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烂,但是我今天是山里的野人,我不会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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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女声不知从何处传入这空无一物的空间,轻挑散漫的音调落下,许久又再次回荡耳边,听来到有些吵人。
听着一如既往令人不快地声音,魈此刻却无法分神烦闷。
他只想快些回去。
猛地,他抬起右手攥着的短匕向着脖颈刺去。冰冷的利刃刺穿空气,带着一小股逆流直向少年脆弱的动脉袭去。
就当那刀尖即将刺入皮肤时,魈突地感觉持匕的手腕一重。随之,一股巨大的力道扭在他手腕,强行将刀刃改变方向,扎入了左臂。
痛感顿时入藤蔓般自左臂伤口攀满全身,惹得魈不自觉地皱起眉。
但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魈试着动动右手,想将那插在手臂的短刀拔出。可奇怪的是,无论他使多大劲挣扎,右手就是被刚刚那股力控制着,纹丝不动。
心底暗道不妙,魈又试着去动左手,却也是做不出任何动作。
全身不知何时,似乎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牢牢锁住,摸不着也动不得。
“嗯....该说是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
那道令人厌烦的声音再次自虚无之地响起,与之相伴的,还有物体被撕裂的声音。
不等魈判断出这几道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身前几米处的空间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起先只是小小一道,里面幽暗深邃,看不清其中有什么。下一秒,几只黑紫色的类似八爪鱼般的触手自口子中伸出,黑色的吸盘带着黏腻的液体贴上口子两壁,将其撑大。
接着,一个身形略显娇小的少女自口中抱臂走出,神色淡然地冲被控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魈机械地抬起一只手挥挥:“你好。”
见到来人,魈微微愣了下,随即脸色不由苍白几分。
这少女的脸庞与梦的极为相似,只是稍显幼态。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皮肤苍白发灰,嘴唇青紫干裂,像是死尸。稍长的头发下,一双黝黑无神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让人心底发憷。
目光下移,少女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缝痕,伤痕上下皮肉颜色不同,像是将这头颅硬加在一具尸体上般,看得人触目惊心。
更可怖的是,少女胸前被不知什么挖开一个洞,透过其往里看,能看见破碎的脏器和少女身后的景色。那洞周边外翻着皮下嫩肉,已经腐烂发黑的肉上,长着不停扭动的蛆虫和与那扒开口子相同的黑紫色触手。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见此场面,饶是除魔诸多的魈也皱起眉。
只见那少女步步向他靠近,伴随着她周身散发的尸臭,控制在魈身上的力道逐渐显露出来。
是触手。
粗大的,黑紫的,带着恶心粘液的触手层层叠叠地缠绕在他四肢,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不断新生的触手自地面而起,攀上少年脚踝。
“难得有人能来这里,给你讲个故事如何?”少女选择性地忽视掉魈愈发苍白的脸和跟吔屎一样难看的表情,自顾自道,“无须担心,此地时间的流动不会对外界造成影响,多呆一会吧。”
差点就信了。
魈没答话,只是在心底好笑道。
或许是许久无人陪伴,当真寂寞。少女也不恼,只听她沙哑着嗓子,幽幽开口。
许久许久之前,梦还只是一个只会通过窥探他人梦境来寻找乐趣的小妖。
一日,她偶然窥见一位因了解禁忌知识而亡的神明死前最后的梦境。
那神明的梦中,因为禁忌知识的干扰,迸发出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那些情感带着神明死前的怨恨,与禁忌知识一同冲入梦的心神,将她视为寄生品,寄居在她脑海最里。
而我,就是那些东西的具现。
梦因我而获得强大的力量,登上王座。
她利用禁忌的神话,与诸多人群交易,换取自己想要之物。
不过那些与她交易者,最终或因走火入魔而疯癫或因触及禁忌而死。
其中最为愚蠢者,当属金鹏一族之掌权者!
说到这,那少女像是想到什么可笑之事,情绪都变得有些激动。随之一同,束缚住魈的触手也微微颤抖,稍稍松懈。
那掌权者自视甚高,却又在得知关于禁忌之事后为之疯魔。最终触动维系者出面,为其部族降下神罚。
此后,其族人再无法使用或获得神之眼。族群那不堪一击的信任也随之崩塌,一族分裂为两派,各不退让。
有人遭受蛊惑,挑拨离间。有人不忍混乱,自刎而亡。
他们的愚蠢给了梦很大的可乘之机,她借此发动战争,一个族群就此灭亡。又因金鹏难孕,幸存者也在数十年后死于冰雪。
“哦,这些你好像都知道吧?”言此,少女突然顿住,随后抱歉笑道,“那讲讲你不知道的?”
