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传说梦魇如斯关匣中,但开一瞬放灾病,祸患无穷无止息。
愿有此而祸因前尘起,一来二去自有承,跌宕起伏成全谁人夙愿得偿,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卷书传说中的云苏国,成鹤容世一生功名利禄恒古长存至今,更名为新是为尚海城。
古时人人各自占山为王,瓜分领土,以国为称,立在威名分毫不让,可再怎样只有一亩三分地,人之贪欲无穷无尽,就此各国之间不少有战乱相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时至今日,人人称到云苏国赞不绝口,可望不可及,因此就算尚海不过区区一片小地方,亦能比过中州万千城池名号,引得各方皆知尚海城繁华万千,慕名而来。
且不说中州,西部为之敬佩倾慕,杀得南部民不聊生血流成河的东瀛也是如此,可惜尚海城在中州统治之下,本就松散力所不及,被东瀛来的藤野带着人马即刻占得了一席之地。
尚海城最近多发事端,不过多时的风雨雷电狂风大作,卷得山河海啸漫过地面,又停歇了下来,烈日笼罩热腾腾蒸得满地湿透海水华光焕彩。
“各位九重天的神官殿下远道而来,就有劳藤野先生替我安顿好了。”重惊鸿带着身后服服帖帖跟着的三三两两的人,直行敲开了警察署的门。
她阴翳笑脸的叮嘱,似有捡回一条命的后怕,藤野看尽眼底会心一笑:“既然是神明大人的伙伴,为您效劳当然是我的荣幸,诸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进来坐一会吧。”
“既然藤野将军公务繁忙,我就不便再打扰下去了,就此别过。”重惊鸿俨然松了不作笑脸,步伐加快的跨出了门内。
擦肩而过一刻,重惊鸿心绪不宁,放慢脚步看着这些个险些寡不敌众的神官款款走过,没一个是理她回看对上她视线的。
重惊鸿这才惊然站在原地,由疑惑渐渐得逞侥幸逃过一劫化作红唇轻启的一笑:“许是连天都助我。”
“火神女小姐,您没事吧?”从旁响起木屐,致子跟到了身旁迎了过来,“看样子新衣服很合适,让您光彩夺目,和同族的伙伴们一见如故,一帆风顺。”
“你怎么还认得我?”重惊鸿懵然吃惊致子的从容欢畅,突然发觉周遭无熟视目光,行人来往川流不息,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晃悠,寻常人怎可能习以为常或是真的镇定自若到这般?
重家人又一向重利,她那父亲对她死讯活讯都是一如寡淡了无音讯,从来不曾出面收尸,放在以前她会不懂,会生气,但当下看来,她亦知如饮冷血,感同身受时,却被面前这矮小的妇道人家惊得措不及防。
“不过好险,火神女大人方才走的快,跑到了我的周围让我能够盖住她们的眼睛。”致子毫不遮掩半遮半蔽,别具用意笑着握起她的手,嘘寒问暖,“您很累了,快跟我回去休息吧。”
触之一瞬天开变色,重惊鸿映入眼帘的哪里是什么人?致子人面消弭之下青面獠牙尖齿红角脸肤烙红,天边乍红无光无云,双眼瞪然状同被踩踏弯曲灯笼,触目惊心。
“……”重惊鸿七上八下,急中生智脑海浮现涌出不断死伤别离,受人欺辱的言语画面,现下看来清风徐来不过如此,原来是刻骨铭心习当以常,麻木不仁了而已。
眼前的致子绝非人类,但能屈居于藤野家族中,除却藤野劲夫以外再无妻妾欺压,想来还能让旁人礼让三分,其中玄机必然妙不可言。
重惊鸿止息心头波澜壮阔,低头看了看方才大吃一惊而抽出一半的双手,被致子紧握掐得只露骨节手掌一半……
不论如何,面前的致子是善是恶,用意图谋不轨的利用也好,重惊鸿知道她起码是在帮她,一道便帮到了她所有顾虑!
