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
从梦中惊醒,应星捂着额头:元吾怎么会满身的血跟他说这种话?那种表情,像是威胁,又有许多的无奈,实在不适合在元吾的脸上出现。
他是从步离人征服的星球逃到仙舟上来的,当时在朱明仙舟,他什么也没有,只是想尽办法被师父收下,借用自己的天赋勉强生活。后来遇见了白珩,才第一次觉得自己除了师父和制造兵器,还有别的可以做。再后来,与他们一同被称为云上五骁,偶尔来罗浮玩,生活也还不错。
元吾,他像是自己用生命也无法铸成的利刃,突然就进入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血亲的仇恨,他未曾忘却,也只能在梦中与仇人厮杀——他并没有战斗的天赋,所做的也只能操控金人。然而那日与丹枫交谈,知晓了元吾的身世,心中逐渐冷却的怒火也燃起来。
或许是出于相似经历的怜悯,他平日会比其他人更理解关注于元吾的心情,好在他总是那般不以为意的态度,每天笑靥如花,实在可爱。
不知从何时起,他逐渐不满于仅仅是拥抱。他不明白这种情感,直到昨日元吾在工造司靠近他的脸的时候:他不希望元吾只亲在脸上。这不是应该有的想法,他知道,因此没有表现出来。
应星望着窗外发呆,理了理混乱的思绪。这些天把罗浮的工作结束,就该回朱明了。他也要好好冷静冷静,他与元吾是不可能的。
天明,应星前往工造司。他知道元吾会在镜流那儿,不会与他碰面。只要绕过镜流,这几天不要靠近丹枫就好了,以往元吾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然而几天躲着元吾,内心又焦躁,想看见元吾的脸,想听他的声音。
“应星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见阿吾啊?”那奇怪的梦还有后续。
元吾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手上的剑还滴着血。
“阿,吾......”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似乎很痛苦,视线骤然下倾。
再次从梦中惊醒,应星察觉到手心满是冷汗,攥紧了床单:阿吾,阿吾......
他不是元吾。
应星觉得自己这几天大概是被梦折磨的得了PTSD,乍一见到元吾,就感觉身体各处的绞痛。
元吾扑到他身上来,语气委屈,哭唧唧地要应星抱:“应星哥是不是讨厌阿元了?”
应星接住他,身上的疼痛也被元吾的声音抚平:“不会。”
小家伙还是喜欢应星的头发,脸埋在应星颈边蹭来蹭去,一直到丹枫黑着脸把他拽下来:“够了吧?”
白珩偷偷朝丹枫比仙舟友好手势,不忘扮个鬼脸:丹枫这家伙,对元吾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龙尊的童养夫,哪像是兄弟啊。
“准备走了?”景元有些不舍,他们毕竟在一起了数年,这对短生种来说很长了,足够让羁绊从幼苗成长为大树。
镜流没来,只是托景元带话:下一次来罗浮,叫上其他五人去她家一聚。
“事情办完了,师父也催我回去。”应星摆手,最后在元吾眼睛上亲了一下,揉了揉他的脑袋,重新站起来走远,向众人告别。
他也该冷静一下,回去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了。
元吾被丹枫抱在怀里,看着丹枫不太好的表情歪着头,想了想:“阿枫哥哥要吃糖嘛?”
丹枫摇头:“不必。”
几日后,在云上五骁的六人群里,应星发了几张照片:“阿元要不要来朱明玩?”
景致与罗浮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应星挑的都是些元吾喜欢的,导致元吾蠢蠢欲动。
“最近学了星芋啵啵做法。”
“阿枫哥哥~”
“不行!”
景元不禁笑起来。
名为作者之人:二十年来万事同,今朝岐路忽西东。皇恩若许归田去,晚岁当为邻舍翁。(《重别梦得》柳宗元)
名为作者之人:存稿再次告竭,呜呜呜(渡鸦哭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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