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功知道许立昊对他就当做一颗棋子,能继承家业听话的木偶,可惜他不是听话的。
10年前的一个晚上,许承功又跑去和潮阳疯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许立昊和母亲白钰吵架,
“你教的好儿子,成天不着家,我这些请的家教都被他气跑了,我成天的工作还不是为了他的未来?”
八九岁的许承功躲在门角蜷缩着听,他只是想得到父亲的关注,平时许立昊都不在家,只有他犯了错误才能回来看着他,督促自己,他只不过想用这个法子引起注意,没想到他会和母亲吵起来,在他印象里,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吵过架,平时都是和和美美的,许承功一时间有些被吓到。
“你为了他?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喜欢玩什么吗?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凭什么这样说孩子?”
此刻白钰有些歇斯底里,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警告你白钰,我已经给你体面了,你只要负责照顾好儿子,教育好他,其他的你就别妄想了。”
许承功在门缝里看见了父亲把母亲从沙发拎起,表情很是不耐烦。
白钰眼里闪过悲伤哀闵的模样,眼泪已经子在眼眶里打转,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许立昊,即便她很爱他。
哪见过这样场面的许承功,捂住小嘴,迈着小腿,使劲的往屋外跑,那天他躲在爷爷的书房呆了许久。
原来,父亲和母亲没有那么相爱,自己也没有那么重要,那他为什么要一副很爱这个家,慈父的形象?
小小的许承功在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他之后表现的若无其事,背后偷偷的观察这个家,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每次他回来紧装作调皮,而且纨绔,他要报复,报复这个父亲,从小到大他也调查了不少许立昊的事情,只觉得他冷血,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恨他只在乎自己。都睡书房,从来没和母亲在一起睡过,除了学习以为,许立昊对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吃饭也是在看报纸,一起他天真的以为父亲多么的伟大,连吃饭都忙着工作,原来这些只是在打发时间,不想和他们独处,就是不喜欢,而自己只是个工具。自此以后许承功就不
就算许立昊表面对他再好,许承功都觉得虚伪,父母还是维持表面的和和美美,背地还是冷冰冰谁也不理谁,只有白钰有时候会独自落泪。
“潮总,门口有一个人找你,但是他没有预约,已经在楼下闹了半小时了,外面实在觉得影响这才找你,怕是你什么人,找你有急事。”
小慕面色急切,他也不想麻烦自家老板,但是闹事的人说要见潮阳,他也拿不定注意,要是潮总重要的人,这不得被炒鱿鱼。
潮阳漂亮的眼睛一眯,还是来了吗?
“请他去会议室。”
小慕见他没有其他的神色,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早就料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办错。
来闹事的人不是别人,是潮萧,他家业破产了,父亲还在住院,每天有不小的开支,公司现在被封了,每天都被人堵着要钱,妹妹被公司禁锢,根本出不来,现在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潮萧身上,他逍遥这么多年,这段时间是他噩梦的存在,他一间事情都解决不了,反而看潮阳这个私生子,不仅继承了国外的企业,和林文渊成了合作伙伴,还是青腾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这怎么能让潮萧接受,嫉妒的要死,开始他不想找潮萧帮忙的,但是以往和自家要好的老总们,现在他是一个都见不着,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没有,这才让潮萧冷静下来找潮阳,希望他能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能帮帮自家。
不得不说潮家这些人的脸皮是真厚,得势的时候对他百般羞辱,万般算计,现在失事了还能舔着脸来求人。
潮阳把人晾在办公室半小时,这半小时每一分钟对潮萧都是煎熬,坐立不安,他门口有几个保镖,他根本就出不去,如果潮阳不来,他就要一直等下去,心里面全是侮辱,但是他咽下了,眼角殷弘的狠狠发誓,有机会一定不会让他付出代价,眼下只能妥协,今天他是来求人的。
潮阳姗姗来迟,潮萧看见潮阳的那一刻,收回了所有的情绪,满脸堆笑的开口讨好,
“老弟,你看你忙的,来了这许久才见到你人。”
看似在笑,语气种潮阳能感受到冷冰冰的气息,心情大好,这就是他要看到的,高傲的把自尊踩在脚下。
“我和你没有关系了,别叫这么亲热。”
潮阳也回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客气的堵他。
潮萧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继而道:
“就算是断绝关系了,你身上也流着潮家的血,这是怎么割舍也割舍不掉的。”
潮萧这时候还不忘恶心他,说潮阳是流着一样的血脉,没有办法去除的,潮阳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他,笑着说:
“这些天,看来过得不错嘛!”
