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有言,
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短命的人对望着决绝的雪,唯一能做的仅是拢紧身上的大衣,衣衫几件,愁绪几许。
凌晨的风低吟浅唱,沙沙的雪莞尔低语。
他沉闷地低着头,轻笑几声。
生而为人,怎敌得过七情六欲。
……
雪一直下到早上的十点,在十一点过后,云层里投射出一束金色的光,相比夜里的冷风寂寂,这会儿实在是暖得多。
有点升温了,却仍旧是冷,从窗口往外看去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而在有人眼里是漂亮的白雪。
“妈妈,我好冷呀。”
马嘉祺将脸埋在衣领子里,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门边是他一宿没睡整理出来的行李,两个箱子紧紧地挨在一起,他才刚回来没多久,理来理去也只理出了两个行李箱的东西——他在国内的全部家当。
他一打开门,便听到尤为稚嫩的孩童声音。
是个小男孩。
他的母亲闻言,蹲下来给他整理着围巾。
“小宝,都说了围巾要好好戴,这样脖子才不冷,你看看,这才出门多久你又扯乱了。”
小孩不服气地嚷嚷着:“戴了围巾也很冷嘛!”
马嘉祺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往外迈出一步,眸间淡淡,直视着这温馨的一幕。
雪后初晴,出来走动的人要比往常多上一些,尤是这些带着在家里闷坏了的孩子的人,总是走到哪便把热闹带到哪里。
冬阳倦怠,堪堪洒下苍白病容般的阳光。
脚上如拴着粗重的锁链,他寸步难移地站在原地,看着一身灰黑行头的母子俩站在路边,时不时欢笑两声。
半晌,他拖动着沉重的锁链,平静地从二人身边走过。
......
便利店照常开张起来,拉上去的卷帘门上浮着尚未完全掉落的雪,老板正架着梯子爬上去扫雪,老板娘面上笑吟吟的,对每一个走过来的行人打招呼,问声好,手里头也没闲着,正扶着梯子。
包括马嘉祺。她也对马嘉祺打招呼,尽管在她眼里,马嘉祺算得上是一张生面孔。
马嘉祺轻轻地点头示意。
他在国外时也碰见过很多次的雪,每一次都会触景生情地很想回国,总觉得国内的雪是特别的,尽管从物理层面来说,一般无二,但仍旧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愁调把他斑驳的心脏一遍又一遍浸染了酸涩。
他站在雪里,像松树一样。
老板娘看他站着太久了,热情地又跟他搭起话来:
万能龙套:老板娘:“小伙子,冷不冷呐?要不要进屋里坐坐,不买东西也成。”
老板娘面善心慈,她准是看见了马嘉祺有点发红的手,天冷,他免不了会拿出手机来看看,手一从口袋里出来便变得冰冷,他偏又没有老实地戴手套。
马嘉祺摇了摇头。
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
他也觉得自己站了很久了,久到老板干完了活儿,搓着手跟老板娘一起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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