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朦胧中,我仿佛听见熟悉又奇怪的机器声响,这声音似乎很熟悉,我却不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口鼻处被塞满异物感,我有些喘不上气,意识还是模模糊糊,但我微微动弹的眼皮一定是给身旁的人发出了什么信号。
侯家大嫂:动了!动了!小幺的眼皮动了!快叫你爸!快叫你爸!!!
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撕心裂肺的嘶吼向着门口大声喊叫,而这声喊叫也把我叫醒。
.我呃……咳……
口鼻处的氧气罩让我即使睁开了双眼,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盯着冲进来的一老一少。
侯家大哥:妹妹!
这位老者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却冲着我喊妹妹。
虚弱的我没有能力抬手,只是看他轻轻且紧张又激动地扑到在我床边。
侯震:姑姑!
而这位年轻一些的胖子,竟然叫我姑姑,难道我是一位老者吗?
.我 啊……
不知为何,我张嘴却只是发出一个原单音,眼前的三位陌生人围着我,激动得流下泪,我也被深深感动,却不知所措。
显然他们没有时间观察我脸上的异样,也许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毕竟除了氧气罩,我鼻子里还插着导管。
大家慌乱不已着的时候,那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匆赶到,然后,我在被检查的过程中,再次失去意识……
我乖巧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眼前一个个跟我熟络,我却完全不认识的亲属们细心照料着我,内心虽然暖意却盖不住自己的慌张。
戴眼镜那位据说是我二哥,他先是数落我,然后抱着我哭了,那眼泪我知道是真的疼惜我,只是他匆匆来又匆匆走,似乎害怕碰到谁似的。
现在我知道那位六七旬的男人是我大哥,那位对我呵护有加得妇女是我大嫂,胖胖的男人是我侄子,而他的妻子总是默默给我送餐点和汤品。
大家的眼中都弥漫着忧伤的情绪,而似乎只有我如局外人一般还有闲情逸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他们。
侯震:一会儿,德纲哥和嫂子要来。
侯家大哥:让他们费心了,前一段你姑姑恢复得还不好,所以我们才阻拦着各位的探望。
侯震:您放心吧,爸。我有和大家解释。
侯震:现在姑姑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我们也只能等待病情好转。
侯家大哥:更严重的问题是,她现在后脑经过磕碰,其他并发症还没有完全查出来,我很担心过分的刺激会对她的病情不好。
说着说着,大哥就哽咽了起来;我忍不住伸出手,拉一拉他的衣角。
可能我的表情过于平淡,大哥唉声叹气得直摇头。
我想,他们所说的伤害已经影响了我的语言系统,现在我很难把心里想的完全表达出来,这使我很懊恼。
只是,我内心清楚,正如护士换药时互相叨咕的那句话,我这样的坠崖者属于大难不死,幸存下来的幸运儿,那么即便是现在的有这样那样的并发症,也总比丢掉性命强。
她们管我这样的人称为死亡边缘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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