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虎口上那倒长长的疤痕好像在提醒我,自己确实曾经紧紧抓住那树杈才保存自己的小命。
夏天的玫瑰园,满园花香……
住进来那天开始,我开启了真正的疗养之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郭德纲除了工作便是工作,现在唯一的业余时间也用来给我联系国外权威的脑科专家,而师姐的生活时间几乎搭在了我的身上,陪伴和照料亲力亲为,生怕假手他人没有照顾好。
住进来后,我开始正式了解郭先生,他不仅仅是我三哥的徒弟,也是现在最大的曲艺班社班主,并且是非常出色的相声大师。
因为,现在的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他的所有演出片段和单口相声;不知不觉成为了他的小迷妹。
师姐和我原来是一起学打鼓的关系,她总会有事没事儿哼唱起来,像是在帮我唤醒记忆。虽然收效甚微,却并没有打击到师姐的积极性,她总是安慰我。
王惠:没事的丫头,等咱手术成功了的时候,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恢复正常,什么是正常?现在的我不知不觉开始害怕全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不知自己现在这脆弱的小身板子能经受什么样的打击。
所以,现在关爱我的人们似乎比我自己都更加急切的希望手术早点安排成功。
阳光下,我坐在凉亭内昏昏欲睡,这半梦半醒之间会让人觉得自己活在虚幻中……
一抹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定在我身边,一抹凉意出现在四周,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丝丝风凉,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只是人为。
.张云雷:这样睡,会着凉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一阵。
.我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气质,脸上挂着的金丝边眼镜和身上浅绿色衬衫让他看起来格外斯文俊朗。
.张云雷: 我是郭老师的徒弟。
在我的问题下,他的表情僵硬了几秒,随即换上一副淡然的微笑表情。
.我哦 ,你好。
最近,常有郭老师的各种徒弟出现在玫瑰园。
他们所有来访者都彬彬有礼的看看我,便不再打扰,除了那个叫孟鹤堂的男孩,格外热络和不舍,期期艾艾地跟我说话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临走还不忘了叮嘱我,一定要多睡觉。
说实话,虽然我失去很多记忆,但我能记得的曲艺界人士都没有郭德纲先生徒弟们这些类型的演员。
我总觉得郭老师的德云社,似乎培养的都是些长相好看的男孩,难道现在说相声都流行看颜值了吗?
.张云雷: 想送你些音乐听。
他递给我一个老式的复读机,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我这……嗯……复读机?
虽然我失忆,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东西是我大概上学时期才会用的玩意儿,现在的大家都在用着手机,一部手机可以做所有娱乐设备。
.张云雷:前段时间,师父严禁我们去探望,我也没有打扰。
.张云雷:现在你,您来了玫瑰园,应该需要些老物件儿消磨时间。
他递给我,满眼说不出的伤感挂在神情里;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故作轻松。
.我谢谢。
我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我是真心感谢这些来探望我的陌生人,只是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会让我的心脏有些不舒服,看到他我会有种憋闷感,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却又掺杂着无比熟悉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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