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覆着薄雪,凉意入骨几寸,晕湿色浅的鹅黄披风,孙悟空帮她又系紧一些带子。
长生畏寒,唇色竟白如雪。
她勉强撑起一些笑,孙悟空握住她的手,冷冷如冰川下的水。
虽是二人心照不宣遗忘先前的别扭,但她瞧着仍是忧愁萦面,与他不再无话不说。
长生知他心疼她,缓缓回握他的手道:“修行许多年,这点风寒不算得什么,师兄不必担心我。”
她的身量娇小,与孙悟空牵着手,两人又那般对视着,任谁看都像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
八戒嘿嘿笑着凑过来道:“我说长生妹妹,你要早点寻个道侣给你日夜暖手,猴哥也能少操点心了。”
孙悟空闻此勃然大怒道:“你个呆子,滚去吃干粮去!”
长生因八戒的玩笑话脸色有了点血色,也不知羞的还是恼的,见孙悟空看她作势要抽回手。
孙悟空死死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慰道:“师妹莫恼,那呆子一天天净想男女之事,修行之人怎能轻易结道侣。”
长生羞的低头,连着唇也染了几分红。
孙悟空的话又强势又存着私心,长生若找道侣得先过他这一关,无论多情深多痴情都不行!
他不信三界男子有能一心一意之辈,除非……除非那人是他。
孙悟空立时被自己的思绪惊到,但那就像裹着蜜液的毒果般,让他沉沦痴醉的顺下去。
如果是他……如果长生的道侣是他,他燥热的连里衣都浸湿了,面红耳赤的想象若能同长生结为道侣。
长生看孙悟空脸忽而通红,相牵的手也十分炽热,不解的喊道:“师兄,你怎么了?”
孙悟空回过神,复杂的看着她。就算他痴心不悔,长生也定是不愿的吧,但他怎能甘愿放手?
与她受天地祝愿结为一体,逍遥自在游遍三界,长生的一切都将属于他,光明正大占有她的全部……他心悸的快要死了,如果真能如此,无论叫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毫无疑问,他想成为长生的道侣。
他缓了缓那不宁的心,又用力几分握紧长生的手道:“无事。”长生……长生……长生,你会明了我的心意吗?
长生半疑的点头信了。
唐僧这一日又饥又寒,远望见山中有楼台高耸,房舍清幽,马上欣然道:“断乎是庄户人家,庵观寺院,且去化些斋饭,吃了再走。”
孙悟空睁眼看去,那厢恶气纷纷,回首对唐僧道:“长老,那厢不是好去处。”
三藏道:“不是好去处,我却着实饥了。”
孙悟空取出紫金钵盂道:“我去化斋来,长老在此歇息就是。”
走前又画下圈道:“我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甚么虎豹狼虫,妖魔鬼怪,惧莫敢近。但只不许你们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保你无虞;但若出了圈儿,定遭毒手。千万,千万!至嘱,至嘱!”
说罢又看向长生,长生笑道:“师兄放心去就是,我会护好长老。”
孙悟空心想,唐僧是死是活有天上那堆神仙定夺,他心中牵挂的只有师妹。
等孙悟空走后不多时,唐僧有些坐不住欠身怅望道:“这大圣往哪里化斋去了!”
八戒在旁笑道:“知他往那里耍子去来!化甚么斋,却教我们在此坐牢!”
三藏道:“怎么谓之坐牢?”
八戒道:“师父,你原来不知,古人划地为牢。他将棍子划个圈儿,强似铜墙铁壁,假如有虎狼妖兽来时,如何挡得他住?只好白白送与他吃罢了。”
三藏道;“悟能,凭你怎么处治。”
八戒道:“此间又不藏风,又不避冷,若依老猪,只该顺着路,往西且行。大圣化了斋,驾了云,必然来快,让他赶来。如有斋,吃了再走。如今坐了这一会,老大脚冷!”
三藏听了八戒的话就要走出圈,又叫长生,长生只垂眸道:“长老自去避风避冷,我在此等候师兄,待师兄到了也好知道长老去了何方位,免得错过。”
三藏心中一时忐忑,除了大圣外也就长生武力高强,能护得他,那八戒沙僧不怎中用。
索性又坐回去只道:“罢罢罢,再等等大圣。”
八戒心不甘情不愿又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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