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京城闷热无比,这种低气压天气让人内心焦灼。
我默默翻看手里的教材,大哥帮我请了家教,并没有逼着我回学校读书,但也没打算让我放弃学业。
大哥说过,供我读大学是父亲的给大哥的临终嘱托,所以即便是我考不上大学,也会想办法让我自费读书。
这话说得我跟个废物一样,可这种感觉还没到极致。
今天是会考的日子,当我悄悄背着书包去学校的时候,大哥脸上欣慰的笑容让我内心踏实。
直至夕阳开始斜照,我走出校门那一刻,内心突然一阵抽痛。
我.怎么?
我自言自语,抚摸胸口,不知为何有种难以言表的第六感知,是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和伤感。
侯震:小姑!
校门口来接我的不是大哥,而是侯震。
我.来接我?大哥呢?
现在侯震工作也算繁忙,跟在郭老师身边拍戏或开车,他很享受在德云社工作的日子,我也很喜欢他在那里工作,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总去找那些同龄娃们玩耍。
侯震:三叔进医院了,走吧!
没有过多解释,侯震飞车带我奔驰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很少开快车,可今天,我觉得他开得发动机都要冒烟!
大哥和二哥都忙着在处理三哥的后事,悲痛的家人谁也顾不上谁,都在忙于应对三哥突然离世的消息。
二十三日的深夜,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太平间的门外,心如死灰……
此刻我的后悔无处宣泄,除了呆呆坐在这里,我似乎没有任何出口。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哒哒散落在我雪白的裙摆上,这一刻我才刻骨铭心的意识到,我已真真切切的失去了他!
我.三哥……三哥……三哥!
耳边呼啸着阴风带着浓重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触摸到死亡的边缘。
我好悔!我好怨恨自己啊!
这段时间我连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和三哥阴阳相隔。
我好懊!我好恼啊!
我为什么不早点听他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他吵架?我为什么要对他的关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太平间的走廊,有着让人彻骨的寒气,冻得失去亲人的我犹如行尸走肉般冰冷。
侯震:小姑!
走廊的入口处,那个憨厚敦实的身影身后跟随着烧饼和小四奔了进来。
烧饼.:姑奶奶!你真是我姑奶奶啊!怎么在这儿!
我如同失去灵魂的布偶不出声儿,小四抹抹眼泪,示意烧饼一起搀扶我。
曹鹤阳.要不是我师父发现您没在,还真发现不了您失踪。
侯震:姑,快起来,这地面不拔死人!太阴冷啦!
红着眼圈的侯震强忍泪水冲我嚷嚷,三个大男人合力拉,却拉不动八十多斤的我。
我的身体和灵魂似乎被钉在了这太平间门口,我的心也就这样被三哥带进那冰冷的停尸房内。
烧饼.:我来!
烧饼蹲下身,和目光呆滞的我对视。
烧饼.:姑奶,让我背你回家吧。你还有我们,放心吧!
这小子似乎知道我内心的恐惧点,一下子戳痛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哇的一声!我嚎咷痛哭!
烧饼二话不说公主抱起瘫软在地上的我,没有丝毫踉跄的带我走出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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