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基于一切之上而旺盛,众生情感皆为爱,并非为何都是爱,但的确万千起源于爱。
我们仁爱待人,远亲近邻,此为德;百善孝为先,尊敬父母师长为敬爱,此为品;于乱世之中,你专断独行自成一道而唯有一人在千万人辱骂之中与站在一起,此为知遇知己,同道称友,亦是友爱。
情爱皆可贵,万恶始于人,这乱以为何物皆为男女之情的人啊,人到少年了还毫无分辨能力,空口白牙的便是污为肮脏的去思想他人相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众口铄金般的轻而易举的毁了一段纯情。
说他人肮脏,却从不自洁,这便是人之可笑之处,因自私而自以为是,骨子里一代传一代,恒古难变,死性不改。
鹤容世也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从这一开始他便脱不开这些人给他的标签;在雨师赋眼里他是插足的第三者绊脚石,甚至是悔不当初救回来的,引狼入室的存在;在商照薰眼中他是直逼她高高在上的好日子的晃眼的真神,且她是污秽所出,自然是做贼心虚得很,患得患失经不得打击,更何况如此耗了五年还不放手。
而从未磨灭过的是商照薰一口咬定泼他一身的陨星入魔这一说,这不是红头发的问题了,他前些年救治扶桑树的时候太过引人注目锋芒毕露,自然是树大招风,所以商照薰探过了他和段久卿的虚实便是编了一口好话,糊弄到了孟挽歌,让他坚信鹤容世是图谋不轨接近段久卿。
而这段久卿无可厚非是云苏国的命脉,她的后半生托付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让他这般来历不明还极为可疑的人捷足先登,毕竟他本就厉害,如今又本事大的很,一出黑手自然就措不及防了。
真是环环相扣无孔不入,这人的心思可真是太过于好玩了,鹤容世如此想,便笑着打磨起来了一件物拾。
自从那日把果子成功渡入到了段久卿之后,他已经打算起了修整,她定是要吃饱喝足修补元气,毕竟现在云苏国尚在,她贵为公主,当然是非她不可了……
他记性像是书页一样,自然不会忘记她给的那沉甸甸的东皇盏,虽说他答应段印染的事已经做到,伊甸园也已然安定,但那段久卿可是被商照薰亲手推进来的,还落得如此田地,普通人若是还有一口气,定然要去加倍奉还了。
可鹤容世这边却不像段久卿这般所见的那样简单了,路西法是个极会设计的,加之他还搭上了商照薰,那日所见到的时候被路西法加工得连攻击都是臭味相投,好在他幼时是被路西法掳走同他待过几年的,要不然……
要不然按照段久卿这般没舞到眼前,便就不去深究的佛性,恐怕云苏国被灭也只是假以时日罢了。
鹤容世对此单纯的心性自是过来人,所以段久卿才能入他的眼,见不到她被碰掉一根头发。
算是保护,更是不忍,或是怀念,更是感慨,亦或是嘲讽,自己那个时候,所谓的身边人能为一些钱财就把自己卖了出去,就算是有心去刑场看一眼自己,连是旁人都看出来了他是自己的信徒,都能再三否认,生怕被他所牵连。
这人间最残忍的就是人,犯错的也是人,而这些错误的因果,却都由他一人承担;所以他不想段久卿也这样,她是唯一在刑场无所畏惧对他伸出手拉他起来的人。
鹤容世忽而叹了口气,她段久卿这般单纯之人,不得不说的确是受自己所累,的确是怎样也要让她平安喜乐,无祸无灾。
在这暗无天日面前有天光的地底,如此与世隔绝,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对于段久卿而言更是如此。
这睁开眼一看的确恍若梦中,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平素自是最喜吃了,更是向往极了山野林间的肆意潇洒,但这又是哪里?
“这位仙女姐姐,你醒了?”她这一醒来还惊动了人,确切而说不是人,是一棵会动的树,看这样子定是守自己好久了。
“这是哪里?”段久卿心下一紧,自是脑子里百转千回,犹是有些紧张,继续追问,“你是受谁指使在这看守我?”
