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漂亮的Omega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窗户勾勒而出的四角黑色帷幕上仅仅点缀着几颗不怎么亮的星星,皎洁柔和的月光,似薄而覆有水汽的幔纱笼着昏昏欲睡的大地,尘埃被吹得一阵一阵的。
而他好像,也已经不会掉眼泪了。
林说有时候会想,马嘉祺那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温和又善解人意么,怎么会让马嘉祺心心念念到这样的地步。
这蚕食花已经开始长出根来了。
林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记得一张马嘉祺手机里的照片,是他唯一一张愿意给自己看的照片。
带着白白的口罩,角度很奇怪,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下连那一根根柔软的头发丝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有几分层次的淡金黄色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柔和,衬着黄帽领,林说看不到眉眼,也看不到嘴巴,却心头涌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许是他哥哥站在光下的缘故,整个人像是被光芒宠幸,被光偏爱,被光笼罩。他心底莫名其妙地就对他有了点好感。
能被马嘉祺牵挂在心上的人,是这样的吗?
林说刚给马嘉祺做了一次电击治疗,他是个很配合的人,三年前他第一次做这个就很配合,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是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忍耐过整个疗程。
跟往常一样,马嘉祺做完电击疗程后的一段时间里会疲惫地睡一觉,蚕食花又会在他偷来的安闲里作祟。
一米八几的男人肩胛有些瘦削,三年前他还能撑起黑色的大码男大衣,现在穿那件恐怕已经不太合适了,他瘦得很厉害,那深邃的眼睛里好像也没有亮过,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而把自己静静地沉淀着,沉淀出现在这样做着噩梦会把自己蜷缩起来呢喃哥哥名字的人。
马嘉祺“......阿程。”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连带着眉头都深深地蹙起,狠厉锁着眉头的模样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简单地做着一场噩梦,而是在经历着什么别人难以想象的痛和苦。
薄薄的嘴唇周围覆着丝丝碎碎的冷汗,额角更多,他像是被汗水浸泡的一个人,困在自己的梦里久久地无法解脱,得不到逃离,找不到方向,救不了自己。
三年前撕心裂肺的抽离感又一次席卷着熟悉的恐惧灌入五脏六腑,他抓着手边的外套在梦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柔软得要命,他险些......险些就要以为,自己正扣着哥哥的后颈。
这梦境里出现的大多都是经历过的事情,回忆如同汽水般冒出颗颗晶亮的水泡层层上升,最后浮于表面,那是他沉寂了很多年的恋,他记不清多久了——从他来到丁家开始。
马嘉祺“哥,我真的好嫉妒路边的野猫,你不能碰它,总是叫我来。”
你的善良像是潮涨,漫及之处,都留下了世界善意的印记。
马嘉祺“......怎么你对我就这么残忍。”
哥哥。
他心口跳跃了无数年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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