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花尽缘客扫,人面桃花相映红;过些年岁,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五年顺遂,皆因一果,这世间再无陨星入魔。
说些人人都不会信的东西,他鹤容世的确是这世间之主神,只要他安然无恙当然就家和万事兴,因为他早就经此一遭,险些丧命,任谁人遇到这般事情都会变了心性,也难怪谁想到自己以命殉这人世间立了新约,都会觉得自己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而已。
而他就是没有人性,才会遭此横祸,他不会叫,不会痛,亦是万般不忌讳,竟成了人人口中的光。
这耶稣的名号真是风头一时无两,弄得人尽皆知,竟会有如此伟大之人,自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主了。
这名字真是妙哉,初听时独一无二,待他真的钉死在了十字架之上,再提这名字,真是扎入心底的别样感觉了。
这光鲜亮丽归光鲜亮丽,耶稣的种种在鹤容世脑海里简直是一段挥之不去的耻辱,现下他连爱这字提及都觉得作呕。
人呐,只有你死了才会万般歌颂哭丧,显得自己多么有良知一般,殊不知他们在你死前多么百般逼迫背弃,才让你大失所望只求一死。
粉墨登场的荒唐做戏,全凭人心思难测,把你毁得面目全非就是满足他们的变态心思罢了。
得亏了路西法,一改鹤容世这单纯心思;这说来也难看,路西法也是一时兴起将尚在襁褓的他抢过来,本想着用他绝了上帝的念想和信心,心中又矛盾不堪的觉着要好好待他,与自己一同反叛。
就这般带他入了人间几次,也数不过来是几次了,如今这世道是越发吃人,把他安排成了个婴孩却被生母嫌弃是痴儿几次三番就杀透了;安排成了两三岁的样子又被父母变态所逼迫,终是他们道德绑架的“为了你好”被逼的弑杀父母。
路西法真是满意至极,让他受尽了人间父母罪,让他深知人活多久终归只是那个自私自傲罪孽深重的亚当后代罢了,罪是会延绵不绝传宗接代的,连是他们口中的爱都是如此扭曲难看。
也许上帝就不该让他们有子嗣后代,终成千古恨,孩子早已不是一个该有的人的待遇了,万物般的还不如上帝半分慈善。
路西法常常说这些人都是天才,撒旦都想不到这般方法折磨他人,且是一出生就不放过,穷凶极恶得很。
于是鹤容世终于不是耶稣了,他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心性作为,杀伐果断,乖张善戾,更是掺入了几分以前的高傲尊大。
这便是路西法的佳作,只可惜教得这么好,到头来还是要欲擒故纵般的让他苟活几年再杀之为后快。
更何况他这身体是生命树变化的,长生不老,早年间伊甸园的圣物,随处可见,自打亚当犯了罪,人就不可能再碰这东西了,恐怕他们如此罪恶还长生不死,祸害遗千年。
在这云苏存活了五年,这里的风土人情他倒是耳熟能详,除了神和些许修仙者,其他的都是废物一打,苍蝇般的飞来飞去,且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灭国。
人这种东西,也就靠数量多罢了,无法断绝的第一大害,弄得这世间是为了他们存在一般。
欺师灭祖的罪恶鼠辈,神造他们,长于他们,自是长辈,却是如此白眼狼,活着真是够容易得很,自相残杀害人害己还不够,什么都管见人就满嘴喷粪,看着真是眼睛疼。
观瞻了许久,倒是心疼极了段久卿,父母不合,过早懂事又自立门户,鹤容世早就看出她心中有疾,可悲她的身边长辈一个个都不以为然。
什么世道啊,连基本的谦爱女子都没了吗?弱势之人虽强,但这般放心真够杀人于无形的。
五年来都看不开,如今还伤上加伤,再不愈合,恐怕会走火入魔,害人害己,毕竟她还算得上是修为高尚的。
