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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
任何人:严父:“跪下。”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别墅内,严浩翔静静的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旁边,表情很是平静,严父站在他的面前胸腔起伏,被气到面容扭曲。
严浩翔:“我不跪。”
严浩翔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笑话,眉眼间染上了些嘲弄似的笑意,眼睛冷的厉害。
严浩翔:“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跪。”
任何人:严父:“那是你养的猫把花瓶打碎的,你没有教好它乖乖带着,还能怪谁?”
任何人:严父:“你自己犯了错不承认错误还要和我顶嘴,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严浩翔缓缓抬眸,空洞的黑眸对上严父的眼睛,忽了他笑出声来。
严浩翔:“您说呢?”
严浩翔:“我的好父亲?”
任何人:严母:“严浩翔你对你父亲尊重一点,忘记家训了吗?”
严母穿着雍容华贵的旗袍走过来,长尾巴拖在后面步步摇曳,手中攥着一柄扇子兀自扇动着,严父看到她就贴了过去,有些委屈的说。
任何人:严父:“严浩翔把我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可是他不道歉还指责我没有教育好他。”
严浩翔听着严父颠倒黑白的指责,默默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摊碎片,像是蝴蝶破碎的脆薄骨骼,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被碾碎骨骼的蝴蝶还能否飞起呢?
严浩翔不知道,也许蝴蝶的骨骼可以重新长好,也许在下一个春天就可以破茧再次飞起,可是他不能。
他嘴角勾起一点笑容,嘲弄且不屑,眼前的人一个是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Alpha母亲,另一个是母亲的原配Omega。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卑劣的无法上台展现在人眼前的私生子罢了,命运都已经被人安排的清清楚楚,代替严浩桉进江家,等他留学回来再全身而退。
说来也荒唐。
明明不是一个Omega父亲生下来的,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只不过严浩桉的后颈处有一颗黑痣,严浩翔没有。
坚硬的木头扇柄抽在腿上,他刺痛的弯下腰去,眼眶里不自觉已经蓄积了一汪湿润,严浩翔咬紧下唇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惯性的跪了下来。
早些年受过伤的膝盖骨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闷响,支撑了整个单薄身体的重量而显得不堪一击,严浩翔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随后挺直了腰脊。
任何人:严父:“在这里跪太碍眼了,让人不舒服。”
任何人:严父:“出去跪吧,在这里让我看的心烦。”
任何人:严母:“严浩翔,你出去跪三个小时再进来。”
他低下头用手撑着地板缓缓站起身来,眼底压着无尽的悲哀,他看了母亲一眼,随后踏过花瓶的碎片走了出去,花瓶被碾的更细碎了一些,有些许黏在鞋底,走起路来硌脚。
可是却更加清醒的提醒着严浩翔自己所面临的针对和排挤,他自己也知道。
离开了他的父亲以后,谁还会真正的爱他呢?他的父亲也不爱他的,只不过为了讨好严母还会装模作样的对他好,至少还有尚存一些温暖。
还好,已经体会过了短暂的温暖,就不要再去痴心的渴望了。
盼望的越深,扎在身上的利刃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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