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吃了退烧药等许未然下午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杨涛脸色苍白,量了下体温,一点儿也没退。
生煎也饿得直摇尾巴,呜咽呜咽地从喉咙里发出叫声。
许未然:“你住哪几楼?我家没有生煎可以吃的。”
她用力拍了拍杨涛的脸,他才稍稍有些意识。
杨涛:“楼下。”
许未然穿着拖鞋下楼,站在门口才发现忘记问他密码了,试探性地按出密码,发现还是几年前一起在上海住的那间房子的密码,是他们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天。
屋子里很多摆设还和以前一样,所以许未然一下子就拿到了生煎的吃食。
许未然晃晃脑袋摸出手机叫了个钟点工,让人帮着一起把杨涛扶下楼躺回他自己的床上,做了甩手掌柜。
钟点工倒是尽职尽责,煮了粥,帮着照顾吃药,到晚上的时候发消息来说总算是退了些烧。
杨涛:“你是…?”
杨涛醒过来的时候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厨房忙活。
“楼上那姑娘请我来照顾你的。”
杨涛:“好,我没事了,你走吧,我给你结账。”
“不用了,那姑娘给我了。”
杨涛:“你把钱还给她,多少钱我给你。”
阿姨皱皱眉头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只是照做,拿完钱便赶紧离开了。
他还是很不舒服,只是渐渐意识清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便直奔楼上,许未然打开门的时候一人一狗站在门口。
杨涛:“能不能别赶我走,不是说好了要试试一个月吗?”
许未然:“我没有答应,我不想也不要,你别再来了,别给我惹麻烦了好吗?我已经够累了。”
杨涛:“我会乖一点的…不要赶我走。”
许未然:“我说了不可能了,再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杨涛:“那你就当最后给我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保证以后不再来烦你。”
许未然:“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困扰。”
许未然拉着门把手没有松口的意思。
#杨涛:“一个月。”
许未然:“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杨涛:“我不在乎了,我就只要一个月。”
许未然:“我做不到以前那样。”
杨涛:“只要你别推开我就好。”
许未然:“第二天,还有二十八天,我不要肢体接触。”
杨涛:“好。”
许未然转身进去,杨涛跟着后面走进去,他脸色还是很不好,咳嗽了两声在沙发上坐下来。
偏着脑袋看许未然径直走进房间里,不多会儿拎着条毛毯丢给坐在沙发上:“要生病就回家去,别在我这赖着。”
杨涛:“谢谢老婆!”
他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呆了一下。
许未然只怔了一下就转身回房间去了。
关门的刹那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想起过去,想起他们在海岛上的时候,他总那样撒着娇地喊她“老婆”。
生煎在房间门口不停地用爪子拍门,杨涛起身把它抱走:“妈妈要休息,不要打扰妈妈了,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她知道因为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而心软回头一定是错误的选择,所以不停地要告诉自己想清楚再想得更清楚一点。
杨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第二天上午被门铃声吵醒的。
在他之前许未然已经去开了门,门口是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穿搭得不错。
进来撞见杨涛的时候他明显没想到,但只是微微点头打了招呼便跟着许未然进了工作室。
“你…”
许未然:“啧…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许未然转身看上去表情无奈地说道。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过了吗?”
许未然:“喏,你都看见了,我是离过两次婚的人,甚至还在跟前夫纠缠不清,你又比我小,没必要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在乎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跟他和好吗?”
许未然:“我也不知道。”
许未然:“他说要再试一个月,然后就不会再纠缠我。”
“你答应了是吗?”
许未然:“嗯,不然呢?我能怎么办?再搬走?”
vincent蹙着眉头,对着墙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爱他吗?”
许未然:“不是来讨论那套图的嘛?”
许未然明显不想谈那个话题。
“我…”
许未然:“不用考虑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你妈妈也不会同意,我心里也还有别人,不该重新开始的。”
“我喜欢你,你说的一切我都可以克服。”
许未然:“别傻了,vincent,这样下去我想我们不适合一起工作。”
“OK,我不提这件事。”
杨涛有些坐立不安地扭头看向工作室,听不见一点声响,他也不知道这男人和许未然是什么关系,但进门他自己就能熟门熟路地拿拖鞋,这样看起来和许未然关系不错。
两人在工作室待了一下午,杨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放生煎去房间门口,拍了一会儿门许未然就来开门了,抱起生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杨涛。
生煎不友好地冲着vincent大叫,许未然只好抱着它出来,盯着杨涛:“把生煎抱走。”
杨涛:“哦。”
杨涛委屈巴巴地点头起身从许未然手中接过生煎抱回沙发上。
杨涛:“阿许,他是…”
许未然没有回他的话,进房间关上门,便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生煎恶狠狠地又叫了会儿慢慢才被杨涛安抚下来。
杨涛:“你妈妈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男的…”
生煎看着他呜咽了两声,像是表示同情。
许未然出来拿外卖的时候杨涛正要起身去开门,抱着生煎看过来的眼神可怜巴巴的。
杨涛:“我吃什么?我都生病了。”
许未然:“要吃什么你就自己点啊,你没有手机吗?”
许未然拿着咖啡径直走回房间,两人已经在房间里单独待了一下午了。
杨涛:“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吧。”
许未然:“我不去。”
杨涛:“阿许…”
许未然:“你没事可以回家去。”
杨涛:“我想在这。”
许未然:“无赖…”
许未然有家很喜欢吃的泰国菜,搬来这边以后外卖送来时间就更久了,杨涛点了几个她最爱吃的。
天黑下来的时候那男人终于出来了,手上搭着来时穿的那件衬衫外套,许未然送他出来,两人还在说着什么,杨涛坐在沙发上努力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看着他。
“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任何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你的想法。”
许未然:“嗯。”
许未然低着头轻哼一声。
Vincent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杨涛,眼神带着敌意,不巧,正撞上杨涛带有敌意的眼神。
他起身,许未然刚关上门便被抵在了墙边,灯“啪”地一下被关掉了。
杨涛:“我吃醋了。”
他搂着许未然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委屈巴巴地说道。
许未然:“我说过了不要肢体接触。”
她正要推开他,他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
杨涛:“不要推开我…求求你了…”
许未然:“你要是再这么无赖就从我家出去。”
杨涛:“这一个月我还是你男朋友,我就想抱你…”
挣脱不开许未然也就任由他这样抱着,可其实更多的是,她自己贪恋他的怀抱。
杨涛:“他是不是喜欢你?”
许未然:“关你什么事。”
杨涛:“我讨厌他。”
许未然:“关我什么事。”
杨涛:“怎么总有人要和我抢你?”
他在她肩上蹭了蹭下巴,活像只狗。
许未然:“我真佩服你。”
杨涛:“嗯?”
许未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觉得这样继续下去,真的能和以前一样么?”
杨涛心里一颤,松手放开她:“阿许…回不去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未然:“可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我为什么还要重新开始?”
杨涛:“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许未然:“我想你搞错了,我不爱你。”
她抬头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躲闪。
僵持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是送外卖的。
杨涛:“我点了餐,你吃点儿吧,是你喜欢吃的那家泰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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