“帮我把这个给公主吧,不用说太多,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所得的东西,助眠的。”鹤容世打点了一盒香膏托侍女送进去了,也不在乎她说什么,笑话了什么,反正这些年来,他的孝敬也不止这么点了,不足为奇。
真是厉害,拉斐尔倒是把各式各样的都捎来了,害得他还要从长计议打点打点,这般珍贵物件也就他嫌多,拿来作沐浴用的。
他倒是有幸,早年间造访过西门家,这家女眷倒是把他当作贵宾对待,好生用她的陪嫁迎接了自己,此后就有人以此类推借花献佛,送的人便是多了起来,那个时候落后,珍贵物件不多,屈指可数的都送上了,都不在乎是谁的重要物件。
鹤容世逐渐有些头疼,当初真不是怎么想的,竟收得如此各式各样,固体液体都有,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若是要入梦,还是固体更有药效。
打了草稿做好准备,便是安了心,抬起头来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他也没熬过夜,大概是半夜三更了吧,连宫人都宵禁了。
用了法术提起精神,双指汇聚火光探路。
有志者事竟成,望这人命关天的事,但求破釜沉舟,万无一失吧。
鹤容世本就穿黑,这下子站在外头更是没什么人注意,于是在窗门外就用了法眼探了探情况,床上的段久卿睡得可是小心谨慎驾轻就熟,恐怕这里头还有什么机关防卫,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细看她双眼紧闭全身颤抖,果然是如此睡了大概有四天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脸上抹了粉一改往日素净的样子有多变扭。
鹤容世按着打算用移形换影进去,她的法力高深莫测,自己也只是一半把握,若是如此,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搏一搏,或许这夜闯变痊愈呢?勇敢如他,不怕困难!
已然进了屋内,他倒是放心了,轻手轻脚打开了真哪达香膏,幸好她洗澡时候用的是这个味,倒也不会惊动她。
鹤容世半分都不敢从她身上挪开眼,生怕她就如那尸体般睁眼,他躲都躲不掉,以她现在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的状态,白天那样子算是还能客气的让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幸好她还算是半熟的睡着了,总比闭眼抓着被子打颤安分得多,鹤容世倒是用不着碰她什么地方,双指抹了一下红色的香膏就开始结印施法了。
“……不要……”段久卿倒是随着他动了几下又发颤了起来,这下还有了梦话,“不要碰我。”
鹤容世拼了命,见她没醒就是好事,给她施了清心咒低声说了句:“放松,别怕。”便是拾起了她一段银发,另一边抽出自己一段神志拉入了其中。
她这脑中万般乱窜,虽说亮堂但仍是阴暗。
鹤容世走了几步,见着前面便是有个小姑娘,一头银发的,就认出来了她。
她段久卿,三岁早慧,由安尹君启蒙,读书写字读书百卷,阿娘从月族寻回了阿爹,可见得阿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万般厌恶阿娘。
阿爹那时性子刚烈,说话也大声,她便都听到了。
阿爹说阿娘一事无成,荒废无用,但凡她阻拦了闹事的龙玦在宫门口闹事,便不会让他家破人亡,可她就这般干坐着什么也不做……
所以阿爹心里自是恶心透了瑞典和阿娘,他和阿娘本是同根同源的沧澜族的同胞族兄妹,瑞典借她一再逼迫云苏和亲,阿爹恐她会丢了性命,才会答应下来想着保全她,未曾想……
