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鸢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虽然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心里却紧张起来,这个人的声音如此熟悉…
来者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透过指缝,晦暗之间,看得见他眉眼和他脸上金黄的雕花面具。
贺凛。
“你你你……”殊鸢忍不住了,跑到殊言身后躲着,捂着脸捂得更严实了。她此刻得平复自己的心情,原来这个人,一直在府里,那日并不是刺客啊。
“殊小姐,似乎对在下有些看法?”贺凛凑上去,隔着殊言,弯着腰,侧着头看着躲在别人身后的人儿。
这人…明知故问,殊鸢摆手不愿意和他接话,连忙扯住殊言的衣袖,有些撒娇道:“兄长,我有些不舒服。”
“惊寒莫要见怪,小妹身体不好……在下得失陪了……”殊言见殊鸢自那次后不轻易撒娇,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虽刚得知庄依同人私奔了,心绪还未稳定,可又有什么比得上自家妹妹重要呢。
没待贺惊寒点头,殊言就抱着殊鸢跑出院落了,脚步匆匆,心急如焚。
殊鸢抓着殊言的衣服,趴在他肩头,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正离贺凛越来越远,安心的呼了口气,谁知贺凛此刻正看着她,嘴角淡淡的有微笑。
唇起唇动,再说两个字:“报酬。”
殊言到了殊鸢的寒水居,唤了清心雅心照看,还是不放心,又叫人去连夜请郎中,此刻他坐在殊鸢床头,殊鸢如同小时候一般,攥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没到了殊鸢觉得对不起殊言或是做错事的时候,她总这样,殊言把手覆盖在她手上,希望叫她安心些。
“放心吧,”殊言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叫她早些休息,晚些郎中来了就好了,然后又说:“兄长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你若有话说,兄长会听的。”
殊鸢只轻轻摇头,她知道殊言会想明白的。
只是她此刻是为了另一件事烦心。
其实早在刚才,她与贺凛便见过了。
况且她和他早就有了交集。
她眼前突然黑了一片,朦胧地随着记忆想想起那日的场景来,她第一次见到贺惊寒的场景。
十几日前,殊鸢入宫被贵妃娘娘私下罚了,虽说并没有太张扬,可还是传到了坊间,来殊府假情假意探病的太多,平时那些仰慕殊鸢的人,都自以为是地认为,二皇子不要殊鸢了,他们就可以捡了好处,盛装打扮来了殊府意图提亲。
可当时殊鸢谢绝见客,没想到一些人竟翻墙到了她的院子。
而贺凛就是这样和她见了第一面的。
殊鸢躺在藤椅上休息,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宿,一面苦笑着叹息残星点点,吟咏着“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与商一现一隐,一东一西,像极了她此刻与宋贤。
她大概有些孤芳不自赏的神态,有些叹息悲哀又感伤的心思,却在万般愁绪中,用余光瞥见了灰墙上的人影。
寒水居院子实际是水池上架起的弯弯曲曲平坦的石桥,而在为数不多的土地上,种着湘妃竹,而那些为数不多的土地,躲在墙边。
介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殊鸢起了疑心,甚至有些害怕,冲着院落外边就喊:“来人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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