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还以为他要表白

老佛爷逛花园逛得有些久，感染上了风寒。

许宁虹此时正带着茯苓茴香从太医院回来，茴香端着药走在后面。

许宁虹虽然还是夏季，但也得小心风寒，回去告诉翠娥她们一声小心照顾着老佛爷。

茯苓：是。

茴香：是。

许宁虹你们也是，小心总是好的。

许宁虹临近中秋，宫中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我揽下了每日为老佛爷煎药的活，你们也要跟着我跑来跑去，也注意点身子。

茯苓：格格体恤奴婢，奴婢跟着格格是奴婢的福气。

许宁虹还珠格格说得果然没错，正日奴婢来奴婢去的确实别扭，以后私下里就允许你们不用自称奴婢了，可记住了？

茴香：格格的好，奴…我们会记一辈子的。

永琪、尔泰、班杰明此时正从尚书房下学，准备去如意馆与尔康等人汇合商量给小燕子的surprise，就这样许宁虹同他们碰上。

许宁虹好巧。

许宁虹今日身着浅蓝色旗装，领巾上绣着兰花。略施粉黛，明艳动人。

永琪：虹儿，你怎么在这儿？

许宁虹老佛爷身子稍有不适，我去御药局取了些药材，回去给老佛爷补补。

班杰明：老佛爷怎么了？

许宁虹那天早晨逛御花园逛了许久，又在漱芳斋动了怒，老佛爷回了慈宁宫便止不住咳嗽。

尔泰：这么严重？

许宁虹已经好转了，尔泰，你不必担心。

许宁虹倒是你们，急匆匆是要去哪儿啊，又要去漱芳斋吗？

尔泰：不，我哥在如意馆等我们，我们小聚一下。

许宁虹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小聚了。

说着，许宁虹准备回慈宁宫。

刚走几步，她转身叫住了永琪。

许宁虹永琪，有时间来陪陪老佛爷吧。

许宁虹老佛爷经常夸你懂事又有担当，可你为了小燕子顶撞皇后娘娘，她可念叨了很久。

永琪皱着眉思考许久。

永琪：多谢虹儿提醒，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尔泰：虹儿，你煎完药也来如意馆吧，我有事和你说。

许宁虹点点头。

……

慈宁宫。

许宁虹老佛爷，来，药煎好了。

太后：虹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许宁虹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永琪他们下学，便聊了两句。

太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太后：罢了，你们孩子之间我就不问了。

许宁虹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寒暄几句，永琪得知您咳嗽，还说得闲时候来看您呢。

太后：你怎么为永琪说话？难不成你也要和你姐姐一样做选择？

许宁虹哪有的事，老佛爷，您明知道我喜欢谁。

太后：我怎么能不知道？都是逗你玩的。

许宁虹说到姐姐，怎么不见她陪着您呀？

太后：她呀，在小厨房做点心呢。

太后：我说想吃点清淡的糕点，她立马就去了，我真不知道以后没了晴儿该怎么办。

许宁虹姐姐出嫁也还早呢，就算出嫁了也还有虹儿陪着您呀。

许宁虹况且姐姐的心意只有她自己知道，虹儿觉得呀，尔康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太后：哦？你知道？

许宁虹前些天您提起婚事，我回去后问过姐姐的意思，她说她现在对尔康没什么心思。而且尔康作为御前侍卫，时时刻刻要伴着皇上，怕是没什么时间陪着姐姐。

尔康每天得空就跑去漱芳斋，要是晴儿真嫁去学士府，他福尔康要从哪儿挤出时间？

太后：这我倒没有想到。

太后：你和尔泰呢？有进展了吗？

许宁虹害羞地低下头，摇了摇头。

许宁虹不过尔泰叫我一会去如意馆，不知道所为何事。

太后笑了笑，拍了拍许宁虹的手。

太后：去吧。

……

如意馆。

小绿子：虹格格到———

金锁：虹格格怎么来了？

给格格和宫女一起过生日，金锁也觉得这是件要偷偷摸摸做的事，她当然提心吊胆。

许宁虹踏进如意馆看到了一屋子的人，四大护卫、三大美女、四大才子、腊梅冬雪、黄绿蓝，还有一大堆宫廷乐师。

她还以为是和尔泰单独相处，她还以为尔泰要对她表明心意。

尔泰：金锁，你不用怕，虹格格是我叫来的。

尔泰：格格是善良之人，自然不会像皇后那样处处刁难。

许宁虹金锁，你怎么这么害怕？

许宁虹尔泰，你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你们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永琪：还有几日就是小燕子和紫薇的生日了，我们几个准备给她们一个surprise，一个生日惊喜。

