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垚故意将她的藏匿处暴露了出去。
后来他们找到了她。她无力反抗,他们烧了她的东西,将她锁进黑屋子里,又把漆盒子放在她床头。日复一日的放血,浇在盒子上,渗进去。
盒子喝着血,漆越发黑,也再不响了,她也再没有清醒过。
也是从那时,她才记起自己的血有多金贵。
血液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让人长命。对人来说,它是救人的药,也是夺人命的利益。代价便是生长十分缓慢,当她20岁时,还是个小孩子。
现在她蜷缩在冰冷的泥屋里,每天只是盯着黑漆盒子。只剩下下意识的呼吸。直到前两天袁家人急怱怱的拿走了盒子,她慢慢活了过来。袁家人紧张,像是什么已经来不及,又像是真正一切即将开始。
当盒子被拿出她的视野,像是倒计时。十二时辰后,她清醒了。
只是所有人却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的心脏开始正常跳动。像是消去了什么互相迁制的东西。
雷暴才降临过这村子,似乎是惊醒了她的部分记忆。让她头脑终于清晰。当然,也惊醒了某些人的美梦。
她想起自己似乎是担负着什么使命与责任,很难受很窒息,想要抛弃一切重新生活,但是却记不得自己是谁。于是她看着那把伞,盯着,想知道自己倒底忘了什么。
像是诅咒一样,村子里起了雷火,半里之内的土地都焦起一层来。到处都是火烧过的死尸,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味与腐烂味。
余下的火焰仍旺盛着,也算是,水火相容。泥木屋的潮湿与低矮使得她逃出生天,躲过了暴雷与雷火。
当然,也因这场火,让她有幸找到封在铁树根茎的竹伞。她因放血十分虚弱无力,但亦是用脚抵在泥里,硬生生拔出竹伞来。
竹伞伞架为黑竹所制,像是铁一样坚实。这本是一把油纸伞的样子,但是伞叶却不是油纸,而是柔软坚韧的黑色薄雨布,看不出什么材料,包裹着伞体却包不住刀子一样锋利的坚锐伞头。
伞柄细宽,为偏紫色黑竹所制。雨水将竹伞上的封泥冲干净,光滑的伞柄上露出几个字来。
“ 卢默笙"
女孩儿轻念
好陌生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么。
她想到了姓袁的一群人,还有盒子,当然,还有顾垚。手下意识就抚上伞柄,在手握某处一启,心有灵犀。
黑竹伞迅速一下展平,一把长刀瞬间头向上从伞柄中落下来,叮的一声。刀柄悬立在地面上方,而刀背上的一处镂空银边纹路正好被她用手指提住。
长刀似剑一般纤长,中间顺着古朴的路,镶嵌着一把小臂长的弯刃匕首。她看了看,又反手将刀推回伞鞘中。伞叶合上。
卢默笙收了竹伞,两侧却突然出现一伙人挡住了她。
姓袁的声音刺耳聒噪,带来新的疼痛与嗡呜,她只能平静的着他们。
袁崇焕:你!你哪里找到的玄竹伞!
姓袁的看到伞时明显一慌。他可找了十年都没找到。女孩儿听闻,声音沙哑。
卢默笙:捡的。
姓袁的试探问她
袁崇焕:那你,知道你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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