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一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会看到如此狼狈的她。
艾玛·伍兹杰克先生......我回来了,我活着回来了......
艾玛此刻丝毫没有在意这个人在她心里有怎样的定位,她对他如何试探,如何怀疑,这些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抱着她的这个人无论怎样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那算得上是她的恋人。
她在杰克的怀里小声呜咽着,泪水夹杂着她脸上的灰几乎把杰克的白衬衫涂成油画,杰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哭,在她哭到咳嗽的时候顺顺背,除此之外只剩下柔声安慰。
杰克所不知道的是,以前她没少受过这种罪,有时候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有好几次险些丢了命,艾米丽在床前心疼地擦拭着血污,却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也许是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一齐在此刻爆发,在他的怀里,积攒了很久的委屈与不甘决堤。
艾玛·伍兹先生,你说,追求真相有错吗......
杰克深黑的瞳仁锁住她,并没有答话。
两人相对沉默了良久,只有艾玛偶尔的呜咽,可是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杰克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可言。
杰克:先回我家歇息下吧。
艾玛·伍兹嗯
......
奈布·萨贝达:你真是......有够疯狂的
为什么说疯狂,只是因为他找不到更甚的词汇来形容这个近乎恐怖的女人,也是从现在起,他才看清这个女人看起来花瓶一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玛尔塔·贝坦菲尔过奖~
玛尔塔轻轻笑笑,一双眸子如同藏满蜜毒,精明算计此刻在她眼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玛尔塔·贝坦菲尔所以萨贝达先生做不做呢?
她轻轻掐灭了烛火,烛泪停止下落,升起缕缕青烟,然后慢慢向萨贝达走去,眼神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未免变化,可是还是被奈布捕捉到了。
奈布·萨贝达:给我一个为你做事的理由。
她突然犹豫了,看着奈布那双深邃而坚定的蓝眸,原来只是这张逮捕令并不足以成为他的把柄,刚准备开口便又听他说道:
奈布·萨贝达:您知道的,我可以随时潜入警局销毁我的所有数据,仅仅这些,不够。
奈布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玛尔塔注视着奈布健硕的背影有些出神,突然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玛尔塔·贝坦菲尔知道吗?能做我第一颗棋子的人往往都对我很重要。
他怔住了,这算什么?可是,玛尔塔的那句“很重要”,也着实耐人寻味。
奈布·萨贝达:哪里重要?我想我的身手不管再怎么好也抵不过副官手里那把手枪。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是说,哪都很重要。
她突然凑近奈布的脸颊,黑暗中他看不清楚玛尔塔的表情,只能够看清那双狐狸一样藏满算计的眸子,可是就连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味,令奈布不知所措。
这次他没有跳开,只是直视着玛尔塔的眼睛,可是却莫名有些慌乱。
玛尔塔·贝坦菲尔还需要什么吗?奈布先生?
奈布·萨贝达:不......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他就如同兔子一般飞速跑出玛尔塔的别墅。
她望着奈布的背影,最后还是笑了,露着两颗洁白的虎牙,双眸眯成月牙——当她真心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玛尔塔·贝坦菲尔奈布先生,也蛮可爱的?
......
玛尔塔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需要任何人觉得她是一个好人,她只知道她有自己的目标,她绝不甘心当棋子,她想要坐到那个持棋者的位置,而代价就是不惜一切把现在的持棋者从那个位置赶下来,然后自己坐上去——也许同自己对弈的人也会变,但是她不介意,更不在乎。
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下赢,得到最终的奖品。
但是这场游戏最残酷的地方就是,它的赌注是生命,一旦赌输了便是一无所有,事实证明,在这场赌局里赌输的赌徒们能活下来的真是个稀有品种。
一生只能玩一次,卷进去再难脱身,有些人进去就急着崭露头角,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眼前,一览无遗,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有些人过度谨慎,畏畏缩缩,犹豫不前,结果错过了最佳时机被活活绞杀......
玛尔塔无疑是明智的,她从一开始就在这场游戏里观察着所有人的动向和局势,尽管她并不甘心做棋子,可是她还是做了,因为她很清楚这并不是自己扩张实力的时机。
现在,作为一个披着军官外表的政治家所拥有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城主已经对这场棋局胸有成竹,否则一向谨慎的他绝不会向一直以来都很敏感的自己说出这种话,所以积攒棋子的时候到了。
奈布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即使自己企图打破她的计谋,她依然能够镇定自若,证明她手上还握有自己其他的把柄,只有臣服于她才能够明哲保身,所以他在企划着如何向伯爵辞去刺杀副官的任务。
......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想你知道这象征着什么。
约瑟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他的乳白色发丝,脑后盘起的黄色领结若隐若现,精致面庞撇向一边,状若无意,却又在无形之中对薇拉甩着眼刀子。
薇拉·奈尔:伯爵应该需要一个更为忠心的杀手?我可以去找。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需要,奈布很忠心,我想拉拢一个持棋者手下的持棋者,奈尔小姐意下如何?
等待着薇拉的回复,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些烦躁,扯了下外套的衣领,最后干脆直接脱掉。
薇拉·奈尔:美智子还没到手,伯爵又要拉拢新的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贝坦菲尔副官,我不想除掉她了,建立暗中联系偶尔利用也可。
薇拉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头同意,因为她没有别的任何选择,这座富庶的中心城市只能允许一个人坐镇,如果出现了第二个人,那即是一场腥风血雨。
棋局最激烈时选择退出,无疑是找死——因为在对弈者的眼里,你就是想成为棋局中坐收渔翁之利的第三者,不论你是不是,都要被二人共同绞杀。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先上去了,怎么行动看奈尔小姐,需要什么尽管说。
......
无疑,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必须付出相等甚至更多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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