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三年不见,恍若初见。
马嘉祺想了想,明天还是再去看一下妈吧,他始终是有点放心不下,离开三年不是他没有心,正因为他的心也是血肉长的,才此去别三年。
为什么。
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一丝细细的裂缝,他由着这裂缝贪婪地扩张,一点一点撕裂开更多更大的罅隙,然后他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好像硬生生被人撬走了一块血肉。
马嘉祺看着已经住进了新的病人的房间,心下波澜阵阵而起,半晌后又回归于平静。
……为什么。
空气中散开的消毒水的味道带着一种负重感当头笼罩住他,马嘉祺拎着装满保健品营养物的袋子走出医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平静下来的。
忽的也觉得没有什么为什么可以再问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他罪无可恕,丁家收留他,本就是尽了力,不图他赡养汇报,无私地供他吃供他穿,又有什么错处。
马嘉祺想着,就当做是赎他犯下的嘴,就当做是丁家最后的亡羊补牢。
遇到他想要离得远远的,难道不该吗?
难道又纵容着他那样对待丁程鑫吗?
马嘉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胸之中闷闷的气息还在徘徊着,他确实该离丁家远一点,除了给予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以外,最好别的什么都没有。
让哥哥远离随时会发疯的自己。
也罢,就这样吧。
……
马嘉祺胡乱又囫囵地想要度过凛冬,整个人闷在温烫不起来的被褥下面时浑身冰凉,手和脚都凉得厉害,他是得病之人,在水深火热中也不为惨烈,若是放在几百年前,马嘉祺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仓皇逃走没有赡养养母,想必就不会只是戴罪之身。
就算是死他也认。
沿海的气候是很宜人的,马嘉祺在国外的时候也会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海边,云卷云舒之际的浪漫和温情他独自默默享有,这里终究比不上沿海,环山的地带围着阵阵的冷风。
马嘉祺睡不着,从被褥里钻出来,哈着冷气。
阳台上点缀着皑皑的白雪似是崭新的白色的一件羽绒服被平铺在地上,相对于昨天有点稍降下来的温度让人们不再愿意出门。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在昏黄的路灯下走过的几个身影行走得缓慢,冷意像是汩汩的水流浸泡人的肌肤。
一路的路灯一直洒着略显凄凉的昏黄,终身无能与太阳比肩的光缀着深黑的夜幕像落在舞台帷幕上代表着谢幕的灯光。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但他一从被子里钻出来走到阳台上就清醒得厉害,可能是被冻的,但他这下是彻彻底底睡不着了。
他想出去走走。
便回了房间内抬手从墙壁的挂钩上取下了一串钥匙。
外面真的挺冷的,一天比一天冷。
现在是九点钟左右,路上的车辆比往常要少得厉害。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前头走着的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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