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瑜点点头:“那你说说,她贞在哪儿?又烈在哪儿?”
于无瑕一呆:不是吧?大鱼头还真考那么细的吗?他这是今年考上了秀才,要为明年做教书先生做准备?可问题是,自己完全没读过,这要怎么瞎掰?
于若瑜见于无瑕一脸懵逼一语不发,愈发心疑:“无瑕,圣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读文章,做学问,最要不得的就是不懂装懂!你到底有没有读过这一篇?”
于无瑕给于若瑜看出端倪,却不愿承认:“哥哥你别瞎说,我读过的好不好?就是平日书读得太多,有点混淆了,不知道哪篇是哪篇,你且容我细思……”忽脑中灵光一闪:有了!继续睁眼说瞎话: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说一个妇人给人辱没了清白,最后以死保全名节嘛,对不?”反正这一类的文章一般也都是这个套路,这么回答,应该是对的吧?于无瑕边想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于若瑜一眼,见他面色不变,心中暗念:我蒙对了吗?我蒙对了吧?你倒是给点反应呐!
于若瑜仍是那万年冰山脸,过了半晌才似一叹:“好了,今日就到这儿,你这阵子待在家多读点书,别总往外跑!”
听于若瑜这么一说,于无瑕总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惊险过关!正要放下心,却听于若瑜一句:
“这一次,我就放你一马,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于无瑕一颗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说别总往外跑,还说放我一马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指背书的事,还是指……于无瑕不觉一寒:大鱼头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偷溜出府还夜不归宿了?
这时外头于若瑜的书童来报,说管家那边说夫人的车驾已至大门外,请两位小主人去迎。
于若瑜当即带了于无瑕往大门外去,到时见秦氏已下了轿,上了几节台阶,忙向她一拜:
“母亲,儿来迟怠慢了。”
秦氏一笑:“我早跟吴二吩咐过,不必惊动家里人,可他还是……”又看向于若瑜:
“瑜儿,你不是去福州了?怎么会在这儿?”
“那胡商来了泉州府,故儿这几日一直在泉州。”于若瑜边说边将秦氏迎进府内。
“原来如此,我本还不放心你妹妹一个人在家。”秦氏又看向于无瑕:
“瑕儿,你这几日在家可有乖乖听你哥哥的话?”
于无瑕给秦氏问的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回,只偷偷看向于若瑜。
于若瑜看了一眼于无瑕,方应:“这几日无瑕难得的与我和平共处,倒是没出什么大岔子。”
于无瑕心里“呵呵”一声:这大鱼头,逮到机会就在母亲那儿恶心我一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他这话说得巧妙,无论于无瑕在或不在家,皆可说与他和平共处,那么,他这是在一边为他自己撇清关系,一边替我掩盖事实啰?
可于无瑕却不认为他知道自己偷溜出去,更不觉得他有那么好心,毕竟,他俩可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吵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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