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这个诡异的酒店办公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墙面上挂着的地图。他们将那些特殊的肉类存放在地下一楼。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打开灯,那白炽灯闪烁了几下,这才出现了幽暗的黄色灯光。
这家酒店的质检一定不合格。我仿佛走在乡村的泥泞小路上,可是闻到的并不是童年中青草的芬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肉的臭味,昏暗的灯光下棕色的泥地被鲜血染成了紫色。像是铺上了一层用鲜血制成的地毯。
这里应该是食腐动物的天堂。走廊很长,没走几步就可以看到残破不堪的人体器官。这个地方看上去有些年份了,用来冰冻鲜肉的冰柜也是好多年前的老牌子了。现在哪个酒店还会用白炽灯?我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才会装那种灯。原本应该是雪白的墙壁,现在在外面的一层墙皮也脱落了大半。角落里也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蜘蛛网。墙壁上像是街头的艺术涂鸦,用鲜血绘画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图案和符号。
这里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生命存在,那些围绕着腐肉转圈的聒噪的苍蝇。时不时窜出一道小小的黑影,用力的拖拽着人骨的小老鼠。还有就是在墙角辛勤工作的蜘蛛先生又在专注于他那完美的艺术品了。怪不得酒店时不时就有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大抵是闻到了腐肉的味道,想要进来分一杯羹。
我悠闲地漫步在走廊里,可是这昏暗的走廊好像长的永远都走不完。这里除了我,应当是没有别的活人存在了。那苍蝇的嗡嗡声好像就在我的耳边回响着,堆积如山的白骨倒是别具匠心。那些我叫不出来的小虫子,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乐园。肆意的在白骨堆中穿梭着,嬉戏着。
最终我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一道用红绳和各种奇怪符咒封起来的门。这道门锈迹斑斑,我轻轻推开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虽然在推开这道门之前,我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尸臭味给熏到了。我只得扶住墙不停的干呕,当我缓过神时,被我扶住的墙皮也开始脱落了。我扶着墙角开始摸索着房间灯的开关,先让这个房间更亮堂一点。可我却在房间中的手术台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父亲。
我凑近一看,父亲就只剩下一颗头颅了。剩下的部分应该都在客人的肚子里,一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刚才在宴席中吃的那道胡萝卜炖羊肉。
厨师的话就好像是电影一样清晰的在我的脑海中放映。
辛鹤轩::从国外引进的新品种,两脚羊,肉质鲜嫩紧实,深受广大顾客的喜爱。
我不禁全身颤抖,虽然这只是很小概率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可能真的吃掉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一部分,对于这件事情,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我颤抖也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兴奋。父亲,他活该。唯一的感想就是,为什么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牲可以这么美味啊?怪不得玫瑰大酒店靠着这道特色菜肴赚的盆满钵满,我怀疑他们在羊肉里掺了罂粟,不然我为什么会像吸食了毒品一样对它的味道如此上瘾?
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有为这个社会做什么贡献,死后被端上餐桌,也算是废物利用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刚刚吃过晚饭呀。看着父亲的这颗头颅,腹中又传来了饥饿的感觉。
我真的还算是一个人类吗?我与那些盘旋在酒店上方抢食的乌鸦何异?真是疯了,竟然会对腐肉产生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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