于是一路行人之间反向而行,重惊鸿任由持距的被致子拉着手遥遥的一前一后,坐跟游玩。
“麻烦诸位让一下,万分感谢。”致子低三下四,恭谦乖巧,点头哈腰的姿态却排开了不少挡道的行人。
重惊鸿这时才发现她不曾给人让过道,尚海城人当她晦气渺小瞧之不起,也最多能让就让了。
“砰!”随好久之后,烁金博物院两扇大门一关,重惊鸿用力甩开致子的手,转身以背靠紧锁死,大气喘息:“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可你既然帮了我,我自然不会出卖你的身份,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施下的这道障眼法,能撑到什么时候?”
“火神女在说什么?致子只是致子而已,藤野先生的妻子罢了。”她这才转过身移步,面向重惊鸿释然安慰她般的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害怕,可我只有想到这个办法来救你了,我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性命就这么如履薄冰即刻去死……”
“照这么说,能得到你的怜悯真够贵重的。”重惊鸿鸡皮疙瘩掉一地,全身发寒悚然伸出手来燃气一片掌心火上前对峙,“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说还是不说?”
“害怕又心急的火神女大人如果满意我的做法,这样的需求应有尽有。”致子说着自顾自走到了屋内,重惊鸿隔开一番举例才敢跟上去,致子来到了别具一格的展览品前,暗下了背后墙上的暗格。
重惊鸿目光停滞一旁的遮掩展品,一双红色的舞鞋而已,竟以里三层外三层金刚罩加持看护,生怕有什么外力打破窃取。
“火神女大人看上去很喜欢这双鞋。”致子一声叫唤,这才拉她一个机灵不再留恋,晦暗灯光下的致子又道:“离开我身边独自一人在外这么久,难得它还能完好无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啊……”
“你说什么?它是你的孩子?”重惊鸿又一战栗,她回到尚海城已有一些时日,听闻最多的自然是轰动全城的悬案破解,致子随口一感叹,她不禁联想,固然过意不去的又问:“这双杀了百乐门全部舞女的红舞鞋,原来一直都是你的?”
“不全是,按照你们这边的老话来说,儿大不由娘,它已经有了自己该有的意识,从头到尾我只是将它卖给了需要它的人。”致子打起了火折子进了暗门里头,纵使有火光也照不全看不明朗全貌,她继续又说话,招呼着重惊鸿跟上,“它的这抹红色的确很漂亮,会有需要她的女孩得得到它,然后以死的代价作为努力的动力,让她们永远活在成功的幸福之中。”
重惊鸿已然能够想到嗅到了不断蔓延出来的血腥味,加上致子刚刚一番传销言论,她七八分笃定眼前这女人是头恶魔疯子,不能激怒她逆反她的意思,也好一探究竟她用了什么逆天的法子连九重天都能看不出破绽来。
“轰!”堂风开过,四下灯光嚓嚓燃起,映入眼帘尽是翻滚咕嘟咕嘟的化液酒精灯器皿,致子愈发迎景振奋,张开双臂宣告道:“看到了吗?火神女大人,这就是我的孩子们,我将它们从人的身上分割开来,采用无数的鲜血制成了各种各样的鞋,可惜她们全身上下除却了那双脚并不是洁净的以外……这些挂着的皮都是近乎完美的!”
“人皮怎么可能交换穿在别人身上?那样的话换皮的人不会死吗?没人会愿意做这样的交易吧?就算是有……”也是疯子了,重惊鸿话说一半吞了下去,戛然而止一言不发,这个地下室全是混泥土成屑落下,她揉了揉鼻子遮住,“不过我倒是突然明白了,你是用这里的人皮用了法术笼罩在我的表面,让所有见到我的人都认不出我,我在她们的眼中早已经不是重惊鸿了是吗?”
