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的房间整洁程度让人大跌眼镜,如果不是他带我进来,我一度会以为这是正在售卖的样板房。
朴灿烈:在这里坐着,等会儿有人来把你送回家。
易礼知:不用人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朴灿烈听我说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仅仅那一眼,让我回想到了刚刚车上的情景。
不禁打了个寒颤。
易礼知:舅舅……我在外面和朋友租房住,我自己可以回去。
朴灿烈:你也稍微懂点事,易妈现在那么大年纪了,你不仅不陪着她还搬出去住
朴灿烈:安分点呆着,今天除了回易家哪儿都不许去。
最熟悉的吃瘪,小时候最常在朴灿烈这里碰钉子。
他这个人看起来好相处,对人温文尔雅,游刃有余的面对所有事情,但其实总是若即若离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屏障。
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朴灿烈会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解围,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把自己安排在已经规划好的圈子里,每一步每一步,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走,只要乖乖听他的话,才能得到这位天之骄子难得的笑容。
他不是一个喜欢有人脱离自己掌控范围的人,我也清楚的知道和他对着干只会增加他的怒火。
可是对着他,我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反骨,我不愿意再像小时候一样像个人偶一样对他听之任之。
易礼知:外婆和我怎么样,难道我会比一个外人还不清楚吗。
朴灿烈扫过来的眼神泛着从未见过的冷意,我清楚点燃导火线的人是自己,可我还是倔强看着他,好像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我就输了。
朴灿烈:外人?
朴灿烈:易礼知,我刚刚是不是教过你,要叫我舅舅。
朴灿烈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坐在沙发上就一点一点后退,直到靠在沙发边缘没有再退的余地。
心里在打鼓,我一边叫嚣着要起身,要推开他。可是朴灿烈两只手撑在沙发上把我圈住,突然缩小变得压抑的空间让我呼吸一滞。
要推开他,要推开他。
可是我却动不了,朴灿烈的气味把我灌满,甚至思考都慢半拍。
朴灿烈:想什么。
朴灿烈:到底是长大了,舅舅不叫,还学会和我唱反调。
朴灿烈:都是谁教你的?
朴灿烈他一指抵住我的下颚骨用力慢慢往上抬,我的视线只能随着他上下,只能看着他,明明不想受他牵制,却因为摆脱不掉他的大力,就只能看着他。
易礼知:放开我
易礼知:朴灿烈,朴灿烈你放开我
这是怎样的氛围呢,我总觉得这是在电视上,在小说里,在我身上一辈子不能出现的画面。
这些年我抗拒一切向我示好的男性,我觉得麻烦,觉得虚伪,觉得他们另有目的,但这些其实都不是唯一理由,我清楚的知道我心里一直都被一个人锁住。
他笼罩在我的心里面,霸道的占据着,我无数次午夜梦回被惊醒,满身都是冷汗。
我无数次梦见自己快被海水淹没,而朴灿烈只是看着我。
那双眼睛幽深晦暗,我被卷进他的漩涡里。
这份窒息感一直限制着我,限制着我,正如现在的朴灿烈这样困住我。
朴灿烈顺着我鬓角边的碎发,将它轻轻夹在我耳后。
温柔到我产生一股错觉,好像我们是久未谋面的恋人在叙旧重温,好像我们彼此都有多相爱。
直到朴灿烈的手顺着我的颚骨下滑到我锁骨处,我偏过头去不看他,他就突然发了狠的将我扳过来,掐住我的下巴。
朴灿烈:易礼知,说话。
疼,真的很疼。
易礼知:舅舅,疼……
舅舅,我叫他舅舅。
朴灿烈好像回过神一样钳住我的手卸了力。
趁他愣神之际我终于抓住机会推开他,看他那样大个却被推起来有些摇晃的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那我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和他比起来,到底谁更滑稽呢。
就在刚刚将我困住,听见我叫他舅舅的时候,到底谁更滑稽呢。
我把衣服整理好,朴灿烈也站在那里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很无措。
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在发现我回望他之后,咳了一声就走进房间。
是啊,他怎么会觉得无措呢。
我低下头将裙子皱褶再一次抚平,重复动作一遍又一遍。
想强迫自己忘记刚刚的场景,可是它们却像裙子的皱褶,一遍一遍只会越加清晰。
我叫他舅舅。小时候只要他高兴,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他离开的那几年,我被梦里的他支配,每一次被人告白的瞬间,我就想起朴灿烈那双眼。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摆脱叫他舅舅这个称号,我想要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
但其实这些,连做梦我都不敢这样做。
现在朴灿烈回来,对我一下子温柔一下子又这样陌生,好像独属于他的冰火两重天,执着于让我叫他舅舅。
舅舅,舅舅。
就好像他对我的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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