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尖叫一声,扑过去和黄鼠狼扭打在了一起!
白馥溪我们去厕所蹲一蹲。
她们在阴暗潮湿的茅厕里,听着黄鼠狼的惨叫先是高亢,接着渐渐弱了下去。
曹茜不禁打了个寒颤
曹茜:那个老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白馥溪没有应声。
曹茜:宝?宝你别吓我!
她战战兢兢地去探白馥溪的鼻息。
曹茜:……
曹茜:她这是昏迷了?
曹茜:总不能是睡着了吧?
接下来,她就听见了那熟悉的鼾声。
白馥溪虽然睡得很熟,却蹲得稳稳的,不动如山。
曹茜:6
曹茜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白馥溪的肩上,将她搂到怀里。
天亮后,一群村民聚集在村口一棵枯死的大槐树下。
村民丙:下雨了!昨天晚上真的下雨了!
村民丙:我们村连续几年大旱,眼看灵泉就要枯竭了…
村民丙:哈哈哈哈哈看来老天爷不想断祈福村的财路哈哈哈哈哈!
村民丙:只要灵泉的水位一涨,又会有络绎不绝的游客来参拜的…
村民乙:你们没有人发现,村里没有一只鸡打鸣么?
村民乙:我平时破晓时就起床,今天天光大亮了才醒。
村民乙:我走进鸡圈里一看,我的鸡全部被咬死了…
村民乙:昨天雨下得太大,我一声都没有听见。
村民丙:难道有黄鼠狼进村了?
村民甲:我的鸡也都被咬死了。
切切察察,交头接耳的声音响起。
我的鸡全被咬死了…我的鹅也是…祈福村的附近没有野狼,狐狸早些年就被打光了…
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黄大仙…没错,冤死的黄大仙来报仇了…黄大仙,黄大仙!
村民丙:1,2,3…
村民丙:1,2,3…
村民丙:咱们村是不是少了一户人?
村民甲:刘勇呢?
村民甲:他昨天开车领了两个外地游客进屋,淡季还能拉到人,可羡慕死我了。
村民乙:算算日子,这两天他们家的房子该盖好了。
村民乙:刘姐爱热闹,这个时候该去后山送完饭来找街坊邻居聊天了啊…
村民甲脸色一变。
村民甲:刘勇那小子是他爸那一辈才搬过来的,一向把祈福村的规矩当耳旁风。
村民甲:他老婆刘翠花倒是个懂事的,但也管不住他。
村民甲:他不会在进山的时候撞死了黄大仙吧?
村民丙是个年轻的壮小伙,回家扛了把锄头就要往刘家院落里冲。
村民丙:刘大哥家一定出事了。
村民丙:走,咱们去刘大哥家看看!
曹茜:宝醒醒宝!
白馥溪茜茜…
她不好意思地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
曹茜:我去主卧看了,那个接咱们进村的司机已经死了。
曹茜:他的脖子上,有两个被犬齿动物咬穿的洞。
曹茜:他老婆也死了,
曹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客房的地上干干净净的,连血都不剩。
白馥溪那个老人,把她吃了。
曹茜:对。
曹茜:我还去村口偷听了村民说话。
曹茜:司机叫刘勇,他老婆叫刘翠花。
白馥溪他们俩一个姓?
曹茜:刘是大姓,碰巧重合很正常。
曹茜:而且在有些农村地区,女性嫁入门后会改夫姓。
曹茜:他们还说“算算日子,刘家的房子要盖好了”
白馥溪除了这套独栋外他们还有别的房子?
白馥溪我们连一间郊区公寓的首付都付不起…
曹茜:鬼都比我们幸福。
曹茜:他们还提到了去后山送饭。
村民的嚷嚷声传来,白馥溪连忙握住曹茜的嘴。
白馥溪嘘,老公,他们来了。
村民乙:怎么回事?刘大哥被黄鼠狼咬死了?
村民丙:刘大哥,你死的好惨啊!
村民丙悲悲戚戚地哭了起来。
村民丙:遥想当年,你我同穿一条花裤衩,一起在村子里裸奔,分享从张寡妇那儿偷来的丝袜当口罩,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村民甲:你住嘴!
村民甲气得嘴唇发紫,用抽烟抽得焦黄的手指狠命戳着小伙子的额头,转身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村民甲:刘勇死是他活该!谁让他对黄大仙不敬!
村民甲:刘泉被锁在后院里没有事,已经是他们家的万幸了。
村民乙:刘姐呢?刘姐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下神。
村民乙:刘大哥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大学生呢?
