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小穗禾:“你有没有看到这么高一个男娃,头上长角,穿着红衣服。”
穗禾带着魇兽,一路边走边打听。走得饿了,穗禾便领着魇兽,进客栈里吃东西。
穗禾刚踏进客栈,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跑堂“小妖娘,打尖还是住店。”
跑堂的出来招呼穗禾。穗禾毫无反应。
那与店家攀谈的男人,一袭青衣,一枚白玉冠发,气度高洁,温文儒雅。
他向店家打听。
洛霖:“老板,有没有两个小孩到你这里借宿?”
店家“没有。”
店家极不耐烦。
他丝毫不恼,还冲店家作礼一拜。
洛霖:“多谢店家!”
真真好涵养!
穗禾呆呆地看着那人,魇兽感奇怪,扯她的裙摆。穗禾浑然不觉。
直到那人转身,向她的方向走来。她才悚然一惊,脚底带风,落荒而逃。魇兽歪着脑袋,奇怪望了一眼男人,转身跟穗禾而去。
然而,已经晚了。男人眼尖,人群里瞥到一抹熟悉的红,忙追上去,急唤道。
洛霖:“阿荷。”
意识到自己口误,他又改唤。
洛霖:“凤囡。”
穗禾听到他唤她,急忙往人多的地方窜。男人撞开人群,紧追不舍。
洛霖:“凤囡,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现在不是和我生气的时候。我问你,鲤儿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闻此言,人群里,穗禾突然收住了脚,后面的人差点撞到她身上。
男人追上她,站到她身后,用高大的身形,为小小的她,圈出一个空间,避免拥挤的人群冲撞。
洛霖:“阿荷。”
男人终是没忍住,弯腰把她抱起。
从他拾起荒野里小小的婴童那刻起,他就认定了她,作为女儿。也许,凌秀说得对,他确实对自己带回家的东西,有种特殊的执着,不管是梓芬,还是阿荷。
正常情况下,穗禾是绝对不会再让他抱的。可是,她需要他,帮她找到鲤儿。
洛霖:“你怎么了?”
男人终于发现,怀里古灵精怪的丫头,过于安静了。
穗禾苍白着一张脸,满目空茫道。
#白鸟小穗禾:“鲤儿不见了。我把他丢了,已经整整三日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受天帝之托,照应洞庭湖母子。四日前,洞庭湖君簌离修书一封,送到了他的流湘宫,说鲤儿失踪了,托他找寻。
他猜簌离信里提及的,拐走她爱子,万恶的白孔雀,就是阿荷。
果真是。
洛霖:“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洛霖严肃地问。
穗禾哽咽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这鲤儿也真够任性,瞧把他的小丫头急的。洛霖一边埋怨鲤儿,一边心疼地安慰穗禾。
洛霖:“没事,我们会找到他的。”
穗禾抬眼看洛霖,他坚毅如山,真的叫她心安不少。他,是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鸟族都会把自己第一个看到的人,视作父母。
他唤她阿荷,待她十分之好。她本以为,她会在他身边成长。然而,讽刺的是,他把她交给了荼姚。
荼姚,她生命里,恶魔一般的存在。
背叛的滋味,刻骨铭心。她无法原谅。
#白鸟小穗禾:“事情的经过,你已经知道。我走了。“
穗禾挣脱他的怀抱,稳稳地落到地上,脊梁挺得直直的,大步朝前。
洛霖:“阿荷!”
洛霖伸手,欲挽留。他深知小丫头的心结,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当初,凌秀用天界局势来劝他的时候,他屈服了,把她还给了鸟族。
可是,他怎能收养她呢?众所周知,他的长女与天帝的长子有婚约。这边,天帝已经制造出了一个长子。显然是专门用来和他联姻,制衡鸟族的。
凌秀说得对,如果阿荷成了他的女儿,天帝绝不会坐视他和鸟族联合不理。但时候,不仅他和凌秀,连阿荷的性命都堪忧。
白鸟小穗禾:“什么阿荷?”
穗禾转身,声嘶力竭地吼。
洛霖垂下了头,好不失落。
#洛霖:“我知道,你是凤囡。”
穗禾不屑地笑。
白鸟小穗禾:“谁是凤囡?”
洛霖好奇地望向她。
白鸟小穗禾:“你记住,从此,我只有一个名字,穗禾。”
穗禾郑重宣布,拂袖而去。魇兽在旁,打量两人许久,见穗禾离开,赶紧跟上。
#洛霖:“睡荷?”
洛霖讶异,随即笑,心里暗道。
#洛霖:“还是他的阿荷嘛!”
最后,洛霖还是追了上去,魔界凶险,他不能叫她小女孩一个人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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