许宁虹她得装啊，她得点他们啊！

这群人，真的啥都说。

许宁虹紫薇？你们还要给一个宫女过生日吗？

几人对视，尔康点了点头。

班杰明：其实，紫薇并不是普通的宫女，她和小燕子是结拜姐妹，当初紫薇走投无路来到这儿，是小燕子救了她，紫薇和金锁进宫也是小燕子千求万求求来的，令妃娘娘也是被她们的姐妹情感动了。

金锁：格格，实话跟您说。我进宫前就是紫薇小姐的奴婢，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改过来，所以我很害怕您会做些什么。

许宁虹金锁，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

几人又和许宁虹讲述了紫薇的凄惨遭遇，当然没有说她爹是当今圣上。

许宁虹所以尔泰你叫我来，也是为了给小燕子和紫薇的生日宴出谋划策？

尔泰：是，虹儿你冰雪聪明，定能想到与众不同的。

许宁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好家伙，叫来心上人给别的女子过生日，这脑袋怕不是木头做的吧。三大护卫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宁虹的表情。

可尔泰哪里想得这么多，他只不过是想知道许宁虹喜欢什么罢了！

许宁虹你们先说说，你们准备了些什么？

尔康：我们禀报了皇上和令妃娘娘，他们也愿意配合我们，我们准备当天让令妃娘娘传小燕子和紫薇去延禧宫陪九格格，我们趁机布置漱芳斋。

金锁：我和班画师准备了两首曲子，一首送给格格，一首送给小姐！

许宁虹想到电视剧里浪漫的场景，满意地点了点头。

细小的动作被尔泰捕捉到，可以说是自从许宁虹进门，他就一直关注着她。

曲子是吧，他记住了。

班杰明：我拜托我师傅做了生日面包，在我们大不列颠，过生日都要吃生日面包。

尔泰心里默默做笔记，生日面包，也记上！

许宁虹没有了吗？

永琪：只是过生日，大家在漱芳斋吃顿饭，应该不用多隆重吧？

许宁虹小燕子出身民间，今年才回到皇宫，她在宫外应该也有亲友吧，何不找到他们呢？

永琪：你是说，找到她的好朋友，请皇阿玛准许他们进宫！？

众人都想到了大杂院，但全请来就太过招摇了。

那就——柳青柳红！

尔泰：虹儿，不愧是你！

尔泰：八月初一那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只要是虹儿的高光时刻，他都很激动。

他对小燕子这么上心？就这么开心啊？他到底喜欢谁啊！！

许宁虹想到这儿，又有些不开心，她撇撇嘴说道。

许宁虹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小燕子和紫薇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我总不能把一切都告诉老佛爷吧。

永琪：虹儿想的确实周到，我替小燕子和紫薇谢过虹儿。

许宁虹不必多礼，我就告辞了。

许宁虹说完就走，永琪赶紧拍拍尔泰的肩，朝着许宁虹的背影转了转眼珠。

快去啊！

……

尔泰：虹儿！

许宁虹你怎么跟上来了？

尔泰：送你回慈宁宫，既然是侍卫，就要说话算话。

许宁虹我来的路上还在想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没想到是小燕子和紫薇的生日宴。

许宁虹自从我从五台山回来，你没有发现我和你见面都是因为小燕子吗？

许宁虹我一直在等你先开口。

尔泰还没有做好准备，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开口，他觉得应该给许宁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至少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下。

尔泰：虹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许宁虹为什么？

尔泰：其实准备惊喜只是一个幌子，我也知道因为小燕子我们之间也有变化，甚至是我哥和晴儿，我都知道。

许宁虹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尔泰：我是想让你加入我们，想让你知道我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这样你就不用为了…

许宁虹为了什么？

尔泰：总之，虹儿。

尔泰：请你放心。

许宁虹从来没有觉得慈宁宫这么近。

许宁虹我不是不愿意去生日宴，只是老佛爷那儿并不好糊弄，我也不想欺骗她。她要是知道紫薇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还大张旗鼓过生日…

尔泰：我都懂，虹儿，我会替你说的。

许宁虹好，除了姐姐，只有你最懂我。

许宁虹站在宫门前，望着尔泰。

尔泰：至于你刚才所说的，烦请虹儿给我些时间准备。

什么刚才说的，什么时间准备？许宁虹思考一番才想起来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她再次抬头，那人正对着她笑。

少年在夕阳下满眼都是她。

她，好像又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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