“……仙女姐姐误会了,我们是奉命受您差遣的。”自是看出她担惊受怕,还开口安慰了她,“有没有肚子饿?”
“……”段久卿只觉得这一切越发的诡异,什么死后的天堂,她竟还活着呢?这不会就是她死前的那个鬼地方?不过好像比刚刚进来时没那么难过了,难道……她曝尸荒野被什么飞禽走兽捉回来了?
不,这种鬼地方怕是什么秉性的怪物都有,怕不是一个喜好女子的淫兽,把她养着玩呢!这想着想着,她脸色越发惊恐煞白,全身上下一发打颤,这腿怕是躺久了一时间行动不便,现下更是寸步难行。
好嘛,那压强有没有都一样!段久卿聚精会神的双手从下往上划到胸前的深呼吸……
“我体内灵力怎会有了变化?”段久卿惊是不知何时有了奇遇,体内睡了一会就好了,还吃了补品一般的能一掌一个了?
“姑娘醒来可有何不适?”忽而,见着一个身上爬藤的老者笑呵呵的变化成形站到了她面前,“不要惊慌,我见姑娘是个聪明人,定是知道仆行随主,如此看见老朽,可是还有疑惑?”
“我身体大好,定是老人家您照料的,是我有眼无珠了。”段久卿这下以为是见着了主人,心中大安,更何况果树们的确是性格温和有耐心,便是要给他行个礼数。
“可别,老朽受不住。”葡萄树赶忙上前阻止,他刚刚那话只是想替鹤容世树立个脸面的啊!
“只是我家中有急事,可否告诉我如何出去?”段久卿这一开口就是想离开这地方,不过也不会失了礼貌,“我回去定带些天材地宝以当报答的。”
“姑娘啊,你说这出去就别问老朽了,我活了这把岁数,终身扎根这片土地,就没出去过,更别提什么出口了。”葡萄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更何况我并非此地的主人,你要问,还是得问我们主神的。”
“主神?”段久卿听到此处更是宽心了,原来是个品行端正,修为高尚的上神住所,是个怎样子普渡众生的神才会收养她让这么多人照顾自己?
“对啊对啊,仙女姐姐是不是还不知道?要不要我们讲给你听?刚好主神他现在还在忙,打发打发时间,等他回来了再让他带你出去。”旁边的小果树变出人样拉着她坐在一块青石上。
段久卿这时候却想到鹤容世了,不能出去他又会在哪?这地方的兽都非等闲之辈,他这个样恐怕不能带着消息会去了……不对劲,这主神没能救到他吗?还是说……这主神是想救她回来让她以身相许慰告他这漫长的神生?!
果然这事不简单,不行,他们人多势众,段久卿思量着得沉住气,他们要唠嗑就唠嗑,不能硬拼,得智取!
“在这世界还是一片混沌,神创造生灵的时候……”
圣经中世纪时,神赐予自己的使女玛利亚一个孩子,让她的丈夫取名为耶稣,降生在耶路撒冷的马槽。
父母都没怎么管他,但他聪慧异常,少年时就自己通读每一卷旧约经文,并是第一个上台给众民讲道的少年人,直至他三十岁,去全地传扬神吩咐他的所有话,并身体力行的治好了瞎眼的乞丐,给信徒洗礼。
见过他的人都拥戴喜爱他,连是西门家彼得的妻子所见都用她的陪嫁来迎接他,凡是他所行之地,都有人受他感动跟随。
以一人之力,仅仅花了三年时间建立了神的宗教,却是木秀于林必摧之,罗马人眼红他如此得人心,却是抓到了把柄。
他曾让信徒言行低调,可终是有人是这漏网之鱼,让罗马人抓到把柄,说他自称是神。
只可惜耶稣谨言慎行一生,他所作所为从未触及过罗马的一条律法,却终究是被他的信徒,亲手送到了罗马人手里。
他学习神的品行,定是没有必要给罗马人下跪认错,因他从不会为对的事认错,他会坚持到底,跪着也要走完这神的道。
就连罗马人给他戴上荆棘冠耻笑嘲讽他是王的时候,他都一言不发从未低头,任由头顶头破血流,也不会屈伸下跪。
可罗马人看着他这样就越发来气,他有什么资格傲?还在坚持自己是神的儿子,还是说自己是王?!
