帝雍为王,坞枫主动和亲就是自降身份!”
夕伪辩驳道:“六弟此言差矣,坞枫与雍此前因为使臣之死而生间隙,雍不计前嫌将公子送回已经是和好的示下,此时结亲正是将两国仍旧交好的消息昭告天下的大好时机。”
严垣明白了为何在坞辽帝禁止皇子与朝臣勾结的情况下三公子还能堂而皇之的拉拢朝臣,原来他是摸准了陛下的性情。
夕伪余光看向夕溟,其意不言而喻。
夕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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