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慢慢淡化,很快独孤皇后与柳夫人都被人在不知不觉中遗忘,偶有人想起来,也只是柳眉的各种不好,和感叹独孤皇后的红颜薄命。
宫外,大司空府传来消息,那个来历不明的阿愫姑娘终是露出马脚,尚不确定她是那边的人,也不知道她逃出大司空府后去了何处。
京兆尹柳斟家的小郎君差点被拍花子拐走,幸好被大冢宰宇文护救下给送了回去。
而木簪,郑清瑶想着等宇文毓的生辰过后便出宫一趟,这事没办完不好安歇啊!
独孤皇后一事,帝勒令不许让人议论也就此定案,对外宣称独孤皇后难产而亡,夫人柳氏突发疾病而亡。
郑清瑶忙了一天,回到住处却看到在外赏月的宇文毓。
“参见陛下!”
宇文毓看了她一眼,伸手扶起她来,“最近挺辛苦吧!”
“陛下言重了,在其位谋其职,这些都是臣的分内之事,谈何辛苦。”郑清瑶对他也是心存敬畏,柳眉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包括这位皇帝陛下!
宇文毓长袍一撩坐在台阶之上,拍了拍旁边的地示意郑清瑶坐。
“臣不敢!”郑清瑶心里有些慌,宇文毓什么意思?与帝比肩而坐,她是真的不敢。
“朕让你坐便坐,不坐就是抗旨!”宇文毓说道。
郑清瑶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边,明明是一块很普通的地,上面还带些灰尘,郑清瑶没有洁癖倒是不怕,只是旁边坐着一个皇帝,让她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以前都是绯罗给朕办寿宴,那个时候朕还不是皇帝,与她不过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宇文毓看着天空的月亮,“除了她和我娘亲,没有人记得我的生辰。”
“现在会有很多人记得!”郑清瑶呢喃道。
直到现在,郑清瑶才知道独孤皇后的名讳绯罗,倒是让她想起了一句诗,向曙趋朝玉佩和,露华满地湿绯罗。
“可我最想要的人却不会再回来了。”宇文毓眼眶湿润。
他的母亲姚夫人,是一个连史料都没有记载的人,只知道她姓姚,生了宇文毓,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也比她那便宜未婚夫好,宇文毓好歹是见过母亲的,也知道母亲是谁,他……他的母亲才真的是个迷。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安歇了。”郑清瑶提醒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听得,也不是她能好奇的。
宇文毓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你还真是和阿邕说的一样进退有度。”
“朕今日没打算与你闲聊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和伽罗别查了,就算是查到了,你们又能如何?”宇文毓讽刺的笑了笑,“连我这个皇帝都是一个傀儡,你们又能做什么?”
“别白白丢了性命,绯罗希望你们活着。”
“陛下劝的动臣,可劝不动杨夫人,臣自然知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虽是气愤却也无可奈何。”郑清瑶抬眼看向月亮,“臣与娘娘交情不深,虽有知遇之恩,但臣也是个自私的人。”
“臣想活,便不会自寻死路。”
她是很感激独孤皇后的知遇之恩,可并不打算以死相报。
兰陵情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