但在罗马,有一种刑法是处置罪大恶极之人的,那便是十字架。
十字架巨大无比,高过人身,就是这样的一个刑具,要让罪犯刻不容缓的扛在肩头走上各各他的山顶,这中间还不能停下,有罗马人用鞭子鞭打在后面追赶你,让你痛不欲生。
就连孩子们都在他受刑的时候加以羞辱,把“耶稣是王”当成儿歌天天叫唤。
这样还不够,当他背着十字架的时候人潮汹涌的围观他,这其中有真的爱他的人,也有来看他笑话的,鱼龙混杂参差不齐。
这时候的耶稣已经分辨不了这些人的嘴脸,真假难辨,人心难测,他乏了,只想爱那些爱着他的人,走上了十字架的路,他要以血洗刷所有罪人的恶。
你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么做,他是神啊,他是无所不能的神!
当他的手脚被钉子穿透钉在十字架的木头上时,他还是会叫喊的啊!他还醒着,清醒的爱着,清醒的痛着,而这样的他在世人眼里或是小丑,或是感动流泪的救世主,他只是他!
感谢神,在他离世时的最后一刻,感念的是人们对他的爱,而他以此回报,不亏不欠了。
“……”段久卿听到此处潸然泪下,果然文字都会骗人,她看见的只能是他风光无限的一面,竟未能读懂他死时不停歇的折磨。
“所以主神虽然很凶,但他最是明察秋毫了,对待我们也很好,只不过他现在怕了,不敢爱得明显,就连疼都不会叫喊了。”这时这些古灵精怪的果树也变得深沉了。
怎么回事呢?明明是想说他威风八面,受人拥戴,但终究是逃不过他的死。
“我好像知道你们主神是谁了。”冷不丁的,段久卿这样来了一句,一脸肃然的站起,“他现在,人在哪?”
“公主殿下,只要你没事,那我就没事了……”温渔倒在了她怀里,奄奄一息中笑着说。
“……可惜。”商照薰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可惜她如此性情,怎会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段久卿做到如此?反正这些王权贵胄她都见得多了,不管男女都未必真心,所以见着这举动,她心底毫无感动,只觉得有半分蠢意,愚忠啊愚忠。
感慨过后,随即抬起头吩咐起了人来叫人救她。
“久卿,你腿伤如何了?”那兰走了进来,见她坐在窗前发呆,赶紧看了看她包扎好了的腿,给她换药,“知道你担心温渔姑娘,你放心,式微剑的事情已经有人去查了,必然有一个交代。”
“阿姐。”段久卿转过头来,甚是担心的握住她的手,那兰也暂时放开了拆到一半的绷带,“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上面的伤口是鹤容世那把剑所伤,剑上是他的灵力,想必式微剑定是闻到了杀气才会一时失控的。”
“……久卿,你要保重自己才要紧,鹤公子要是真有什么事,你也已经告诉陛下了,接下来那就是陛下的事了,你放心。”那兰的脸色有一瞬间难堪,但又柔笑着劝慰她,便是抽出手继续拆开绷带,“你看你最近心神不宁,弄得伤口都恢复不好了。”
“害阿姐担心了。”段久卿有些僵硬的咧开嘴赔笑,于是又同她说,“阿姐,能否让雨师赋进宫近身护卫我?”
“久卿,你怎么突然就想到他了?你不是……”那兰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也是,鹤容世到底是不在了,还是嫌疑犯,现在她又重伤,能够信得过的,合适的,只有雨师赋了,给她上好了药,点了点头,“我会替你告诉陛下的。”
“谢谢阿姐。”段久卿眼里有锐利的看着她走后,在后边追加了一句道谢。
她现在位于公主,吃不准那地底下的段久卿和鹤容世是死是活,她自是清楚得很,自己得速战速决,找来雨师赋,让他们活生生的分开,看鹤容世今后在云苏国还能靠谁。
“咯哒……”像是有物件盒子掉下来的动静,段久卿闻声四下看去,“谁,给我出来!”