“如您所言,正是如此。”致子点头示意,“可是这里的确太脏了,我用了特殊的办法保留了它们能够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能用的人皮也很少,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在操持这些……”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去找人办的。”重惊鸿眼前越来越觉着发花,扶在墙边逐渐发青,她刚捡回来一条命,不宜憋气太久,可知字不想跟致子提什么,只好又说:“这里又脏又臭的,别忘了烁金博物院还是借你丈夫的威名得到的,我必须借机拿到这里的所有权,这扇门现在,可不能开太久。”
“很高兴您能伸出援手,思虑周全,需要我扶着您出去吗?”致子挥手间收回火光又转为手中的火折子,重惊鸿眼前瞬间眼不见为净长舒一气,她竟然从未如此喜欢过漆黑一片的感觉,转危为安了许多。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走吧。”重惊鸿甩了一把手,她最怕致子靠近触碰,这比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事任何人都要可怕恐怖数十倍。
致子一笑而过,举着火折子伸到半空,不多说一句话率先走到了前面。
“唰!”手起刀落间白久胸膛高泉彭勇而出血溅孟挽歌脸庞,幸好止于他手握住了冰刃匕首,脱开了白久愈加更深的手掌,止住不前堵住了伤口。
“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傻事!”孟挽歌方才一瞬尽在眼前,血溅高起时传意画面皆是她死前种种凌辱逼迫,一跃而下了结此生为止,停现在白久死状,眼中生无可恋漠然一如当初,从未改变。
“久卿,久卿你说话啊!”孟挽歌怒吼激动之际,手碎匕首化为碎片融作水,反手不忘施法制止,灌入源源不断的法力,“是大哥糊涂至极,明明你就在眼前,只不过被从前经历的折磨大变了性子,忍辱负重扮作另外一番身份好不容易回到了这里,我竟还不敢认你……”
“咳……咳……”白久半靠在他怀中蓦然醒来,奄奄一息间却咧开嘴笑道,推开了他施法的手,“孟大哥无需如此,我原本就没事,方才的匕首只是伤到了我的心脏而已……扶我起来吧。”
“伤了心脏岂能乱动弹!我知道你现在想着逃出去,可现下你要听话切勿任性!”孟挽歌不信邪,白久说的超乎寻常,他难以置信,顿时又深究起了鹤容世来:“你刚刚说鹤容世的主神之位会受到威胁被他人抢占,难道说他所作所为肆意妄为,”
“扶我起来!”白久凶猛一吼,孟挽歌懵然抓急将她好生扶起,被她一把撒开,义正言辞一眼盯着他,“你好好看看我有没有事?”
“……能站的这么直推人的力气又这么大的,确实恢复得不错……”孟挽歌大受震撼诺有所思,“可你分明没有法力,是怎么恢复的?”
“与其冥思苦想我有什么不死之身,倒不如说我现在这颗心脏,早就不是我自己的。”白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面露苦涩崩然意料之中冷哼,“我流的只是他的血而已,又有什么丧心病狂好可惜的?”
“就是这里了……”藏书馆外,白少君连滚带爬从草丛连滚带爬出,他自抱双臂全身破烂尽出自自己之手,“这里迸发出来的法力跟我相投……应该进去就能找到办法了。”
白少君欣喜得自言自语,续上尾的他走出地牢险些因承受不起这妖力暴毙而亡,索性他躲进草地一通乱打发泄出来,但也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不成人样,一身的白衣稀碎,狼狈不堪丢进脸面。
“原来如此,鹤容世为了复活你,不惜弃让帝位让给那兰公主掌管足足十几年!”孟挽歌不由得大憾,转瞬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他误国误民,闲云散漫了这么久,活该他求快而安,欲速则达哪有这么个捷径可走的!”
孟挽歌一时不知该痛恨还是感恩,拿起剑来往悬梁一砍:“轰!”
