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鬼故事
不老泉
白馥溪老公,你到是说句话啊。
曹茜:……
白馥溪老公?老公?
曹茜:我艹
曹茜: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曹茜:他踏马给我俩戴的什么?
曹茜:狗链子?
两人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用银项链串着的黑色十字架。
白馥溪茜茜你看开点,就当免费去鬼屋了吧。
白馥溪现在你可以随便揍NPC,不用因为把别人的门牙打掉赔医药费了。
曹茜:你以为我在担心我自己?
曹茜:我担心的是你啊宝,你这么柔弱得不能自理,怎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
前排的司机不住地从后视镜里瞟她们。
司机:小姑娘,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在读大学或者刚上班吧?
司机:现在是旅游淡季,你们不上学不上班,怎么专门到祈福村来旅游了?
白馥溪祈福村?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摊在腿上的羊皮卷,小声对曹茜逼逼。
白馥溪第一个鬼故事的名字,不是不老泉吗?
曹茜:大叔,你知道不老泉在哪里吗?
司机:没做旅游攻略啊小姑娘?
司机大叔很有亲和力地笑了笑。
司机:不老泉当然就在咱们祈福村里啊。
白馥溪您是祈福村的村民?
司机:对,待会儿要不要来叔叔家住,住宿费可以给你们打个折哈哈哈。
司机:别紧张,我们村里的经济就是靠旅游带动起来的,基本上每户村民家就是一个民宿,叔叔的老婆孩子都在家呢。
司机:我老婆做菜可好吃了。
曹茜:主要靠旅游业为生?你们村里不种庄稼吗?
司机的脸上有些黯然。
司机:本来是种的,但连着几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今年干脆懒得种了。
司机:看,这不今年又是大旱。
白馥溪和曹茜看向车窗,向后流去的大地满目苍凉的黄色,裂开一道道深深的缝隙。
诡异的是,不远处的几个山头都是绿色的。
白馥溪…好像只有这里不下雨。
白馥溪叔叔,不老泉的泉水喝了,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吗?
司机:那当然了,咱们村里家家户户从小到大就喝这眼泉的水,自打建村开始就没有老人。
曹茜:大叔,你们祈福村有多少口人?
司机:二十七户。
曹茜:你们建村多少年了?
司机:一百来年了吧。
白馥溪刚建村时村里有多少户人家?
司机:五户。
白馥溪……
曹茜:……
司机说他的家里有孩子和老婆,没有提及其他兄弟姐妹,说明这个村里不是大家族制,实行了分家。
既然实行了分家,所有人又喝了不老泉的泉水不会衰老,那么百年的时光里,怎么可能只多出了22户人家?
但无论是白馥溪还是曹茜,都明智得没有再追问下去。
白馥溪今天天气真好啊老公。
曹茜:是的呢宝宝。
司机不禁感慨了一句。
司机:这年头小姑娘家家间感情可真好。
司机:前面就是我们祈福村了。
路边一块从悬崖上滚落下来的天然大石头上,刻着猩红的祈福村三个大字。
在她们看清石头上的字的一刹那,天色突然昏黄了下去,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司机:快下雨了,叔抓紧带你们进村…
?:拜托停一下车搭下我啊!
?:我是隔壁山头村庄上的,过来采药,现在天色晚了,让我进村避避雨吧!
一个女孩从石头后面跨了出来,挡在了路中央。
白馥溪等下叔叔,先不要开门…
司机:他娘的!这东西肯定不是人!
司机:我们村大旱多少年了,连棵草都不长,能长出药就见鬼了!
他骂骂咧咧地一踩油门,朝着女孩直直撞了过去。
砰!
司机:不知道死透没有…
他又倒车辗了过去,来来回回好几遍。
拦路的女孩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了声息。
司机:你们在车上等叔,叔下去瞅一眼。
白馥溪茜茜你想干什么?
曹茜:抢了他的车跑路啊!
曹茜:还没进村就这么恐怖了,难不成咱俩真要进村?
白馥溪茜茜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她压低声音解释。
白馥溪我们的任务是化解这里的怨气,只是逃离祈福村是无法回到现实世界的。
司机:没事儿了小姑娘,你们也下来看看吧。
司机:你们在城里没见识过,农村这种东西可常见了。
车轮下的东西已经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内脏都被挤压出来,到处是脏兮兮的黄毛。
白馥溪…黄大仙。
司机:对,这东西成精之后可以变成人,跟狐狸一样,狡猾得狠。
司机:多半是想趁机混进村里去偷鸡摸狗。
说了几句后,司机就让她们上了车。
司机老婆:回来啦老刘?
村里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司机家是典型的农家院落,站在门口就能听见猪的哼哼声。
司机:这两个小姑娘要在咱家住几晚,你赶紧安排一下,收拾收拾,整一桌好菜出来。
女人看见白馥溪,眼前一亮,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啧啧称奇。
司机老婆:我还没见这么标志的人物。
司机老婆:要是给我们刘泉当媳妇…
司机:说什么胡话?大白天就抽起疯来了你。
司机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司机:你把刘泉看好,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司机老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凶什么凶?
