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甜品店一如既往散发甜腻的气息,他眼眸轻闪,耳畔还响着店员焦急的声音。
“先生,先生……”
他回神,眼眸灰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最近好像时常会发呆,二十四小时仿若被无限拉长。
“抱歉。”
店内的风铃缓缓响起,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垂着眸,道歉后又沉沦自己的精神世界。
“悟,别闹脾气了哦,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呢。”
你迈步进店,声音不大,正好在他能听得见的范围,尽量不给别人造成困扰。
五条悟身子颤了颤,脑海里的幻想世界骤然崩塌,强硬的推他出精神世界。
是你吗?他不敢回头确认,他怕自己满心欢喜后,却看见你和上河挽手的亲密。
可是,如果不去看,他会痛恨自己,他现在宛如深陷黑暗的人,哪怕一点光亮都能让他感到无限希望。
“××酱……”
他语气轻缓,轻薄的好似会随时被微风吹走,转身的动作异常迟缓,只有那双眸子涌着生机、渴望、热切。
“喂喂,悟,你演的有点过火了,就算不想去,也不需要装的这么可怜吧?”
你眯起双眼,有点刻薄的评判他的行为,对付五条悟时不时的罢工,就该这么刺激才行,不然他意识不到重要性。
他像是用了整个世纪的时间看你,你不自在的扭扭脖子,纯黑色裙装很有职场的风味,就连你裸露的脚踝也被他盯了许久。
“呐,××酱,我……最喜欢你了,最重视你了,没有你不行的。”
他声音宛如悲鸣,颤音听得你心惊,尤其原本清澈的蓝眸不知何时混浊不堪。
你有点不知所措,原本环胸交叉的手臂慌乱放下,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五条悟这样子很像是精神崩溃了。
“悟,你怎么了,别吓我。”
“太好了,终于听见你叫我悟了……”
他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沦陷如此可悲的境地,他的精神世界早就是你的天地,你用自己撑起他的信念和依靠。
所以,他一直一直一直在其中寻找你啊。
不是生疏的五条君,更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前辈,你叫他……悟。
你感受到他的悲伤,如果说失去挚友时,他是灰暗阴郁的,此刻的他就像精神失常的病人。
非常强烈的悲痛,波动在他周身,形成一层古怪的包围圈,好似被整个献祭。
店外电闪雷鸣,让人心惊,你忍不住抬头去看,一道道冷冽青紫色加持着光效的雷电,正一点点挪近你们的所在处。
仅是你看的一分钟,五条悟开始焦躁不安,他有种预感,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又会被扔回没有和你相识的世界。
“别看。”
他从背后拥住你,单手覆上你的眼睛,混浊的双眸渐渐清明,充斥恶意的对上天空的雷电。
一场对抗,和曾经自己的对抗。
这一次,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再伤害你,就算是他也不行。什么狗屁愿望,都乖乖去神社挂起腐朽吧。
他像是中邪一样重复问你,“我叫什么?”
你甚感厌烦,敷衍的回答,“悟。”
只是一个单音,他便满足扬起笑容,又紧拥着你,听着你的心跳声。
“是,我是悟。”
上河好不容易逮到你独处的机会,还没有开口说话,五条悟便已悄无声息出现在你身后。
他没有武力胁迫,也没有言语威胁,只是那双眸子又溢满了恶意,单手插入口袋,另一只手宣告主权般与你十指相扣。
“懂了吗?”
上河麻了……有点想骂人,明明之前你都是他的搭档,要不是你的退出,哪里轮得到五条在他面前秀恩爱。
这只手,他再也不会轻易放开,眼前人即为心上人,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伏黑惠
医院弥漫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难闻且刺鼻,你默默跟在他身后,亦趋亦步,倒也和谐。
他的步子突然停止,你一不留神撞上他后背,神游的思绪陡然被拉回。
“惠,怎么了吗?”
伏黑惠轻闪眼睑,迷茫的环视周围,陌生的好像第一次来这里。
他……不是正在观看你和上河的婚礼吗?策划着表面装作纯良,实则决定无论用绑的还是抢的也要带走你。
只因那一切原本就属于他的,不管是求婚时你羞涩的答复,还是婚礼上你郑重的宣誓,都通通是他的,是上河从他这里窃走了你。
他如此偏执的想得到你,就连津美纪的劝说也于事无补。
而面对津美纪,伏黑惠心里竟只有一个恶毒的念头,那就是交换回来吧,津美纪,本该沉睡的她或许就不该苏醒,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错误。
现在他的计划不过是拨乱反正,因此伏黑惠毫无罪恶感,猎鹰般的黑眸在婚礼上不疾不徐向你看去,猎人可不会提前吓坏猎物。
但现在……
“××酱,你刚才叫我什么?”
