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有道青山应白首

贺凛带着殊鸢离开了，贺凛估计着那些事完了，云境的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事，安抚着殊鸢去了别处。

“贺先生……你说松念悦真的被你藏起来了？？”

“我何时骗过你。”贺凛走在殊鸢前面，走进一条深巷子里，走到一处已经荒废的院落前，推开枯木老朽一般的大门，拍了拍灰尘，从容不迫地走进去。

殊鸢一步不落地跟着他，心里忐忑不安，“可刚才我看见的人……她不是松念悦吗？”

“不是。”贺凛一面用长剑挑开蜘蛛网和丛生的野草为殊鸢开路，一面回答她的问题，同时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那是……？”

“是和松念悦同为舞姬的人。”

“申师娘？？”殊鸢大惊，何时这两人的面皮一样了，竟然叫杨勇这样一个和她朝夕相对的人都没有认出来，“可是为什么杨勇没认出来？”

“阿鸢可知易容术？”贺凛走到正厅推开门，伸手扶住殊鸢，将她拉进去，而大厅里有个人坐着。

准确的说是被捆着，那个人昏迷着，殊鸢看着她，相貌别致，衣着华丽，应当就是松念悦。

所谓易容术，就是将一个人的相貌变换为另一个人的相貌，说白了就是披了一张假面皮……这些都是江湖把戏，殊鸢虽有所耳闻，却不曾真正见过。

重点……也不是她们之间是否换了脸，而是……

“你让申师娘做了替罪羔羊？！”殊鸢猛然想起来，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偏头看着贺凛，眼睛瞬间充满泪水，也就是说方才那个人不是松念悦，是无辜的申师娘…

所以松念悦没有死，是因为有人替她死了！

“为什么？凭什么！”殊鸢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捏紧拳头向贺凛砸过去……“明明凭借你的实力，可以悄无声息地把她带出来的，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为什么？？”

“殊鸢，人是你要见的，我只负责把人给你保住，其他的事不在我的能力范畴，更何况……”贺凛抓住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说的字字句句的语气都像没有血肉一般寒冷刺骨，他说的是实话，“你既然要走这样的路，就必须学会，一盘棋里，没用的就是弃子，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未尝不是合理的选择。”

“！”殊鸢看着他，手使不上劲，眼泪不停往下掉。

他明明说得在理，可是她听不进去。

末了她低头问了一句：“那么我呢……我也是先生的棋子吗？如若那一天阿鸢没有用了，先生也会弃了我吗？”

“我承诺过一个人，会护你性命。”贺凛被她突如其来的柔软降服，语气缓和下来，却还是冷静地回答她。

殊鸢没再说什么，走到松念悦前面，准备好问她一些事，还有一些后续要做的事，贺凛配合她把松念悦的穴道解开，给她吃了一粒小药丸。

松念悦睁眼看见眼前的两人时，很平静，她很是主动的说：“姑娘想问的是关于杨勇私通太守意图谋权篡位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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