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走到花园里通往大门的石板路上跪了下来,熟练的将双手交叠背到身后,挺直了腰脊。
膝盖骨处剧烈的疼痛还并没有消散,加上石板路磨人的痛感,严浩翔跪的吃力又难熬。
三个小时似乎变成了遥遥无期的刑罚。
他穿的并不多,冷风一吹就透了衬衣,皮肤似乎被寒风穿透进血肉深处的骨髓,连带着骨骼都在隐隐作痛。
如鸦羽般的乌色眼睫缓缓合拢,严浩翔慢慢吐出口气。
江氏的车来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江氏华丽精致的LOGO被烫金印在车的前身处,与漆黑高雅的车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到车的开门关门声,严浩翔低垂的头微微动了动。
鼻息间的气息有些紊乱颤抖,严浩翔冷的发抖,体力也已全部耗尽,脆弱不堪如同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和傲骨的鸟,在寒风中簌簌的发着抖。
助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江厌渝弯腰下了车,深蓝色的阔腿裤中脚踝显得更为纤细,上半身是米黄色的毛衣,外面是深棕色的风衣,很暖和。
江厌渝抬起眼睫,看到了跪在石板路中间的那抹单薄的身影略微一愣,随后提上手提包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过去,助理打开后备箱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精美礼品紧随其后。
高跟鞋跟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声都像是一个鼓点,不紧不慢又游刃有余,像是丛林的王正在漫不经心却又胜券在握的觅食。
严浩翔清醒了。
江厌渝“怎么跪在这里。”
身后传来不冷不淡的问话,严浩翔的脖颈酸痛,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到Alpha居高临下的,精致的容颜,轻轻咬了咬牙关。
严浩翔:“犯了点错。”
严浩翔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到底是谁,不知道上次带着口罩和变声器的交谈对于江厌渝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不知道江厌渝是不是认识他。
是以严家大少爷严浩桉的身份,还是私生子严浩翔的?
严父严母并没有和他说今天江厌渝回来,他也并不清楚这一次自己是要扮演严浩桉还是……自己。
江厌渝“严家来客了,还要继续跪吗?”
江厌渝淡淡的问道,垂眸看到严浩翔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攥成拳,关节处被冻成粉红色,现在因为用力又变成了惨白。
本是抱着看戏心态的她突然有些心疼。
严浩翔:“谢谢您。”
严浩翔声音很轻,还有些颤抖,他撑着膝盖缓缓的起身,血液一时冲上大脑,在脑中叫嚣着欢腾着,他眼前一黑不免向前踉跄几步。
严浩翔:“……谢谢。”
被Alpha有力臂膀扶稳之后严浩翔又一次轻声道谢,眉宇间有些低落。
江厌渝“那劳请严少爷帮忙带下路吧,就说,江小姐来赴宴严家,有事要谈。”
严浩翔走在前面,肩膀处的衣服贴合身体勾勒出少年纤瘦的骨骼身形,江厌渝看着他依旧挺直的脊梁有些出神,随后被他唤回神智。
严浩翔蜷起指节轻轻敲了敲门,门口出的智能铃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随后是严父不悦的声音。
任何人:严父:“还没有跪满三个小时,严浩翔,去跪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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