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萤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已经三天了,自己发给白兴门的消息没有一点回音。
倒是徐昕莘这鬼头在白萤回家的第二天也坐着车来了。
“越越,车站里也太冷清了,我都快被这股子寒气冻坏了。”
白萤给徐昕莘披了件衣服,无奈道:“都和你说入了秋露重,可别感冒。”
“你爸爸和妈妈不回来吗?今天…”
“他们不回来就不回来,十几年我也没见他们回来一次。”
白萤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不认识那两个人一样。徐昕莘拽紧衣角,她从来都不知白萤的爸爸妈妈对她是这样的,也难怪她从来不向别人提起任何有关于爸爸妈妈的言论。
“走吧。”
“奶奶还在等我呢。”
“好。”
白萤奶奶的下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也没来。
白萤今天穿的很简单,一身女黑西装显得十分干练,马尾吊起来也是飒爽。同样,为了尊重逝者,徐昕莘今天收起了平时的幺蛾子,这张脸和今天但是般配极了。
“奶奶,一路走好,您乘着风吹着我送给您的花,会好的。”
白萤吹了吹花瓣,表明着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人乘着风走,带着花。
没了。
一切都没了。
一捧黄土,一具枯骨,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去的时候一辈子。
棺内——
“白婆婆,该醒了。”
不同于外面,棺内自是一片洞天。玄衣男子手里拿着宫灯,灯亮着却没有一丝热气。
“阴家来了,还是没躲过啊。”
“白婆婆,躲得过是运气,躲不过是命。”
白琴素摇了摇头,摆手无奈道:“可惜了,老婆子我这辈子都没认过命,最后还是得低头。”
“老婆子我倒是希望阴家能让我的萤儿以白家白熙卿的名进慕容将军的家门,而不是白家曦凰白熙卿。”
玄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有是笑盈盈的说着:“那是自然。”
白素琴不顾那人自顾自的走着到了桥,叹了口气继续道:“徐丫头,你就替我好好照顾萤儿吧,你的命以后不能没有她。”
见白素琴过了桥,那玄衣男子手一挥,十几条花蛇子乍现。
“鎏公,您老也回吧,别等了。”
等不到的。
那几条花蛇子化形成一白头老翁,身后背着把柳木琴,手里的拐杖敲了敲棺地,“你这臭小子!几句就驳了老夫的话,到底是我长你,还是你长我一辈?!”
“老夫我要等!”
“您都等了两千年了,还放不下。”
白头老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拐杖顺出去砸了个正着,“你小子等了快两千五百多年,你放下了吗?”
“放下?怕是我不死我这辈子就放不下。”
“德行!”
“越越?越越你怎么了?!”
徐昕莘摇着白萤,“越越你别吓我!”
我这是怎么了?白萤不解。
泪还是止不住,不过这次心口也是疼的厉害。白萤说不上来话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昕莘,我难受。”
白萤指着心脏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疼,好疼好疼。”
真的很疼,很疼。陶祁…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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