潮阳不是一般的腹黑,知道潮萧的弱点,这高高在上的少爷,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今天穿着不是很合身的衣服,皮鞋也没有擦过,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胡茬也没有仔细清理,他现在过的比起以前简直是生不如死,在这上面撒盐,就是在激怒他。
潮萧没有预想的暴走,只是暗暗的咬着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这些天潮萧成长了不少,懂得隐忍了。
潮阳见他甚是无趣,懒散问:
“今天找我,不是为了来嘘寒问暖的吧?”
“父亲病了,公司暂时也破产了,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家。”
潮萧也是开门见山。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潮阳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你别忘了这个公司你也有股份,我今天只是来谈个共赢的项目,我家所有的股票五折给你,包括这个公司。”
潮萧努力让自己平静,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让他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厚颜无耻又能怎么样。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些年潮萧亏了不少,现在公司本就是千疮百孔,就算自己有股票他都不稀罕要的,但是他就是要羞辱他们,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公司变成贱卖,还得感谢他。
潮阳伸出两根手指:
“两折。”
只见潮萧气的脸上涨红,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潮阳的鼻子:
“你乘火打劫!你!”
潮阳难道不知道现在公司的股份都跌落到什么价格了吗,现在还打压到两折,就等于根本没多少,潮萧怎么会甘心,这些都是父亲辛辛苦苦经营的,潮萧恨极了。
这些对于潮萧当然是致命的,但是当初这些是潮阳不可能染指的,这些年的偏心,他们是一点也不提,真是可笑。
沉不住气了吧,还以为能撑多久呢,潮阳玩味的蹉跎了一下手掌,然后站起来,表现出失望的表情:
“不同意就算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见人要走,潮萧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不能错过,颤抖着双腿,像是喉咙的挤出的声音回答:
“好,我同意。”
他再也没有那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神情了。
潮阳嘴角微微上扬,像极了吃到糖的小孩,心里不免想,这时候潮辉还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要知道他宝贝儿子已经把家业败完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去西边报到,但是,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然后招呼小慕,准备合同,然后签字,潇洒离去。
许辞去医院前脚刚走,这边的林文渊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你是说,许承功和洪叔他们很是熟悉,还去看望了哥哥?”
林文渊微微怵眉,他让小陈时刻盯着许承功,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上次他出国回来之后,就觉得许承功很可疑,他是知道许辞一向视许家为仇家,但是许承功和许辞好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这就很奇怪,许辞不可能不知道许承功是许家的儿子,而且他从来就没有提过许承功,这就很不符合逻辑,许辞不是会隐瞒自己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这点就很让人奇怪了,现在又发现他与洪家的人很是熟悉,这就让林文渊更是捉摸不透了,好似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许承功,而且他的出现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唯独自己对他一无所知,难道这些都是许辞之前安排的?总感觉他很奇怪。
想到这,林文渊眼眸更深了,
“继续盯着,一举一动都要仔细汇报。”
“老板,还有外面的那些人,要赶走吗?”
小陈看自家老板脸上很不高兴,但是还有不长眼的非要上门找晦气。
“告诉那些人,他们都死光了,都和我没有关系,如果再来骚扰,我绝不客气。”
林文渊面色恨难看,全是抗拒,随后又想到什么。
“那个人有说什么吗?”
小陈先是摇摇头,随之身体不由打个冷颤,他一直知道自家主子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想到那天的场景,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上翻涌。
林文渊没再追问,
“告诉他,给他三天时间,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不介意把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在用到他儿子身上。”
“是,我这就去办。”
小陈顾不上头皮发麻,连忙应下,一溜烟的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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