伏黑惠眯起眼睛,狭长的眼透出一点危险的光,正是大型食肉动物狩猎时的预警。
你对此一无所知,熟练的吐出,“惠啊。”
随后,你看到他逸出的悲叹,似是在可惜什么,他的指尖一寸寸从你发顶滑到你下巴。
是真的可惜,他本来今晚就可以得到你,但现在的状况,比得到你更让他愉悦,光明正大、言正名顺的拥有、占有你的一切。
光是想想他便涨的发疼。
“对,是惠。”
他像是鼓励般弯腰俯身看你闪躲的眸子,不掺杂一丝杂质的黑眸,正热烈期盼你的再次呼唤。
“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但津美纪她……”
你有点发懵,惠今天怎么又涩气又古怪,竟然连津美纪也不看了。
伏黑惠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那是歉意,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不愿见到津美纪。
因为那会让他回忆起不快的记忆,而且他不想再冒任何会失去你的风险。
你手足无措坐在游乐园座椅上,等待着伏黑惠的归来。
而暗处的伏黑惠,贪婪的伸出手指,浮在虚空勾勒着你的轮廓,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一口将你吞吃掉的欲望。
果然还是物归正主的你最让他心动,拥有和他一起度过的经历过往,从头到脚都是他的标记,甚至于未来……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酱,这次我不会再给你理由从我身边溜走了。”
他卷了卷舌尖,吞咽下所有的邪念,事到如今,他终于知道你的事外感是因他的放纵。
“同样的错误,只犯一次就足够了,拨乱反正理所应当。”
“现在,到了吃掉可爱猎物的时间了,也该奖赏奖赏辛勤的猎人才行啊。”
他搅动着口腔,双手紧紧按住你的后脑勺,不断的与你纠缠,掠夺着你仅存的理智,企图让你与他一同迷失在欲望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指尖再次划过你的全身,洁白的胸膛上泛着暧昧的红印,餍足的猎人享用完了他的猎物。
但,还远远不够啊,他幽深如悬崖的沟壑是填不满的,唯有你的爱能暂缓他的堕落。
“呐,既然拯救不了我,就和我一起陷入深渊吧,因为我不可能会放过你。”
他抬起你的手臂,细细吮吸,眼底的空洞越发扩大,宣告着他的最后崩坏。
最后不管是何等的结局,都不可能再放开你的手。
乙骨忧太
教堂中央,你手捧鲜花,蓬松的婚纱裙铺满主持台,面对着阳光,背对着他。
“乙骨,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明天就要结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画上句号。”
大概是因要成为明日的新娘,你说话语气温柔了许多,浅灰色眼里的恳求只增不减。
“××酱,你不会想惹怒一个疯子的,对吗?”
乙骨听到你的婚礼那一刻顿时凝重了神色,仅剩的理智荡然无存,牙齿间发出咬牙切齿的凶狠感。
“你不会想看到死去的新郎的,而我如此爱你,又怎么忍心看你结婚第一天就守活寡呢。”
他的话紧紧缠绕住你,让你呼吸陡然急促,而他本人更是毫无忌惮搂住你腰身,将你贴向他。
围绕教堂的落地彩色玻璃窗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束,其中恰恰混着黑暗。
你手执水壶,气质温和,眼眸里的细碎忧伤零零点点,构成柔和盛着星光的眸子。
“怎么失神那么久,不是要做任务吗?迟了可不行。”
乙骨撇了一眼角落里的杂草,嗯,的确是他曾嫉妒受你关爱的那一株,而且……上河不在。
世界线跳动,上河在这里是死了的,乙骨勾起诡异的笑,果然死掉的前辈才是好前辈。
你担心的伸出手在乙骨眼前晃晃,乙骨厌世,有时候他脑子里总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碍眼的绿植、丑陋的咒灵都能激起他的杀戮心。
他捉住你的手指,笑容加重、加深,丝毫不见曾经的厌世感,取而代之的是他眼里的渴望。
“××酱,如果你想要我停止杀戮,就请一直看着我。”
“……啊?”