魈没回答,只是静静盯着她。
随着少女刚刚激情的讲述,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也愈发松软,魈便借机暗暗发力,将插在左臂的短刀慢慢往外拔。
眼下只差一步就要成功....
见被束缚的少年不答,少女只是轻哼声,便耸肩接着道:
被摩拉克斯打败后,梦也同时失去了信徒。因此,她的力量越来越弱,只能在世间流浪。
我知晓她的野心,更知道她不甘止步于此。
于是我与她做了场交易:我提供她力量,将我们二人的生命联系在一起,她将一颗眼睛供我啃食,重铸军队,再度登神!
“而她第一个想要重见的人,便是你。”少女将话锋一转,转头看向魈,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起少年。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对方滴答着血的小臂上,她突然掩着嘴轻笑起来,眼底浮现几分讥讽,“身为弱者,你应该感到荣幸,少年。”
“是吗?”看着少女如死人般的脸上几乎要溢出来的嘲讽,魈不怒反笑道,“身为知识的具现,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
“至少会是一个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
话落,也不等少女反应过来,魈猛地抽手斩断束缚于身旁的恶心触手。
忽视掉地上吸盘一缩一缩,不停蠕动的断足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魈向后撤了几步,退出方才那片脚底不断长出触手的区域。伴着耳边少女吃痛的哼声,他再次架刀向自己刺去。
恍惚间,刀背上反射出身后一根粗大的黑色触手。
无所谓,被打死和自杀都一样。
那东西打在身上比预想中的更疼些,看得出来触手的主人方才肯定是下了杀心的,力道之大,直接将刻意没防备的魈整个人甩飞出去,重重砸在一道不存在的墙壁上。
嘶....
巨大的痛感如潮水般袭来,耳边的陡然炸开嗡鸣声与不远处少女癫狂的笑混在一起,扎得耳膜生疼。
“你以为我要杀了你吗?!”
肋骨似乎断了,扎进脏器里,一呼一吸都扯着疼。
“不,我要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切碎,让你痛不欲生的死在梦中,再带着痛楚醒来!”
啊,好吓人。
那把短匕不知被甩去了何处,或许已经被这虚空之地吞食了吧。
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滚烫的鲜血自额前滚下,将视线染成一片鲜红。
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少女,与其身后长牙舞爪的触手,魈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颇有些无奈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着,他左手一松,一个空着的玻璃制小瓶自他手中滚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看到那瓶子,少女脸上表情一滞,有些迟疑地问:“那是什么?”
魈没答她,只是踉跄着向她走去。
“你疯了,你喝了什么?!”少女被他逼得后退一步,整个人发狂似地尖叫起来,“毒药?毒药是不是?”
听着对方愈发刺耳的咆哮,魈终是受不住般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呕血。浑身上下的脏器像是被一根细线串连,心脏每跳动一下,鼻腔每呼吸一口,那些器官就被线牵动,扭拧在一起,叫人痛不欲生。
该说不愧是另一个他吗?
下手还真狠。
“这么快就奏效的毒....你就不考虑后果吗?”上方少女的声音逐渐由愤怒转为震惊。
她蹲下身,扯住跪在地上因疼痛身体痉挛之人的头发,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神情复杂:“你就不怕自己现实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痛楚,让梦借机夺胜?”
魈咳嗽了几声,强压下口腔中铁锈味带来的反胃感,他哑声反问:“你...会同她一起死吗...?”
闻言,少女微微蹙眉,失语半秒,她低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答案不言而喻。
“我....”魈闭了闭眼,先前将他拖入梦境的溺水感再度袭来,“我...咳咳....我会杀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
“你就等死好了。”
视线再度被白光包裹,身体与下沉又下沉。
失去意识前,魈听见少女尖锐的笑声变得越来越远。
“疯子!”
他也跟着想笑。
真是难得,自己竟一天内被另两个疯子评价为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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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写完了
我可真是个工作狂呢(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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