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那么这幅画就送给你了。”平淡的语气,却是将一副可以卖很多摩拉的画送给了自己,虽然心里也明白阿贝多对这些并不看重,却还是有一些忐忑。
又像是看出了他想回绝的想法,阿贝多面不改色的转了话题。
“许久没见你来雪山了,之前在信中也听闻你不太喜欢这里的气候,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能够很明显的察觉到对方想让他接受的想法,以提起另外话题来掩饰的作为,说实话,倒是幼稚的有些不像他了。
闻言空也是将画板收起,“是在做一件很久之前就该做完的事情,收集绯红玉髓,用来供奉。”
“唔…说起来,这供奉之物,或许也与这雪山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吧。”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出声来。
空向他伸出手来,“来雪山这么久了,也难得见到你,派蒙因为不喜欢这里的寒冷,早被我托付在蒙德了。”
“所以……”他停顿了些时间,执伞的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积雪被抖落下来,落在身侧,归于大地。
“可以与我同行吗?阿贝多。虽然不知道对你所做的研究是否有用,但就当陪陪我吧,如何?”
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要邀请阿贝多同行,只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后突然发现,原来在自己记忆中还有一个人未曾变过。
感到惊讶和理所当然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了莫名的想法,是雪山常年未变的白色死寂,映衬了这个人的独特吗?
白垩之子歪了歪头,状似思考的沉默了很久,而又在少年以为邀请失败,想要将手收回时,将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好啊,与你同行,又怎会失了研究的快乐?反不倒说你身上的星海气息更加吸引我吧。”游刃有余的添上一句话,将本次的邀请变得非常正经。
然而实际情况是如何,恐怕也只有在那沉静而安稳的蔚蓝眸色中探寻吧。
“嗯?怎么我们都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了,你还想着研究我啊?”或是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好笑,少年的眼眸也弯成一弧弯月。
“嗯,在很好的了解自己之后,才能更好的了解世界,不对吗?”依旧是熟悉的答案。
嘴角的淡笑,从见到空起便一直没落下,“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土地,将未知变为知识,这种感觉,真怀念啊。”
之前很大段时间都在实验室里做着自己的实验,很多实验材料也总会被砂糖带来,于是亲自出门,还不是以收集材料为目的的旅行,也算是久违了。
“是啊,我原以为世间没有不被时间所侵蚀的事物存在,但在最初见到阿贝多你的时候,愣得那几分神,或许就是因为所坚持的观念被突然打破了吧?”
“纯粹的,以探寻世界真相为目的,我相信阿贝多你会走的更远的,而那时,世界真相也会展现在你的面前吧。”
“哈哈,抱歉,扯的有些远了…”他原本有些期待的表情突然收敛了些许,像是发觉了有什么不对一般,正了正神色。
“Ya!”丘丘人甩了甩手,像是在为之后的活动而热身,然后举着火棍冲了过来。
“拟造阳华。”刹那之花一朵朵地绽放着,最先冲出来的丘丘人已然身陨,掉下了亮晶晶的掉落物。
“此即,诞生之刻。”岩晶在阿贝多的指示下涌动爆发,随后而至的丘丘人们冲入阳华领域之内。
生灭之花猛烈的绽放而又消失,直至全部身陨为止,整个一过程流畅至极,空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有些沉默。
原本执伞的手握着一把剑,本想在阿贝多面前展示自己精湛的战斗,却没想丘丘人们甚至都没接近就全部死掉了。
落下的雪积在他的头上,在温度的感化下又化成水滴,头顶有些凉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心有些凉。
“话说,阿贝多你之前……”有些纠结的开口,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心情的同时,也对白垩之子的举动感到诧异。
“怎么了?”他有些奇怪的询问,干脆而利落的解决丘丘人们仿佛是他已深思熟虑许久做出来的事,当事人本人也不觉得奇怪。
见着他这副模样,少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刚才那场华丽而盛大的战斗,怎么又会给他一种强烈情感的模样……
“呼,没什么。”最终还是用一句不痛不痒的回答,结束了话题。
“嗯,感觉你似乎还有话没说出来,但是既然已经说了没什么,那么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倘若之后想起,再同我说吧。”阿贝多很敏锐的发觉到了空的不对劲,还是对他刚才的举动感到奇怪吗?
“我见你身上难得的穿了件厚厚的披风,想必是在雪山的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寒风洗礼,考虑到你更善于并喜欢用剑来战斗,那么,原本用来保暖的披风,势必会成为累赘。”
阿贝多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的继续说:“难道是我的举动…”
话并未说完,便被空急急的打断,“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以前总见阿贝多用各种各样的炼金物品来对付他们,这次反倒是太过干脆利落,有些不习惯。”
失落的神色在听到这番解释时便收敛了起来,白垩之子单纯无害的笑了笑,语气温温柔柔的说:“以前那是在做实验,而这次可是认真地与你同行啊。”
“空,你可是在信中跟我提过很多回,让我在雪山一切安好啊,说这里的气候实在不宜多待,或委婉或直白的劝我多去蒙德城走走。”
“既然不喜欢在这里久呆,那么收集绯红玉髓,也不能有其他的事物来打扰。”
体贴而又周到的考虑,论谁在听到这番解释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心中甚是感动。
“阿贝多,你考虑的也太周到了,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多。”浓浓的崇拜之色在他眼中浮现,握着剑的手上又撑开了伞,将白雪隔绝。
见少年这般模样,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阿贝多想,自己或许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种无论眼前少年怎样,都会觉得开心的病。
可奇怪的是,若是往常他一定会寻根问底地将这个奇怪的现象理清,但现在却是另一种想法,置之不理,又或者…
“空,在信上见你说已经旅行到了须弥,见到了很多新奇的事物,这次供奉完毕,不如让我与你一同前去?”
“嗯?阿贝多,你要离开雪山?这事可真是难得一见,不过当然可以了。”
“我对于须弥的死域有些好奇,直觉告诉我,或许这与世界的真相有所联系。而此次出行我也会上报给西风骑士团。”
“此行还请你多多关照我了,空。”
“哈哈,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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