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上午的庄园上空阴云密布,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六个人散布在庄园的不同地方,一个个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总之不会有什么阳光明媚。
哈斯塔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漠然地观望着伽拉泰亚转着轮椅往前“走”,大概马上要和前面的宿伞之魂撞到了。
轮椅声和脚步声都戛然而止。
哦,看来已经碰到了。
哈斯塔不以为然地转身离去,就让那两个“人”多摩擦些火花出来吧。
楼梯下方,范无咎险险躲过了一组雕像,看到那高大的雕像撞在墙上碎裂成无数的碎块,不满地皱眉。
虽然说兄长并不想和同事们打架,但是伽拉泰亚这姑娘……虽然长得可爱,但是对于艺术有着无尽的疯狂和追求完美的执念。
不是说不认可,但是在这所谓“炙热的艺术”面前,那点微薄可怜的同事情在伽拉泰亚心里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事实正是如此。
伽拉泰亚可以说是彻底疯了,或者说她本来就是疯的。
又是几组雕像在平地升起。她渴望着更多的灵感,或许庄园主能给出这些呢?
实在不行,如果宿伞之魂能成为她的艺术,也是可以的……
尽管谢必安和范无咎大概宁可自杀也不会愿意,他们又不是疯人院柔弱无力的女佣。
雕像在墙边碎裂,几块碎片炸裂开来,弹到了范无咎手上。
他的手上留下了几道划痕,然而那柄伞却被撞到,脱手而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范无咎:兄长!!
该死,兄长还在里面啊!
范无咎管不到伽拉泰亚,转身往伞飞出去的方向跑去。
至于后来的事……
“铛——!”
伽拉泰亚擦刀,看见那绿血从范无咎的背后渗出来。
范无咎的眼前越来越黑,视线落在手边的伞上。
范无咎:兄长……地府见。
伽拉泰亚绕过了范无咎,低头观察着地上的伞。黑色的液体状物从地面上流了出来,看起来可不是好事。
又是一刀,伞骨折成了两节。
宿伞之魂的图标被画上了叉号。
伽拉泰亚:真是兄弟情深啊。
伽拉泰亚转着轮椅走开了。下一个目标嘛……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
反正雕刻家没有要混到最后的想法,放飞自我。谁让之前玛尔塔刚好碍了一回事呢?而且说不定可以顺便找到调香师,刷存在感这种事伽拉泰亚还是很乐意的。
带着血痕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疯癫的笑容,转着刻刀悠然往前走。
待行至档案室所在的那条走廊时,伽拉泰亚忽然停止了转动轮胎,侧耳倾听,环顾四周。
刚刚在轮椅声的掩护下悄悄响起的脚步声也猛然停止,看得出跟踪的人反应同样警惕,但监管者敏锐的感官还是捕捉到了在轮椅声停止的那一瞬暴露无遗的,皮靴轻轻摩擦在地上的声音。
不远的拐角处,玛尔塔的心跳宛如擂起的战鼓。
她两只手稳稳握住信号枪,眼睛向拐角外伽拉泰亚的方向看。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伽拉泰亚说不定正盯着这边呢。因此玛尔塔不敢探头,随时准备好了躲避突如其来的雕像的准备。
一滴冷汗挂在额头,玛尔塔知道自己如果要正面对抗,那唯一的机会就是用信号枪命中后趁监管者眩晕,给对方致命的打击。
然而这里的地形狭窄,高大的雕像完全能占满整个走廊,在这里开枪成功的几率非常小,更何况雕像挡枪的操作也是伽拉泰亚拿手的事情。
玛尔塔紧张地咬住了嘴唇,屏住呼吸,力求自己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
暗中解决监管者的可能性正在被无限缩小,玛尔塔的脑海里开始播放不久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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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玛尔塔和薇拉凑在一起,商议着这最后的游戏该如何是好。
薇拉·奈尔:总之最后最好是剩下你和我……
薇拉皱着眉头囔囔着。
玛尔塔深色凝重,她担心的是,先不说其他的对手们,伽拉泰亚会不会来找她就很不好说。
两个人没有很特别的恩怨,倒没有血海深仇到雪莉墨拉、里奥莱利的那种程度,但是光从昨天集合时,椅妹看到她之后明显黑了的脸色,玛尔塔觉得不妙。
毕竟自己也是抢了伽拉泰亚唾手可得的缪斯牌,即便她最后还是成功出来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就像排位被搞了心态一样啊……
一番思考后,玛尔塔决定既然逃不掉不如先发制人。
当然,是瞒着薇拉的。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她要费劲跟在伽拉泰亚身后,为的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开枪。利用五秒的眩晕,玛尔塔可以尝试攻击监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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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章有点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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