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审完松念悦之后,殊鸢再回到将军府,又恍如大病了一场。
清心这几日照顾阿怜学习宫中礼仪倒也觉得阿怜性子很好,遇到新奇的事就跑来和殊鸢述说,说着阿怜其实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若是自家小姐和她深交深谈,说不定也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殊鸢都一一应着,可改不了自己这几日的愁绪。
终于到了第二日夜晚,殊鸢推开房门,命雅心为她准备了几盏河灯,夜里她写了许多佛经的抄本,还写了不少诗文的字条,这些东西备下了她才安心睡下。
殊言晚上来询问,婢女们都说她安心睡下了,把她晚上做的奇怪举动说出来,殊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殊言的住处:
“先生不觉得这计划太早了吗?”殊言练剑,招招式式都带着怒气,此刻贺凛正悠闲地在他院落喝酒,他换了一身白衣,面具也变成了白色的狐狸面具,头发松散下来,淡淡回答道:“早晚要经历的。”
“先生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殊言一个飞身靠近,剑刃横划过半空,距离贺凛就一指的距离,被他的酒杯挡住。
贺凛挑开他的剑,“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倒是少将军你切勿太过意气用事,毕竟她的命,总归是在你手里的。”
夜深了。
殊言看着贺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收了剑往房间走去,留贺凛一人在外对月饮酒。
贺凛喝了一口,忽的把酒倒了……这次他真的失算了。
……
“小姐?你怎么起得这样早?!”雅心早起给殊鸢院子的花卉浇水,却发现她家小姐比往日都起得要早,梳洗打扮也都完成了,身后一些婢女拿着诗文竹条和河灯,还有白色的蜡烛和一些纸钱。
“唔,说来话长。”殊鸢来不及解释,带着那些婢女就走了。
刚出府门口就看见了从侧门出来的阿怜,阿怜身边还有她吩咐过去照料她的清心,殊鸢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走过去,清心率先看见殊鸢,行礼道了一声:“小姐好。”
阿怜眼盲看不见,听见婢女们行礼她才慌张的抓住清心的手,清心把她扶正,朝着殊鸢,阿怜对着眼前的殊鸢问候几声,语气柔和温润。
殊鸢见两人之间默契如此,有些释怀的笑了笑,与她攀谈道:“王妃这是出府办事?”
她说着,眼光瞟到阿怜身后的婢女手里拿着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河灯。
“殊小姐折煞我了……今日得给故去的乡人点河灯,不然往后不知何时才能做这些事,宫中的礼法繁杂,阿怜也尚未适应。”她说话时语气平静而自然,没有任何攀比之意。
殊鸢看着她,再看看清心,若是往日旁人在自己眼前讲这些话,清心已经耐不住了,想来也是阿怜脾性如此,清心了解了才会如此耐心的等在身边。
“嗯,往后嫁到王府,繁杂事太多,早些告诉父老乡亲这些喜事也是好事。”殊鸢挽住阿怜的手,同她一道上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上。
阿怜问她:“姑娘此去为何事呢?”
“为了一个无辜的人。”殊鸢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语气不由得低了些。
“姑娘节哀。”阿怜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伸手探了探,摸到了殊鸢的裙摆,递了手帕过去。
清心的那句话,殊鸢又想起来。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说不定阿怜和自己能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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