未曾想那些个九重天的神官多管闲事,给他换了酒,是白玉宫才有的蛊情酒,这酒对心无杂念之人如同淡水,对心有所属之人可是催情毒药,根本无破解之法。
阿爹多年学医也无济于事,万般挣扎,眼看着阿爹边赶她走,边就要拔出式微剑来手起刀落,阿娘硬生生的求了式微剑才让它离了阿爹的手……
最后的最后,阿爹彻底没了意识,过了朦胧一夜,醒来竟是和阿娘有了夫妻之实。
阿爹一身傲骨如此折损,自知罪孽深重,又加之家破人亡,但求一死,身后事全然交给了阿娘,逼着她活下去,把她困在了东宫里,让她不来找自己。
阿爹那时对阿娘也不知是何种情义,只是欣慰她成了太子妃,能当大任了……
没成想阿爹之后被人给逼活了,阴差阳错他还是逃不了,见我已有三岁时,便是想着要死也得对得起我。
阿爹也乏了,不想和阿娘争吵,那样对我也不好,便是和阿娘形同陌路般的过了下去。
我三岁时头一回去月族,是白姨的婚礼,那时过于急促,先是有了雨师赋才结了婚,于是我正好赶上了这趟喜酒。
而我竟不知是什么命格,月族办彩头射箭比赛,在观众席的我偏偏受了箭伤,阿爹闻声而来,刚好也夺得了头筹,便是冷嘲热讽着阿娘就把我抱走了。
路上竟遇见白姨难产,他便把我交给了身为神官的楚门叔,让他用仙术给我疗伤,我那时还甚是高兴,新奇的第一次见到神仙。
阿爹救了雨师赋以后,收拾起来就打算给我做饭吃,我还记得那是第一次做阿爹做的龙虾,才知什么叫酒足饭饱,天下奇珍。
再后来,阿爹被气走,小白带着我偷偷跟着阿娘他们找阿爹,误闯了一个月族境内的教堂,一道黑雾向我冲击而来,没有了意识。
我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鹤容世这时被她牵起手来,大步流星的跑去,那似乎有阳光,是月族的花木房屋。
西式的经典尖顶屋檐房,这是一个小镇的泊林公馆。
眼前的段久卿全然变了个样子,红礼服裙的装束,盈盈笑脸明眸皓齿的十几岁少女样。
“您就是伯母吗?荣幸之至,很高兴您能够成全我和他。”她的脸上欢喜若狂,看着一个年老色衰诡异至极的修女,激动的握着他的手。
“耶斯丽娜小姐,我高兴得有些口渴了,你能够给我倒杯茶吗?”修女枯树般的脸扯出来了一个弧度,她的牙齿好像不好,夹缝之间管穿着血丝,是牙龈出血吗?鹤容世思考着,竟觉得她有些眼熟。
应该确切地说是她的外貌特征,死白的皮肤,深陷的眼窝,枯瘦的身体,像一个低血糖的蝙蝠……不,应该说是像该隐!
因他杀了自己的弟兄,被上帝诅咒,渴慕鲜血,成为了这世上第一只吸血鬼!但因为行踪不定早就成为了传说。
总而言之一只吸血鬼能够如此接近一个女孩那很有可能是……
鹤容世背后一凉,这才感受到了四下的寂静,这镇子里面的人呢?毋庸置疑,这个修女的脸色在吸血鬼里面算上是吃得饱的了。
“小心!”鹤容世喊出了声,眼见得那个修女形态越发诡异,在耶斯丽娜身后剑拔弩张的就要扑过来,他一个健步从她身侧抱着她跃出窗口……
“你……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在他怀里的,依旧是那个幼小的段久卿。
“不客气。”鹤容世的潜意识里面知道她是段久卿,烫手山芋一般,马上把她放了下来站好,自顾自的嘀嘀咕咕起来:“看来那黑雾可能是耶斯丽娜的残缺灵魂,但她的记忆却停留给了你,导致你入梦就会共情。”
对了,那个“他”,耶斯丽娜应该……
“你背后好多玻璃啊,大哥哥,你真的没事吗?”脚边的小不点拉了拉他的衣服,顺带牵动了一些窗户玻璃的残留之痛。
“……啊?我没事。”鹤容世后知后觉,早已习惯这痛,亦是习惯的微笑着,“你去找小白吧。”
“你也认识小白?”小姑娘好奇起来真是没完没了,鹤容世也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话了,段久卿可还是在做梦呢,要是她记得这一段岂不是会发现他做的……原本只是想让她觉得是梦里来梦里去啊!