司机老婆:有你当老子的这么说儿子的吗?
司机老婆:要我看好儿子,你怎么不看好你那个…
女人嘟嘟囔囔地进屋了。
白馥溪叔叔,你们家的猪多大了?
司机:有两头,当时一起在集市上买的,有九个多月大了吧。
曹茜:大叔,晚上我们住哪儿?
司机:你们两个小姑娘睡那间客屋吧,那间风水最好,我和老婆专门留出来招待客人的。
司机给她们指了指。
白馥溪床是对着房门的。
只有停尸房的床才冲着房门,这样的布局让人怎么看都多少有点心里不舒服。
白馥溪叔叔,我想解个手,你们家厕所在哪儿?
曹茜知道白馥溪是想把地皮踩热。
曹茜:正好我也想上,我陪你去。
司机:在后院呢,你走过去就行了,叔去洗个车。
司机急匆匆地把一块抹布扔进水桶里,拎着水桶就出去了。
曹茜:走吧宝宝,不怕我挽着你呢。
白馥溪老公贴贴。
拐入后院后,两人瞬间开始了瞳孔地震。
好大儿:嘿…嘿嘿嘿…
一个流着口水的男人坐在满是黄土的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刚满月的小黑猫。
小黑猫:喵呜~
它太小,连走路都跌跌撞撞,不知道如何反抗,被掐住脖子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小爪子拼命向白馥溪的方向伸,想要够住她。
白馥溪太过分了。
她一脸平静,铁骨铮铮地跪了下来。
白馥溪刘大哥,求求你把猫给我吧!
刘泉不算完全的痴傻,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呆了神,乖乖把猫放到她的手中。
司机老婆:唉哟小祖宗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嘛?
司机老婆:把你媳…把人家小姑娘吓跑怎么办?
女人一边把儿子拉起来拍他身上的土,一边唠唠叨叨。
司机老婆:小姑娘你看,刘泉这孩子长得还行,也知道疼人,这不你要就把他的猫给你了。
司机老婆:他平时对这只猫喜欢得很呢。
白馥溪看了一眼小猫被人剪掉尾尖的、在滴血的尾巴,点点头。
白馥溪嗯,很喜欢小猫,知道疼人。
司机老婆:只是这猫你得给姨,姨水都烧开了,就等着给你们煲猫肉汤呢。
曹茜:晚饭必须吃它么?
司机老婆:主要是咱村不让养黑猫…有一个迷信的说法。
司机老婆:新坟如果被黑猫跳过去,刚死不久的人就会诈尸。
白馥溪阿姨,它现在路都走不稳,不会乱跑的。等我玩一阵子你再杀好不好?
司机老婆:唉呀,声音也好听,又清又脆的,跟树上叫的黄鹂鸟似的,人那么俊,还乖巧懂事,真是哪儿都让姨喜欢得不行。
女人笑眯眯地掐了一把她嫩得出水的脸蛋。
司机老婆:好你拿去玩儿吧,姨杀只鸡来煲汤就是了。
小猫翘着只剩半截的尾巴喵喵叫着,开心地用脑袋蹭她,又一个劲地努力把自己往她怀里塞。
白馥溪撕下一截袖口给它包住尾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
白馥溪叫你福福吧。
白馥溪保佑我和茜茜平安顺遂。
曹茜:宝,它不是真实存在的,你没有必要从刘泉手里救下它。
曹茜:在这个恶鬼世界的设定里,黑猫是不祥的象征。
白馥溪茜茜说的我都知道。
她顿了一下,难为情地垂下眼。
白馥溪可是当下的它会动,会向我求救,会朝我喵喵叫,会蹭我的手。
白馥溪我真的没有办法,对它置之不理。
司机:小姑娘们,开饭了。
司机:来尝尝叔家的糯米鸡啊!
白馥溪我们马上来。
路过客房的时候,她取下自己的十字架项链,挂到了门前。
司机老婆:小姑娘你叫什么?
女人殷勤地为她盛了一碗汤。
白馥溪我叫白茜。
曹茜:?
白馥溪她叫曹溪馥。
曹茜:?
司机老婆:叫茜茜啊,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你多大了?
白馥溪二十二岁。
女人的眼珠转了转。
司机老婆:女孩子的最佳生育年龄是24岁,该考虑要孩子了。
司机:吃饭就吃饭,你催婚干什么?
司机狠狠瞪了老婆一眼。
司机: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听这些。人家是来咱这儿度假放松的,不是听你唠叨的。
司机老婆:我也是和茜茜投缘,关心则乱嘛…
她不服气地回瞪了司机一眼,朝门外努了努嘴。
司机老婆:今天不喂猪了?
司机舀了一碗没有肉的鸡汤,往里面丢了一个芋头和一个红薯,就走了出去。
曹茜摸了一把白馥溪的大腿。
此时她们都在想一件事。
两头九个月的猪,会吃这么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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