“参见公主。”来人见着是宦官打扮的瘦弱身形,听着是女声,商照薰倒是耳熟。
“你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虽说认出来了,但还是要做戏做全,毕竟江柔茵上回在段久卿面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的,自然不可能会记得她。
“臣女不敢期满公主,臣女便是上回的江柔茵。”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却眼睛不敢看她,怕是被段久卿给震慑到了。
“是你啊,这回来我这,又是做什么呢?”商照薰上回可是和她一起,才做了掩护,不让段久卿直接怀疑到自己,自然想看看她要干什么,或许志同道合呢?
“谢公主殿下不罪之恩。”江柔茵松了口气,这才继续说,“我是来为鹤公子澄清的。”
“哦?你要说什么呢?”段久卿从容不迫,似乎事不关己。
“我要为鹤公子作证,他是无辜的。”江柔茵也是一见钟情,一头载进去罢了,难怪说话也是有前言,没后语的。
“你一个官家小姐,一不学法术,二毫无权势,还是别趟这浑水了,这鹤容世危险得很,到时候你真的救了他,说不定还打不过他呢。”段久卿说这话倒是轻飘飘的,不过实在是戳中了江柔茵的心,又说,“不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惹上这样一茬麻烦,你父亲恐怕也会被你牵连的。”
“公主这话就不对了。”一句驳回,江柔茵的身板直了起来,但还是跪在地上,一脸的愤慨,“您当初将他带回来,还供他成才,到底是有何种狠心才会让你对他如此凉薄,还不如当初不救,若是臣女可以,自会从始至终的对他的!”
“……有魄力。”段久卿笑了,眼中闪过一道灵光,“你起来吧,我会安排你留在宫中,到时候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谢公主!”江柔茵先是一懵,随即拼了命一般的磕头跪谢,“谢谢公主成全。”
商照薰倒是心里感叹天助我也,不止有雨师赋,现在还来了个江柔茵,届时双管齐下,就不信分不开鹤容世和段久卿了。
江柔茵大小也只是个官家,大不了哪里去,就不会有这么多阻碍,到时候再设一局,就能完全把他除之而后快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竟到底还是他鹤容世,段久卿早该想到,他以前是神,现在自然是越过越好了,真是丢脸丢在人家里面,先是在这里站不起来的地方竟是他的地盘,二是认错了主人,好啊,他现在为何不敢见自己?
难怪,他现在知道怎么出去还不出去把东皇盏带到该在的地方,竟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这是要气死她啊?段久卿想着想着眼底都有了杀气。
可不是嘛,那救命之恩五年养育吃了屁一样能不气人?!
这地方绿树成荫的,过于茂密,他这是躲哪苟且偷生呢?
其实她也看见了的,她的那张床何止只有床啊?镜子头梳件件都是非凡品,那镜子还是明镜,应是用什么大石劈出来的,刀法要极快才能成,否则还不如铜镜好用。
这明镜光滑聚光,照人本本分分,毫无铜镜那般的扭曲,倒像是西洋货,只有阿娘才会有的东西,她如今见到,感觉这些年的金银珠宝都白过眼了。
段久卿倒是从镜中见得了自己的衣物明显是换了一件,想必是被蛇咬的已经不好了,鹤容世定是又给她做了,是穿在了身上,珍珠合领雪色右衽扣外覆垂直纱罩连衣长裙,倒真是小看他了,根本不是这荒郊野岭能做出来的东西,她也梳了个半束发用一花钿定好,嗯,太适合……
太适合冲锋了!就是东皇盏少了一只,不过她这就是来逮他回来了。
她自然不会傻到找一个躲起来的人要到处叫了,她从来都是会来一个出其不意的,从不会委屈自己。
她边走边耳听八方,终是探查到了一些动静,她顿时起身跃起,落到了树上,一眼看去就见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衣,枕着头翘着二郎腿在哪喝着酒呢!
