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病床前的这对儿男女,有着非常相似的神情和长相,我想着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虽然我失去记忆,好在没有变成傻子,心里还有着对各种人、事、物的价值观和评价。
郭德纲:姑姑。
他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怜惜,而他身边外表富态,气质高雅的女性却掉起眼泪。
.我别哭。
王惠:受苦了,妹妹。
他们两个对我截然不同的称呼让我一时懵圈,如果就刚才侯震的介绍他们是夫妻,那么为什么男的叫我姑姑,女的叫我妹妹?
一时间我竟然满眼疑惑转头看向身边的侯震。
侯震:姑姑,郭德纲是您三哥的徒弟,所以辈分上他要叫您姑姑;而但王惠嫂子和您师出同门,所以她是您的大师姐。
侯震弯下身子,低声跟我解释着,我缓缓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冲着侯震说。
.我 那三哥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的一句话,似乎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痛点,郭先生抬头看看站在我身边的侯震。
郭德纲: 姑姑的失忆症看来很严重。
侯震:是啊!跟电视剧似的,只记得我爷爷和我三哥,其他人都不记得。
郭先生仔细端详着我;而他的夫人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万分心疼得抚摸我的手背。
王惠: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据说那高度是万丈深渊!
侯震:是啊!好在10米内被枯树木挂住,虽然头部受到了石壁的撞击,但也只是没造成太严重的受损。
郭德纲:损伤是一定的,还是要全面复查几次,而且姑姑失忆,也就是说大脑还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三个人探讨着我的病情,只有我自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旁听着。
侯震:多方检查也做了几遍了,大夫也查不出具体原因,所以我父亲还是准备接姑姑回去休养。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郭德纲:澳洲我认识一位权威脑科医生,姑姑恢复一段,我们带她去看看吧?
侯震:那麻烦哥您安排这事儿了。
郭德纲:自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姑姑不康复,我们都会难受。
我内心跟着一震感动,语言却似乎跟不上表达,我不知为何自己的表达能力和大脑思考能力发生了巨大的延迟,这难道也是病症吗?
.我谢谢。
显然,我迟缓的吐出两个字,让在场的人更加伤感。
郭德纲:造化弄人。
侯震:可不是,怎么就坠崖。
郭德纲:贾玲的节目?
侯震:嗯,那丫头都吓傻了,节目组的保险加上姑姑自己的人身保险,赔偿金额足够治疗不说,她还自己掏腰包非要出住院的钱。
郭德纲:也是个实诚丫头,但这次也算给她教训,尚未开发完全的野生景区,也确实选址太不斟酌后果,预见性也太差。
侯震:重点是保护措施也不到位,助理都没跟上他们第一批队伍。
他们仍然在讨论着我听不懂的人和事,但我知道这些都跟我有关,我只是任由王惠姐姐拉着手,傻愣愣得盯着聊天的他们。
郭先生的气质很是独特,一看就是沉稳中带着刚毅的男人,虽然个头不高,看得出是个决策者。
这样的人叫我姑姑,我真是怀疑自己照镜子时那张年轻的脸是不是虚假的,脸上那些还未消退的擦伤痕迹,似乎都在给我讲故事,讲那个我摔下山崖的恐怖故事。
午夜梦回,我总是梦到自己掉下山崖,粉身碎骨后惊呼大叫。
王惠:这丫头真的变了好多,安静得让我心疼又害怕。
探望时间结束前,姐姐期期艾艾的话让我对自己都有些失望,但郭先生却异常冷静得对妻子说。
郭德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相信姑姑她会好起来的。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我听,我认同得点点头,感激望向他。
郭德纲:您放心,拼尽全力,护您周全,一定让您想起所有的事。
.我好。
我再次挤出一个字,却十分清晰且坚定;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安慰,也带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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