“不,不是,是小白他认识我而已,我也只是碰巧路过,你刚刚太危险了。”鹤容世顿时语无伦次起来,小时候就这么有威慑力,难怪段久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可是哥哥,我已经在这里和那个姐姐被咬了好几次了,你怎么才来,小白找来的吗?”这一出口老吓人了,鹤容世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就看着她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是啊,我是他远方的一个朋友,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特意赶过来帮他一个忙……”鹤容世算是想起来了,在那遥远的五年前,大狐狸算是陪着他一言不发的吃过饭。
神啊,这狐狸做事真是古往今来一如既往的绝!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我真的好害怕!”她急得跳了起来,一蹦起码有三尺高,鹤容世这胆也瞬间被比下去了。
这公主病不愧是段久卿的味道,从小培养的,跳起来应该是觉得自己矮,说话没人会注意到吧?鹤容世思虑再三,呼了一口气,眼神柔软的看着她,单膝下跪,双手透过她的小棕毛轻轻探到她的后脑勺,揉了揉不经一握的脖子,言语示弱的说:“对不起了公主殿下,是臣来迟了。”
这时阳光正好,晴光映得他眉眼流水若眼眸含光。
听说狐狸喜欢按摩,再配上这个为她服务的“臣”,优越感和舒适感绝对是很好的!瞅着小姑娘已经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红了脸,小孩子脸红是激动,看把孩子高兴得。
“好了,臣还要去救人,公主殿下可以告诉我耶斯丽娜说的人在哪吗?”鹤容世打算套话,他心里已经万般思绪都想着怎样手撕该隐才解恨了,就算他已经入土为安也得给他掀起来精神精神。
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自他认出修女是吸血鬼,吸血鬼又和该隐有关,满脑子都是段久卿做梦时的惊恐发颤,她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鹤容世突感怒火中烧,赶紧撒手,差点就要掐到小久卿的脖子了。
“大哥哥快躲起来,他已经来了!”突然小姑娘惊恐上脸,鹤容世身手眼疾手快的抱起她就往草丛里头翻身。
他其实无关紧要,就怕小姑娘被这人抓走了,毕竟那个人……鹤容世开始了通灵。
那人叫易特斯,是修女丹特丽安的养子,刚开始镇子里闹饥荒,教堂在丹特丽安的支持之下去救助全镇的百姓,结果去过教堂的人尽数失踪,尸骨无存。
真够让人愤恨的是,丹特丽安一直以耶稣的要求奴隶他,让他用一筐面包救助全镇的人……
鹤容世心里真是想大开杀戒,你们吸血鬼真够礼貌的,他会用一筐饼和鱼喂饱五千万信徒是真才实学的神力,就这还想忽悠百姓?
要不是伯爵的女儿耶斯丽娜看心疼他们,又喜欢上了易特斯,用蛋糕换他的面包,你们还有日子过?
不行不行,鹤容世打心底觉得我得替天行道,掘了!
修女丹特丽安就如此在饥荒里面吃了全镇的人,这个老女人听说了易特斯和耶斯丽娜的关系就想把伯爵家也一网打尽,防止这个镇,这个教堂,吸血鬼的秘密被公布于众。
易特斯因为常年受丹特丽安的打压奴隶,全然养成了懦弱样子,臣服于吸血鬼的淫威,就算他对耶斯丽娜有意,也万不该如此助纣为虐,连自己的爱人都保全不了。
这最后的最后,全镇了无人烟,丹特丽安再也不用担心,耶斯丽娜的尸骨也可以延迟处理;在这饥荒之下,丹特丽安吩咐易特斯把耶斯丽娜的肉和内脏割下存放好,他照做了……
她的施舍终归是有了尽头,他的意志也因她的死而死灰复燃,易特斯将十诫刻在了用耶斯丽娜骨灰制成的石碑上制成了碑文,将此放在盆中,割断自己的动脉,以此为誓……
以血和肉作为禁锢,呼唤十诫的主神,将吸血鬼用困顿于此,不死不灭,永受饥荒。
鹤容世有些愣了神,抽搐着嘴角笑出了声。
人呐,竟是如此跳梁小丑,也难怪耶斯丽娜的骨灰在呼喊哭泣,怕极了易特斯,让他不要碰自己。
纵使吸血鬼再该死,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真是天瞎了眼,十诫竟真的镇住了丹特丽安,要不然月族早就全军覆没了,他当年杀的可能就是这个老女人了!