“鹤容世,你给我起来!”段久卿说着打出一掌法力,气得实在是不能同他好好说话了,得出出气消化消化。
“哗——!”也就很大的一阵大风过满簇树叶的动静,人竟没了。
段久卿下意识往下看,空无一物。
“嗯,脉搏很精神嘛,不过公主还是不能这样,气大伤身。”是身后传来的,还有着酒气,开口满是戏谑,竟在她毫无察觉之下手把住了她的手腕,吹着她的耳边继续说,“怎么不好好休养?是他们太粗手粗脚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散漫!”段久卿马上移了身法,另一只手就要打过去,可见得鹤容世马上松手了,离了好远。
“你是不是吃腻了,所以想要这个?”鹤容世一脸微微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晃着手里的酒瓶对她示意,摇了摇拿着酒的一根指头,“不行的,这酒虽甜,但是你刚刚褪了毒,身体虚不能喝。”
“这身强体壮的还在此喝酒对饮,你对得起我临死前的托付吗?!”段久卿一下子意气用事,竟不觉得这话怪怪的,“你还我东西!今后你就埋在这里自己过好了。”
“你又没死,我如何自己过?可真是刁难我了。”鹤容世又喝了口酣畅,那样子真是能让人血液反复循环,他咽了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跟她说,“公主,成大事者平心静气。”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今日非得把你拖回云苏!”段久卿看见了他腰间缠着经羽,想着近身把那耀武扬威的剑给拿过来,和鹤容世过了几个动作,到底还是猴子捞月,看看而已。
“唰!——碰!”没成想段久卿一个顺水推舟拍碎了他的酒壶,粉碎了个地面,孝敬伊甸园了。
他也是心里不平就从树上反身飞了下来,段久卿也紧跟其后,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管你是什么主神,答应了我的就要跟我走,否则我死都不会……”
话音未落,鹤容世拉起她的手就反身将段久卿摁在了树前靠着,他甚是介意那瓶酒,因为这是和她长久以来第一次见她破坏了自己的东西,“杀人偿命,这酒乃稀世罕见,就算你死也赔不了我!”
“……那我拿你送我的所有东西赔给你。”段久卿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了,忽而这般不自然的说,“这五年来我可是供了你一身的本领,这比你那酒不知道要好多少,也算两清了吧”
“嗯……好困,你刚刚说什么?”鹤容世装过了一个世纪,又拉回了正题,“但是你中了蛇毒危在旦夕,还是我冒了偷盗违法的危险救的你,公主不应该掩护我躲开追踪才是正事吗?”
“你竟然背着我干了这种事?”段久卿大惊失色。
“我不干这事,你还有命在这觉得我背着你干了什么?”鹤容世这话说的在理得很,段久卿那双湛青眼眸无言以对到看向别处,一会又转回来看,措不及防的唇却被他蜻蜓点水了一下,但她就是卡到了这点,嘴巴停不下来的继续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而后她的脸才完蛋到了煮熟的红,把头底的死死的,嘴边都有了他的酒气,整个人就定在那了。
见鹤容世还没有反应,脑子一抽就想着要让他知难而退:“从前过去的种种,我都将你和雨师赋一同对待,得了你的便宜,又将你敷衍了事打发了;而今却大大不同,你解了我的梦,了却了我这心结,我实属不能再受你恩惠了,甚是心疼你这么多东西,都用在我一人身上。”
“想必你这个年纪,定是有了心上人,这些东西你就当拿去……”段久卿倒是舒坦,毕竟在自己心里他还年轻,他理应奔赴更好的人,儿子大了不由娘。
“公主此言差矣。”鹤容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她刚刚说话像极了做贼的样子,“你救了我,而我却害了你,所以这次功过相抵,再说了,客随主便,你得听我的,好生受用……”
在这恍惚顷刻之间,段久卿的唇与鹤容世的唇倘若如鱼得水,过了一会又曾她呆住放开了她,拉着她转身走入了林内,微光点缀,他醉了的面容像是在笑:“你我皆为独有。”
形影不离,相交相融,互为信任,以此才可称为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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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七夕节快乐!
微末:双吻奉上
微末:哈哈哈鹤容世喝了酒好勇哦!
微末:果然在自己的地盘就敢这么干了!
微末:珍珠做的衣服你可真会啊!
微末:穷人落泪了
微末:
微末:好了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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