“啊!”本就身体自残得脆弱不堪的白少君体感波及,吐血一屁股坐地不起。
“谁!”孟挽歌察觉得极快,白久身在藏书馆当然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转身欲要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外头怕是有鹤容世的人来找我了,孟大哥没必要如此着急动手。”白久抓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猛得又顿时体力不济,脚软身倒得又被孟挽歌一把扶住,“孟大哥多谢了,藏书馆并非是我良久之地,就此别过。”
白久又撒开了孟挽歌提起裙摆就此别过,她能笃定外头的人多半是白少君,东瀛人的事鹤容世也不能拿他一个莫须有无作为的走狗当话柄定罪,随手甩给段印染走了个过场,撑死是刚刚方才放他出来了。
可至于为什么就一定会是他?白少君心高气傲,一直和鹤容世犟嘴试比高,他不甘心离开中州,兴许他当初九尾狐的妖丹尚在,是有可能留在中州城,不肯随意离去的。
“不行,殿下手无寸铁,夜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无人注意到你,走在路上都会有石子让你滑倒伤到腹中孩儿。”孟挽歌一旦认出了白久是段久卿,失而复得不肯放手,的抓住她的手腕,“还望殿下听我一言,纵使他鹤容世权势高昂广泛,我孟某也算跟他斗到至今,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云苏和他撕了脸面正大光明。”
“可是孟大哥,我必须回以婵宫去,过了今夜就来不及了……你也看见了,连我方才都能完好无损,鹤容世又岂能比我慢一步?”白久倒吸一口凉气,被孟挽歌突如其来的拦阻气得掐到了命脉,手腕的力道却更用力无法挣脱,“孟大哥倘若真的想帮我,切勿打草惊蛇,放我走吧。”
“殿下当真执意如此?”孟挽歌质问在白久急得火烧眉毛的眼中,尽是拖延废话。
“现下半夜三更,我无意被人推下才会沦落到此,自当不能再有耽搁,天亮之前,我必须回去。”白久斩钉截铁再三强调,用力挣脱着手上的桎梏,“孟大哥再不松手的话,我权当自尽在此,一尸两命。”
大眼瞪小眼,孟挽歌眼神似刀蕴含强制杀气,白久不见得有半分害怕,毫无退让服软之意。
“久卿,你到底为何执意如此?当初我便看鹤容世非我族类见不得好,殿下贵为云苏皇室,大可不必如此摇尾乞怜,伏低做小的稀罕他身边的三品妃位!”孟挽歌眼眶瞪红,愣是没有一滴眼泪含苦在喉,“我孟挽歌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愁不能独立天下,保如今尚海城平定安康?”
“你们几个再去看看,今晚势必要找到皇后娘娘,否则主神陛下突发的心病,当真会无药可医的!”吵吵囔囔的,慌忙中在外又有人声动静浩大的成群人手。
宦官高声尖锐发号施令刺得白久一个打颤,置之不理趁机一个大甩甩开孟挽歌,推得他后退好几步。
“砰!”白久转身就走,脖颈上又挨了一击,可惜还是不敌孟挽歌步伐快,倒了下去,“还是得罪了,殿下。”
她双目一闭,难敌困乏无力不省人事,眼边划下一行清泪,以作不甘。
白久心知傅辞给她套的这一遭是别有用心,可她没有办法,中州之间尽是以往云苏有道行的熟人,她法力尽失,又单收了业冰,怀着身孕的肉体凡胎固然承受不住。
傅辞下的这把狠手固然六亲不认,白久才会想回去继续忍辱负重,她看见了傅辞拿把刀架到了鹤容世脖子上,一旦大动干戈,死伤无数,那兰必然身不由己,牵一发而动全身。
傅辞还是百错成巧,占据一方席位,白久必然要借此反水,否则阿姐必然沦落不得好下场。
权势动荡世道难平,物是人非,人心叵测千变万化,匣开浩荡起兵戈,造势而起自在人心,竭尽全力,生死看淡必以命盘旋其间,左右格局谁为主,亦如风水轮流转。
“啪嗒——!”以婵宫寝宫柜上落下一盏开口的匣子重重落地,寒气喷鼻而出,林竹不由得杯弓蛇影一个哆嗦。