你完全搞不明白乙骨的心思,明明之前是很厌恶你的一个人,却突然画风一转,求你看着他。
“否则……”
乙骨眼眸暗了暗,他会让世界全部崩坏,这样你便只能看着他了,但你会生气的。
这条世界线,他唯独不愿伤害你来达到自己无耻的目的。
“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你突然的拥抱,衣服上的熏香环环绕绕,仿佛是一场灵魂间的拥抱般满足。
乙骨察觉到你有一点退却的想法,伏在你肩头,强势的锁住你的腰。
“我是个傻子,之前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但从今天开始,我想让你每天都能听到我爱你。”
他真的很笨拙,靠着一味的莽撞来到你身边,又靠尖酸刻薄的性子企图引起你的注意力,最后,丢掉了你。
在这条世界线,他感谢你肯爱他,上河的世界线中,你几乎不曾分给他任何眼神,哪怕是厌恶他也未曾得到。
你感受到他单薄的身体在微颤,那是一种感激,你软了眉眼,你终于治好了他的厌世。
殊不知,他悄然将你和世界画上了等号,他肯爱这个世界,只因你还爱着世界,倘若有一天你厌恶世界,他一定会举起屠刀荡平所有。
虎杖悠仁
上河不知说了什么逗笑了你,你掩唇笑着,一派淑女状,长长的拖尾裙代替你表达了此刻所有的幸福感。
悠仁至今记得,那天微雨飘摇,你站在长廊下,不远处上河倚靠长椅,气定神闲看着你们。
“雨丝真小,纵使落到地上,也要发出一点来过的证据。”
你探出手,手掌朝上接着雨丝,语气平缓,略带了些遗憾。
为什么遗憾,是对他的愧疚吗?悠仁唇色惨白,内心的挽留不断卷起又被自己拍碎。
“前辈,没事的,我一直知道的,我本来就是在勉强前辈,可能这是对我的惩罚。”
他手机里短信草稿已经满了,每一条字幅都很长,通篇在道歉,草稿箱的最后是一封简单的遗书。
回忆结束,他面对你的敬酒,坦然的喝下并和你拥抱,然后看着你一点一点抽离,回到上河的身边。
这份苦涩,是谁也不会懂的,口中的祝福都是假的……
原来什么为了别人好都是一厢情愿,为了你好,所以要将你拱手让人,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愿望多么可笑。
不管为了谁好,唯有把心爱人牢牢锁在身边才是他此刻的心愿,现在,他要为你表演一场终身难忘,他要你永远记得他。
高高的楼层,呼啸的风刮过脸颊,像刀子一样疼,地上人宛如蝼蚁,却安稳的过着日子。
他展开双臂,口袋里的手机闪烁着来电提示光,他没有在意,眼里的生机一点点落下,嘴角勾起隐秘得逞的笑。
在跳下时,他隐约听到一两声电流的滋滋声。
“悠仁!”
你快步冲过去,抓住了他的左臂,奈何他的体重让你本就受伤的右手更加疼痛难耐。
而身后,便是虎视眈眈的咒灵,你为了救悠仁,把后背给了咒灵。
“快振作起来,悠仁!”
你几乎是嘶吼出来,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你的预料,一个特级咒灵本就够麻烦的了,谁知道悠仁突然跳楼,好在你及时抓住了他。
“前辈……”
他目光呆滞,你不是应该在婚礼现场吗?可为什么现在穿着高专的制服救了他。
咒灵根本不给你们任何反应时间,直直朝你冲撞过来,仿佛要看你的选择。
悠仁目光一冷,竟是右手作势撑起,干脆拉着你的左手一同下坠。
你惊呼,而他手臂扯住你的腰身,完完全全将你拥在怀中,这是不同于礼貌的拥抱,这是完美的契合。
“前辈,我会努力变强的,同样,我不会再逃避自己的心意,我爱你。”
你的瞳孔放大,不完全是下坠的速度,更多来自少年不断凑近,探入的炽热。
来自高空的浪漫告白,只有你提心吊胆计算着什么时候要落地,怎样能减少伤害。
“啊,前辈真不专心,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前辈的担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眸子里的暗意涌起又沉下,单手紧握你的腰,在掉落在地的一瞬间他看准一根钢筋,来回卸力,这才安全落地。
你呼出一口气,真是得救了。
“能不能拿出去……”
你脸色涨红,光洁的背被他紧紧抱着,契合的亲密无间。
“不行哦,只有这样前辈才不会轻易逃离我的。”
他恶趣味的动了动,引来你的迷离红晕,最后只能低低喘息几声,在这件事上就此作罢。
很多时候,他也不明白内心极大的不安感是从何而来,好像这只是他的一场黄粱美梦,梦醒,一切都将散去,无影无踪。
而你,依旧是上河的妻子,他的陌生前辈,永远求而不得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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