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鸢到了庄府门口,却迟迟不愿意进去。
大队大队的人抬了红箱子进府邸里,上面都贴着喜字,殊鸢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潮州府那边来的聘礼,没想潮州太尉倒是个重礼数的人,本以为他家公子虏了尚书的庶女会不打放在心上呢。
“小姐…”雅心见着这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殊鸢不吱声,转身拉着雅心就走了,她若是再进去扯着这件事不放就是不知趣了:“晚些时候叫父亲写份书信到庄府把婚退了罢,只是不知道哥哥该怎么看这件事。”
回家的路上殊鸢又听见一个新奇的故事,说什么太尉公子和庄小姐的婚事是名正言顺的,早之前庄家和殊家就已经取消婚约了,真是胡言。
还有说太尉公子之所以会喜欢庄小姐是因为在京城外游玩时,路过一片枫树林,哪里的河上漂流着许多枫叶,上面题着诗,太尉公子见诗如见美人,倾心了,用小匣子仔细装好,保存好。
派人多方打听最终在集才院遇见了庄依,便认定了她。庄依听说了也甚为感动,双方便定下了亲事。
倒是不错的话本。
可是那枫树林里赋诗,是京华女子的传统,每月中旬以后会有许多人到河边题诗放枫叶。是源于古代的一个故事,女子为求姻缘走个形式罢了,她也去过几次……可是那太尉公子怎么确定那诗就是庄依所写的。
分明是惊于才华,沉于皮囊。
“轻浮,哪有我兄长好。”
入夜了,殊言自从回府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练剑,殊鸢也不好打扰他,就一个坐在他院子的台阶上,隔着大大的门听着他渐渐的声音,那声音急促急促不稳,她知道哥哥很生气。
她坐在哪里,暖炉里的火星早就稀松了,一点暖气也没有了,大冬天的就快给她冻坏了,她来回搓手希望能暖和些,可是她先前那场病还没好,如今是受不住了的。
“咳咳咳。”于是忍不住咳嗽了。
“是谁?!”殊言也显然听见了。
被吓到的殊鸢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跑,但等她想跑时,殊言已经把大门打开了,看见殊鸢穿得淡薄连忙去摸她的脸,想知道她是不是又犯病了,好在只是着了凉。
“阿鸢怎的又胡闹,”殊言眉间都是心疼还是不忍斥责,他知道殊鸢想说什么但是他不愿意提。
殊鸢知趣的没提。
他拉妹妹进院里,把院门关上的那刻殊鸢惊住了,大叫起来。
“兄长……你你,你房里怎么有个男人…还还裸着身子。”殊鸢举手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殊言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真的是个男人,却不是裸着身子,只是上衣被解开正在上药而已,也对,妹妹是这个反应也不奇怪。
殊言挽着她的手,她却始终不敢放下捂着眼睛的手。
“少将军不是说令妹见多识广?”男人和上上衣,朝着外面走来,看着殊鸢的举动有些忍俊不禁。
虽然此举属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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