“我并不想为难林竹姑娘,久卿一向肆意妄为主意大,往往贪玩胡闹了些,已经把姑娘搭上我自替她赔不是,还望姑娘帮我这个忙,告诉我她人现在何处?”那兰坐在屏风前,虚影道声质问屏风后的林竹,“她身怀的并不是普通的血脉,你要知道我是想帮你的,否则这以婵你出去了,必然会有真相大白牢狱之灾的一天。”
“那兰公主是吗?”林竹一不做二不休,立马烦躁回嘴,“我不过作为一个事外人,你既然知道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那又为何故要来问我?她刚刚从这张床的机关掉下去,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信或不信都与我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唉……你个正直忠诚的好姑娘,可最不应该的,就是进入中州,犯下这样多的错事。”那兰起身,不再过多留恋吩咐身旁人人,“来人,把她带走,人还没找到之前切勿亏待了林竹姑娘。”
“公主且慢。”谁知丫鬟上前回到身边,呈上来物件,“这匣子刚刚掉下来的,奴婢以为是皇后娘娘躲在哪,没成想只是个空盒子……盒子里头有一层厚冰渣子,眼下阳春三月,奴婢猜想这里头原本的东西,不是法器就是……”
“别碰,我知道这是什么。”那兰身边的丫鬟出自傅辞府邸,出了名的见多识广阅历颇丰,胆识必当是可比寻常领军人的。
听她这么一提醒,那兰顿时想到当初白府资料,里头除却安顿守财奴白少君以外,鹤容世只寻回的业冰,是段久卿体内法力构成之物。
等同解刨拆卸一般遗留的东西,可惜了段久卿遗体虚弱至极,经此一劫已然承载不住业冰即刻入体,于是鹤容世当下又提取瓜分了业冰的成分制成了炎冰,为的就是提防段久卿复活后有形散的可能。
“业冰杀伤力极大,寻常人别说是我了,没人会有这般能耐偷走它,难不成……”那兰愈发吃惊,坐立不安,“快,带上林竹姑娘,去禀告主神,久卿她已经融入业冰,危在旦夕,趁现在她尚未走远,必须去找到她!”
“奴婢领命,可是这个林竹涉嫌包庇之罪,您带上她是否有何不妥?”她从容严谨得不缓不慢,有士气的丫鬟总有分量些,还是傅辞的人,说话重三分自是有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不妥?阿辞平时不过是战事繁忙难顾及宅府之事罢了,如今我既已入了这个家,岂容你多嘴我做事?!”那兰随即撑起雄姿威风,顿时劈头盖脸一顿训诫,“今夜过后,你便好出宫回去替我给阿辞报平安了,退下吧。”
“来人,帮林竹姑娘梳洗打扮好,今日以婵宫的事你们谁都不许乱嚼舌根!”随后打发了丫鬟,那兰走到庭外又一阵高声示下的吩咐。
“谨遵——那兰公主吩咐。”里里外外侍卫宦官侍女齐应,响彻云霄惊夜虫鸣。
“怎会这样?主神陛下突然病倒了,善……皇后娘娘失踪不见了?”中州皇城偏门处,叶红胥站在楚门跟前,眼睁睁的被塞了一耳朵的致命冲荡,“不,我不信,楚门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信这会是傅团长做的。”
“东窗事发的时候,谁都料不到会有今天,急功近利的事,你还是太过年轻,日后自会明白的。”楚门踏上了马车,同里头一言不发的傅辞坐在一起,他脸色晦暗夹杂,叶红胥看不清,也想不通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这小丫头快些回宫守着吧,过几日民军就得去往尚海城,你只需要知道做好自己的职责,其他无关于你的事,知晓都是时间问题。”楚门瞧出叶红胥的心不在焉,替傅辞吩咐关照了两句。
“架!”车夫一鞭架马,一阵堂风掠过,叶红胥转身抓紧了腰间的佩剑,往回奔跑,朝着眼看着下钥关闭的宫门大喊,“等一下!我有要事禀告主神,能解陛下此刻残局!”
玄关登顶自有时,全军覆没,伏地而行,无人立身自告奋勇,蛰伏其中,一鸣惊人,争权夺利改朝换代天变色,夜黑如愁昼时留谁为天边旭日,升至东来,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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