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有些心软,李谦羽依照你的话做了将军,不顾生死。但一想到那日等他许久未来,又灭了原谅的念头。
只能说,当个普通的同窗好了。
这话亏得你只是在心里想想,现在的李谦羽压根容不下你有半分想要抛弃、撇清与他之间关系的可能性。
阳光下,父亲看着你的任命书又喜又悲,指挥使……当真是又好又不好。
官职虽大,但要爱女随军去,他当真是舍不得又止不住担忧。
“都怪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准跟你和离!”
生母哭哭啼啼,她才不管什么官职大小,战场上刀剑可不长眼,任凭天大的官也能戳个血洞出来!
你神情恍惚,想起宴席那日散去时李谦羽拦住你,他看着你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似乎是抛去了之前故作的温和。
“魏绒,时清是谁?!”
他的声音震怒又惶恐,手死死扣住你的手臂,甚至连你低下头思考他都要生气误以为你不要他了。
当时你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何大将军路过咳了一声,他立时收敛了许多,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你一眼。
你深感莫名其妙,他这些年还真是武艺长,脾气也长,明明之前还只是个小哭包。
至于时清此人实在记不得了,似乎同窗过,方才也敬了你一杯酒。
之后不管生母如何闹,父亲也没法为你另谋官职,据说这是圣上直接下发的旨意,根本无从下手。
你初入军队的第一天,圣上命李谦羽去剿匪,何大将军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直接推你去李谦羽身边。
你耷拉着死鱼眼,无视了李谦羽又局促起来的小男孩模样,他这人一会一张面孔。
其实李谦羽的军队早有自己一套,你只需负责旁听,剩下就是随军。
只是李谦羽非要问你意见,他执着的看着你,丝毫不给过去跟了那么多年的搭档面子。
“挺好,我赞同。”
你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李谦羽蔫坏蔫坏的,他这是故意斩断你与军队里其他人的来往。
他这才微笑点头,又看了你许久。
剿匪不算难事,难的是斩草除根,而这次你们任务明确,不能让一个山匪活着。
他被埋伏的山匪击落山崖,那一霎那你耳鸣的厉害,眼前一片昏花,仿佛什么都看得清又什么都看不清。
你似乎没你想象中那么难原谅他,事实上,从他落崖最后却向你伸出手那一刻,你便原谅了他。
只是,你伸出了手,他却收回了手。
你难以置信他的行为,你生平第一次冲着山崖大骂。
“李谦羽,你脑子不好是不是!明明我可以拉住你!你神经病啊!你是不是小时候哭坏了脑子,现在没脑子了!”
但,你根本没想到,李谦羽本人此刻处于一个洞穴和何大将军一起听你乱骂人。
李谦羽到现在都难忘,他回来时你狠狠的一巴掌。
甚至打完还问,“你脑子呢?”
再后来,李谦羽的名声坏了。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总之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你打了李谦羽。
茶馆里,时清坐在你对面似笑非笑,而你欲哭无泪。
“现下,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坐视不管,任由李谦羽名声继续坏下去。另一条嘛,你得对人家负责。”
“我想负责,也得他情愿才是。”
你叹气,这几天他总躲着你。饶是你想负责,也不得和他有机会商量。
大概是不想再看见你了。
“可怜的卫将军啊,明明年少有为,却被你这么一搞,以后立了军功也会被人当成笑柄。也不知他不见你是不是一时想不开想要做傻事?”
时清展开扇子,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他……会吗?”
“怎么不会,男人的脆弱只在一瞬间。”
“那我该怎么办?”
你急迫的问道,想不开可不成。
“唉,横竖咱们是同窗,要不我给你出一主意,保准你能见到他。”
时清瞄了你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那位可交代过,不许多看你一眼。
“你直说,不要卖关子!”
“那就是你去提亲,一来确保你绝对能见到他,二来你们有感情基础,他似乎很喜欢你,若是你此时抛出亲事,或许他也就不会想不开了。”
你翻了个白眼,什么烂主意。
隔天,你敲响了李家的门去提亲。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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