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去了装裱店,我问他:“怎么我要学什么你都能会?”
钟离笑了,他摸摸我的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这动作太宠爱,我挣脱了,打量着这朴素典雅的装裱店面,数不尽的字画和文房四宝,很多精美到我怕碰得赔不起的模样。
“我和店主打了招呼。”钟离在一张桌子前铺了纸,让我过去。
“你写谁的?”钟离问。
他凑过来一点,我能闻见他身上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他身上仿佛连布料都是硬的,让人不敢再靠近些。他很——高贵。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怎么不走过来些?”钟离反向我靠过来。他的衣服贴身,我也就看得明白,猿背蜂腰,近乎完美的身材,我更不敢看他,只翻看字帖:“我抄米芾的,你教我。”
他就贴上来看我自己写:“我看看。”
“这一笔滞涩了。”他等我写完一字,说。
“怎么?”我问。
他伸手捉了我的手写字,他的手大些,能将我的包在里面,这样一来他的身体也靠过来,我颤抖了。
“专心。”钟离说。
这混蛋。
我终于折磨地写完了那个字。
“怎么这样?可是累了?”他看着身子都软了的我,明知故问。
“也还好。”我可不认输,诸君,不能他送上门来,我还受不了他。
“那钟某再写给你看。”钟离温润的声音在我耳边震颤,他脱了手套,骨节分明白皙的手从那常年戴着的手套下露出来,拿笔给我演示。
我有种隐秘、下流的期待,比如,他脱下外衣来写。但很可惜,他人很混蛋,却守礼节,店里只有我们两人,他就不做瓜田李下之事。
我看那漂亮的手写了字,又拿了笔来照着写,钟离的字苍劲遒实,比我想象中娟秀的字大有不同,这样如玉的美人儿,原来也有心如此。
临走,钟离说:“钟某唐突,但想看你能用这支笔。”他送给我一支轲艽司木杆子的狼毫毛笔,雕花描雀,甚是精美。
“这笔看来贵重。”
钟离神秘一笑:“要给你的,贵重与否并不重要,东西好,你喜欢,才是上品。”
“我不会被贵重之物收买的。”
“你要为喜欢钟某才喜欢它,那这毛笔才是好的。”
我后来拿去问了,那笔值二十万摩拉,还没找他算账,他又托别人送了台衎芦岩的砚台,说笔若是好的,也要配好的砚台,我没敢再问砚台的价格。
第二天再见面,我劈头打他:“你送我这些东西,是什么居心?”
钟离装出可怜的样子,说:“好物无人可送,钟某才难过,你答应我与否,我都想让你收着。”
“我还不起你。”我说。随意收追求者的贵重东西,我成了什么?
“那就把礼物退回来,不过也不必着急,等你决心拒绝我再退回来也不迟。”钟离又趁机拉近距离,“或者你不愿意,钟某的手给你任意摸也可以。”
这确实诱人,但那就让他得寸进尺了,我让他走,他还真听了话。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答应钟离只是迟早的事,但我没想到,之后他的攻略能让我答应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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