鹤容世哭笑不得,转瞬之间又回了本体。
眼前人睡容平静,只留得他眼眶发红,他松了口气,顿时历了劫一般无所谓了,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庞。
鹤容世一时间有万般委屈不知如何宣泄……他想起了出卖他的信徒,他的手又开始复发往日长钉穿过的苦楚,引得他重生后,抚摸别人时,都有光从掌心透过一个洞。
更是如珍如宝般的害怕,有朝一日她也会如此重蹈覆辙……
“……嗯?”段久卿应该是睡得浅,逐渐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早安,公主殿下。”鹤容世倒没有平常这般怕她如何大发雷霆,并不怕自己会有何后果,他现在只想看着她,也想她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来我屋里了,是做噩梦了?你看你眼睛,该是哭了一夜了吧?”段久卿刚刚渐醒,方才梦里的画面让她已经无法跋扈起来,反而还心情大好,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了,竟没成想你已经有了大人模样了,看到我这陈年老梦也会吓着?”
她还如此慈眉善目的带着笑,如此宽慰他,在她眼里自己似乎永远是个小孩子。
“我可以的……你以后都不用怕了。”鹤容世猛然间抱住了她,晨曦撒下,恍惚之间让段久卿回不过神,“如果你愿意的话,草木皆因你可复活永生。”
“那个,鹤容世……我……”段久卿的手有些迟疑要不要让他放手,因为他好像很难过的模样。
“说好了,那一切因为恐惧的身不由己,有我在就完全不用了。”鹤容世忽然放开了她,脸离她近在咫尺,这话说的不容他拒绝,摸了摸她的脸颊下眼睑,甚是舒心的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段久卿全然被他刚才的举动有些手足无措,转过头看身旁开着的一盒香膏,低了低眼睑,脸颊微醺,“他可以什么啊……”
“公主,奴婢们要服侍您梳妆了。”好半天,外头的侍女笑够了才整理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嘴角。
“啊,好。”段久卿被吓了一跳,忙慌的收起了香膏,还不忘对她们叮嘱:“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回公主,奴婢们都低着头的,保证没有看到!”她们一个个别扭的答应了下来。
“那个,香膏应该怎么涂啊?”这穿好衣服坐在镜子面前,段久卿忍不住问了句。
“耳后和手腕,公主殿下,不过这味道浓郁,沾一点就行了,要不然鹤公子会觉得太薰的。”侍女随口提了一句。
“别乱说了,涂个东西而已,关他什么事,要是敢乱嚼舌根我就把你们发买了去!”段久卿这话一出,反倒是让她们心里更加开怀了。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风雨欲来风满楼,桃花潭水深千尺,万般不过初开情窦,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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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转折的一章哈哈哈
微末:下一章就是公主生日了,剧情继续
微末:让我一句话打破这个和谐的局面
微末:你们刚醒,洗脸了吗?鹤容世你这是在给她擦脸吗?
微末:
微末: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末:该隐是历史上第一个吸血鬼哦
微末:差点被鹤容世精神精神(危)
微末:易特斯这种人就是很迷惑行为的一种人
微末:明明自己没用的要死还助纣为虐,最后自己爱人活着影响输出一样,大哥,人家姑娘心善看上你还蛋糕给你去帮助流民
微末:你就得寸进尺了无语子
微末:而且这个故事里面如果不是易特斯作妖的话,月族可能就这么被诡计多端的吸血鬼丹特丽安给逐个击破了
微末:挺悲哀的
微末:唉
微末:下次见
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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