曹茜:啊啊啊啊啊啊!
曹茜抱着白馥溪冲了出来。
她两眼翻白,触电般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蛆一样地左右扭动身体。
白馥溪啊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们,刘叔不是故意撞你的放了我们吧啊啊啊啊。
白馥溪也不甘示弱。
她边惨叫着,边扭曲得蠕动,阴暗得爬行。
村民甲:快…快!这是中邪了,快拿鸡血泼她们!
村民乙:村里的鸡都没了!
村民甲:那就用狗血!
很快,村民们押来一只大黑狗。
村民丙手起刀落,将刀插进了黑狗的脖子。
哗啦。一盆冒着热气的狗血泼向二人。
白馥溪……
曹茜:妈的,累了。
她们及时恢复了正常。
白馥溪柔弱地跪在地上,清澈的眼睛懵懂地环视四周。
白馥溪我是谁?我在哪儿?
曹茜:我要干什么?
村民甲:起来吧孩子们。
村民甲把她们搀了起来,慈蔼地说。
村民甲:是我们看顾不周,让你们受惊了,今晚住叔家。
白馥溪头好疼…我想起来了,谢谢叔叔。
她假意推脱。
白馥溪要不我俩今天就回去了吧,我们实在是太害怕了。
村民甲:昨晚下暴雨,发生了山体滑坡,现在下山的路都被堵死了。
村民甲:听叔的话,在叔家再住几晚,路通了叔亲自开车送你们下山。
村民甲:住叔家,不要9998,不要998,只要98。
曹茜:没问题。
曹茜深情地看了白馥溪一眼。
曹茜:付钱吧宝贝,我的钱可都在你那儿呢。
白馥溪
白馥溪嗯,呐,就是,那个…
白馥溪微信和现金一起可以吗?
但她心知肚明,她的钱还是不够。
村民甲:微信是啥?
这个年代的人,用的还是按键手机。
白馥溪马上我掏掏噢…
她绝望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小钱包里,掏啊掏啊掏,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幕。
白馥溪爸,我觉得这个钱包太小了不得行。
白馥溪你给我买一个和你一样的吧。
电脑前的钟子渊抬起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钟子渊:靠你自己是不会有把它塞满的一天的。
白馥溪巴啦啦能量…
忽然, 她的指尖摸到了一叠厚厚的纸币。
白馥溪难道我是哆啦A梦?
她抽出来一看,全是面额为1000的冥币。
白馥溪?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村民甲,发现对方竟然两眼放光。
村民甲:谢谢啊小姑娘,谢谢谢谢!
村民甲:唉呀你们城里人就是大方。
母猪一号:哼哼
母猪二号:哼哼哼哼
猪圈里的两头猪没有等到自己的早饭,不耐烦地哼哼唧唧起来,还用头去顶竹栅。
村民乙:我去喂一下。
村民乙左手拿着一把猪草,右手握着一根麻绳急忙进了猪圈里,又小心地带上了猪圈的门。
村民丙:哼,我看她是想把刘大哥家的猪牵回去吧。
村民丙:太欺负人了,刘大哥家还剩一个刘泉呢,我把刘泉领我家去。
猪圈里,传来了村民乙的惊呼。
村民乙:村长…村长!
村民乙:刘勇盖的房子是空房子,他在骗我们!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村民乙:别抓我,走开,走开啊!
猪圈的门朝外打开了。
一个猴子般瘦小的身影,紧紧扒在村民乙身上,他没有头发,赤身裸体,全身裹满了一层厚厚的猪粪。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是靠许久没有修剪过的脏兮兮的黄色指甲,抠进村民乙的两只眼睛里,维持着悬挂的姿势。
村民乙:我的眼睛!
村民们七七八八地上前,把连体的二人抬回房间里。
白馥溪昨晚上,司机说的喂猪,就是去喂这东西…
一股恶臭直冲她的天灵盖。
白馥溪屎抹太厚了看不清楚,但是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曹茜:村长大叔,刘叔猪圈里养的是什么东西?
村民甲:总有一些孩子不听话…总有一些孩子不听话!
村民甲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村民甲:这是刘勇的小儿子,从小脾气倔犟,不肯喝不老泉里的水。
村民甲:所以现在老成了这个样子。
村民甲:在祈福村里,衰老被视为不祥,为了防止神明降罪,不能让衰老之人继续和大家一起生活在村子里。
村民甲:只能把他们送到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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