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马嘉祺“......怎么你对我就这么残忍。”
哥哥。
他心口跳跃了无数年的称呼。
马嘉祺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林说正端着茶水从隔间过来,他有时候喝铁观音,有时候也会试试龙井茶,心情好了让马嘉祺也分一杯羹。
林说:“醒了?来喝一点吧。”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尚未从噩梦中完全抽出魂来,脑子里仍旧是混沌的,下意识以为林说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却没反应过来,其实在他每一次做了噩梦,林说都会给他泡茶,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却都能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然后安然地度过一天。
马嘉祺一边喝着茶一边回想起他刚到丁家的时候,那是他对母亲极少的回忆,大多都已经模糊。
……
那时候母亲教他说一句话。
——“哥哥,请你接纳我”。
马嘉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明白什么是失去父母,不明白什么是托孤,更不明白什么是寄人篱下。
晚冬带着细细的冰冷的雪悄然而至,天空泛着细碎的白好像是漂浮的尘埃,离地一米多的地方,被羽绒服给包裹成一大团的人们哈着气行走在街道上。
阳台上点缀着皑皑的白雪似是崭新的白色的一件羽绒服被平铺在地上,相对于昨天有点稍降下来的温度让人们不再愿意出门。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在昏黄的路灯下走过的几个身影行走得缓慢,冷意像是汩汩的水流浸泡人的肌肤。
视野中除了白茫茫的小雪在冷冷的风中飘荡,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雨伞,黑漆漆似是要融入黑夜中的伞面已然覆盖上了皑皑的白雪。
一位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的女人撑着黑伞走在道路上,她的右边站着一个腰杆挺得直直的小男孩。
一头乌黑而细软的利落短发,一片雪飘飘摇摇地钻入伞下,落在他的眼睫上。
瘦削的肩胛没法太好看地撑起一件衣服,好在外边套了一个暖和的大羽绒服,是黑色的,把他整个人都包裏在层层的黑里。
——融入寂静寒冷的夜晚。
万能龙套:马母:“嘉祺,见着哥哥了要喊知道不?”
马母捏了捏儿子小小的手,才觉得儿子的手愈发冰冷,像是雨水混入了手掌心细碎的汗,她用温和的声音给儿子一个迈开腿适应新环境的勇气,却发觉自己也没有什么底。
雪飘摇不定,像是一颗颗流浪的心脏伤痕累累地在寻找一个归宿,最后任由着纯白的精灵坠落到地面和那鞋底碾过的尘埃相依为命。
这是命。马母是信命这种说法的,找过一个老先生,老先生看了半天年幼的嘉祺,小孩子的脸蛋能看出点什么名堂呢,马母想着。
老先生嘴里有一口痰,说起话来让人听着很难受,又沙又哑的,人们说他乱算命,亏心事做得多了,嗓子眼里卡石头:
万能龙套:“这孩子相当早熟,心思细,如果有父母长辈提拔一定是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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